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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丫頭們收拾殘席。
進了屋,邢虎摔倒在床上,捂著頭喊道:“不行了,到底上了歲數,可不如年輕時候的酒量,才喝了這麼點酒頭就疼了。”
馬氏過去幫他按壓頭部,小聲詢問:“老爺,你答應李大娘子所提的顧家親事,還要叫咱家老二去見那顧家丫頭,到底是何意思?”
邢虎被馬氏按的很是舒服,呻吟了一聲翻個身道:“夫人哪,你可知那火器營是什麼地方,那是官家特意培養心腹之地,咱家老大能在那裡為官,可見官家對咱們的看重,這時候,咱們就該小心的夾著尾巴做人,即不能和清流攪和到一起,又不能和權貴為伍,如此,算來算去就只有和鉅商之家聯姻了,索性咱家如今也缺那黃白之物,顧家在江南經營多年,雖然說顧老大沒了,可是,顧家的家底還在呢,人家掃掃地縫子,說不得就夠那些為官作宰的人家吃喝一輩子了。”
“顧家竟如此豪富?”馬氏一驚,嘆了一聲。
“可不是麼。”邢虎拉了馬氏的手感嘆起來:“有些事夫人並不知道,百多年前大雍未建朝時就流傳著一句話,說什麼北地之財盡歸羅家,江南之水盡流顧家,這話的意思便是,咱們北邊羅家是商界的老大,而江南則是顧家的天下,雖然過去百多年了,顧家已經敗落下來,不及當日輝煌,可怎麼說,人家傳承了那麼多年,總歸是有人家的特殊之處。”
馬氏聽的點頭:“還是老爺英明。”
邢虎笑了起來:“也是那君莫為傻,說起來,君莫為起自貧寒,好些事他並不知道,看不起顧家也是難怪的,只他萬不該即不樂意娶人家顧家的女兒,又盤算顧家家財。”
說到這裡,馬氏也好奇起來:“老爺這話我可不明白了,君莫為怎麼說都是相爺,他若想整治一個商家,那可有的是手段,顧家怎麼都頂不住的,老爺卻說的反倒像是顧家有多可怕似的。”
邢虎苦笑搖頭:“你這也是婦人之見,不過也難怪,好些隱密你並不知曉,先前先帝爺還在時,我曾奉命去江南調查一些事情,這才曉得了顧家的機密。”
說到這裡,邢虎停了下來,馬氏會意,朝外看了看,又叫心腹守在門口,回來才接著去問。
邢虎少不得要說與她聽:“這顧家的買賣都自有規制,從當年宋亡中原離亂時起,顧家先祖就定下了規矩,顧家幾乎所有值錢的買賣都要有顧家家主的印籤或是家主親至才能接手,便是向顧家商鋪提錢,也需要家主的印籤才成,除了家主,旁的人是不成的,若是有朝一日顧家家主遇難,那些顧家的老掌櫃或是各商鋪管事就要秘密的處理了資財隱居起來,也就是說,若是顧家家主不在了,旁人也得不到顧家多少家底的。”
“原來如此。”馬氏聽後若有所思:“這顧家的先祖很有先見之明呢。”
邢虎這會兒倒是笑了:“所以我才說君莫為是個傻的,他以為使些手段把顧家弄個家破人亡就能得到顧家的財產麼,當真笑話,人家傳承了多少代的人家,哪個沒有後手?”
“那怎麼……”馬氏一邊思量一邊問:“這顧家好像極怕君家似的。”
邢虎搖頭:“我又哪裡知道,不過,我料來這隱密也只有家主知道,除了家主外,就是主母怕都不曉得的,恐是如今的顧夫人也不知道顧家內裡的情形吧。”
第一六二章含恨
李鸞兒出得邢家大門,待上了馬車之後還摸不透為何邢虎對顧家似是很在意的。
甭看邢虎表現的對君家極痛恨,說出來的話似是極講義氣的樣子,可李鸞兒明白,這邢虎能做為先帝的心腹,在新皇登基之後不但不會遭懷疑貶斥,反而更得重用,他心計謀略是一絲不會少的。
按理說,這樣的人在給自家兒子娶新婦的事情上必是會慎重的,可看邢家夫妻倆的樣子,對顧家竟是連打聽都沒打聽就願意應下婚事來,莫不是,這裡邊還有什麼講究?
李鸞兒一時想不透也不再多想,直叫肖平快些回去。
等回到家裡已經半下午了,雖然熱氣消退了一些,不過到底是夏季的下午時光,天氣還是很熱的,李鸞兒原想著梳洗一番休息一會兒,可又想著顧歆的婚事,索性便也不回家,直叫人去敲了顧家的門。
也是天氣太熱了,顧家一家子都在屋內消暑,李鸞兒進了屋,就見四周擺了冰盆子,一時間頓覺暑氣大消,一陣清涼的風撲面而來。
顧夫人正和顧歆拿了冰鎮的西瓜在吃,見李鸞兒過來,趕緊相讓,可巧李鸞兒酒喝的有些多,口正渴呢,也不推辭,便叫丫頭拿了那個頭極大的西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