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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刀,李鸞兒走出廚房,叫過李富道:“你去前邊和秦三兒說一聲。叫他到庫房取些白布到飯莊裝點一下。”
李富答應一聲就走,李鸞兒回身繼續做菜。
到得中午,她把飯弄好了,叫家人吃飯,一家人圍坐著,哪個精神都不是很好,便是李春看起來都悶悶不樂的。
“哥,這是怎麼了?”李鸞兒還以為李春挨欺負了呢。
李春吃了一口飯,抬頭,兩眼紅紅的看著李鸞兒:“富哥兒說官家沒了,官家是好人,好人……”
金夫人嘆息一下,放下筷子:“官家確實是個好君王,歷代君王之中,難有這樣仁慈之主,給官家當百姓是真的有福。”
“最有福氣的是官家手底下那些官員吧。”李鳳兒直爽的說道:“官家可不以言獲罪,想當初丁相公在世的時候,不止一次反駁官家,有一次都拍桌子了,可官家也沒有生氣,反而說丁相公是直臣,還說國有諍臣不亡其國呢。”
看起來,自家這些個人心裡也都念著官家的好呢,這頓飯怕也吃不消停了。
李鸞兒扒了三碗飯,比平時少吃了許多,放下筷子的時候嘆道:“行了,行了,人死不能復生,再念官家的好又能如何,咱們啊,現在就盼著太子登基千千萬萬的保持官家的作風,萬不可是個暴君啊。”
“姐……”
李富和李鳳兒同時開口。
李鸞兒一舉雙手:“行了行了,我口不擇言,你們吃你們的,甭答理我。”
李富一邊吃飯,一邊道:“新皇登基,怕是今年要開恩科的。”
一說起這事來,李鳳兒倒是來了精神:“開恩科啊,不知道崔家那貨今年會不會去考,去年沒考中,我還以為他還要再等三年呢,哪知道他倒是好運氣,今年還能再考一次。”
說到這裡,李鳳兒朝李鸞兒眨眨眼睛:“姐,你說他今年要是再考不中,會不會給氣死。”
李鸞兒一笑,雙手合什:“老天保佑,那個牛鼻子道士說的話是真的,好叫他永遠不中。”
這話一脫口,李鳳兒和李富都笑了,就是金夫人也笑道:“行了,行了,什麼老天保佑,老天爺要是連這事都管,那也忙不過來。”
說笑幾句,家裡的氣氛頓時好了不少,一家子吃過飯,李富就起身告辭,李鸞兒叫住他,遞給他一些自家炒制的茶葉,還有一些筆墨,又叮囑了好一番才叫他走。
李家氣氛輕鬆,崔家卻不一樣了。
崔正功在書房讀書,伺侯他筆墨的丫頭流光小心的走了進來,幫他整理寫好的筆記,崔正功讀完幾頁書,流光端過茶水:“少爺,喝口茶吧。”
接過茶水,崔正功不經意間抬頭,就見流光額頭紅腫。臉頰一側還帶著掌印,頓時一驚:“這是怎麼了?哪個欺負你了?”
這流光自小伺侯崔正功讀書,情分自然不一樣,崔正功也念著她一心一意的照顧自己。沒有絲毫的雜念,對她很是敬重,今日見她臉上帶傷,少不得要問問的。
流光搖頭:“沒什麼,奴不小心碰到的,少爺不必擔心。”
崔正功可是不信,不過知道問也問不出什麼,索性不再說話,等到把今日的功課做完,崔正功叫來小丫頭碧玉問話。
碧玉不過十來歲的年紀。看起來很是瘦小,不過這丫頭機靈,而且她全家都是崔家的家生子,在府裡訊息自然靈通,問她什麼。基本上都知道。
崔正功看著跪在地上的碧玉問:“你流光姐姐今天惹了誰?”
碧玉很小心的回答:“沒惹誰,就是,就是……”
“說!”崔正功厲聲一喝,碧玉嚇的一哆嗦,什麼都說出來了:“是少奶奶,少奶奶看不慣流光姐姐,說她在書房勾引少爺。就把流光姐姐叫去教訓了一頓,打了流光姐姐耳光,還叫姐姐嗑了幾十個響頭。”
嘭的一聲,崔正功氣極,一拳捶在桌上:“她這是要幹什麼,先是紅玉。又是小環,再是流光,她嫁進來怎麼就沒個消停。”
這時候,崔正功真的有點後悔了。
他當初看中張鶯,是相中了張鶯的容貌。張鶯長相豔美,看著行事也爽利,再加上她的出身,崔正功想著怎麼都是好的,有家教的,比自家那個唯唯諾諾不中用的強多了,這才同意了家中父母的意見,休了李氏,迎娶張鶯。
哪裡知道,看人絕不能只看表面,這張鶯看起來好,可內裡卻糟心。
自張鶯嫁過來後,便極容不下人,他房裡但凡有個長的過得去的丫頭,張鶯就容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