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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夫人瞅了李鸞兒一眼,又瞧朱媒婆:“朱妹子,一事不勞二主。還得煩你去顧家跑一趟,告訴那顧家姨娘這月十六便是個大好的日子,只管叫她來相看,順帶把庚帖換了。”
“什麼勞不勞的,反正我也能走得動,明兒再走一遭就是了。”朱媒婆笑著喝了茶。又吃了些點心:“照我說,你家大郎也是難得的好人物,瞧瞧這點心做的真真的好,以後啊,那顧二娘子嫁過來可是享不完的福啊。”
李鸞兒心知朱媒婆不過瞧在銀子的份上才誇獎自家哥哥幾句。可到底是誇讚的,她聽的心裡也高興,臨走的時候,還與朱媒婆包了些點心,又給了她車馬費,只說換庚帖那日再多與她些謝媒禮。
朱媒婆從李家出來,僱了車子回家,一上車。口中啐道:“呸,什麼當官的人家,當真窮酸。往他家跑一遭一個銅板兒都沒撈著,要不是李家給的錢多,老孃還真不樂意接這活呢。”
那趕車的也認識朱媒婆,聽了她這話笑問:“朱媽媽這又是與誰家做媒了?你瞅瞅我這麼大歲數了還沒個新婦,幾時與我說上一個。”
“成,有合適的與你說。”朱媒婆爽利的答了一句:“這不是給李家大郎做媒麼。說的是在鴻臚寺為官的顧家,那顧家真真摳門。我上得門去,就只喝了一肚子水。到了,一個銅板都沒給。”
“怎麼這般?”趕車的也有些驚異:“他家還當官呢,就是我們這樣的人家,朱媽媽若是上門做媒,多了沒有,起碼也得有幾十個銅板可拿的。”
“要不怎麼說窮酸。”朱媒婆撇了撇嘴:“幸好李家大方,甭看人家婦道人家撐門戶,可給錢痛快,給的又多,前兒給她家大娘子做媒,人家還給了我約摸有一兩銀子呢,怪道人家家裡出了皇妃,那顧家的只配嫁個傻子。”
“什麼傻子?”趕車的又問:“朱媽媽這話什麼意思。”
朱媒婆坐在車中吃著點心道:“李家大郎啊,小時候掉進水池子裡泡的太久了,撈上來得了風寒,給燒傻了,我今兒做媒就是給他做的,說的便是顧家的二娘子。”
“原來這樣啊。”趕車的又笑了起來:“人家妹子是娘娘,他便是傻子,也能討到好新婦,我們這樣家裡窮的,就是再好,討新婦也是難事。”
“你這新婦新婦的總唸叨,想新婦想瘋了。”朱媒婆撲哧一聲笑了起來:“你趕緊送我歸家,等我哪時得了閒與你瞅瞅誰家姑娘俊,你討了做新婦。”
趕車的揮了兩鞭子,加快速度,沒多久就送朱媒婆到了家門口,朱媒婆下車要與他錢,他卻是說什麼都不要,只說叫朱媒婆千萬記得給他介紹個新婦。
這裡,李家送走朱媒婆,顧茗便上得門來,見了金夫人,把想透過金夫人求嚴家給尋幾個有武藝的軍士的話一說,金夫人想著都是熟人,又是鄰里,人家還與李春做了媒,若是不答應噓寒問暖在說不過去,便痛快的應下。
顧茗見金夫人應了,心中猛鬆一口氣,也不多留,便要起身告辭,金夫人留他,他只推說怕家裡不安寧,想再去買幾個會些粗淺武藝的丫頭看家護院,金夫人一聽這話,頓時樂了,只說好巧,又指點他不必往別處去尋,只管到城北有個徐家營的地方去找,據說那裡賣的是犯官的家眷,其中也有武將家的姑娘和丫頭,說不得能尋到武藝好的。
顧茗聽了對金夫人感激不盡,從李家出來,就直接去了徐家營,果然還是叫他尋到幾個得用的丫頭。
不說旁的,只說那送朱媒婆回家的車伕,這車伕姓莫,人稱莫大郎,這莫大郎為人義氣又是個豪爽的,在鄰里之間名聲很好。
他送朱媒婆回家,看看天色不早,想來也沒有什麼生意,就趕著車回到城南的家中。
把馬車趕進馬棚裡,才洗了手,莫大郎就聽到屋中一陣歡笑聲,他扯著嗓門問:“娘。誰來了,怎麼你這般高興?”
莫大郎家中唯有一老母,他和老母相依為命,平日裡他出去賺錢,他母親莫大娘就在家裡做針線。不然便是幫鄰里一些小忙,也素來有和善之名,不過到底莫家人少,莫大娘難免孤單,平時莫大郎回來,根本不會聽到他孃的笑聲。
今兒卻聽他娘在屋裡笑道:“你趕緊進來。巧兒來看娘了。”
莫大郎打簾子進去,就見他表妹甄巧與莫大娘坐在炕上,娘倆個人正不知道說什麼呢。
“表妹今兒得空了?”莫大郎笑著問了一句。
甄巧點了點頭:“今兒我們姑娘給了我一天假,叫我回來看看我娘,這不。我娘打發我來與舅媽送些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