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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鸞兒點頭,兩人一處向窗外看去,就見德慶帝和李鳳兒已經走到那賣身葬父的女子身前,那女子哭著嗑頭,德慶帝看看李鳳兒,李鳳兒從袖中摸出一塊銀子扔在那女子身前,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那女子竟是不收銀子,反而狠命的朝德慶帝嗑頭,一邊嗑一邊哭。嗑的額頭都青紫起來,看模樣,著實可憐的緊。
李鸞兒眼神好。自然瞧到李鳳兒眼中的不耐煩和緊張,但李鳳兒卻一句話都未說,反而瞧著德慶帝,大約是等著他做主。
李鸞兒不由點頭,鳳兒進宮這些日子實在長進了。
德慶帝彎腰和那女子說了兩句話,女子又是一通的哭,這次沒有再嗑頭,反而跪上前拉了德慶帝的衣襬硬是不放手。
“你說官家會怎樣?”李鸞兒笑問嚴承悅。
嚴承悅搖頭:“這可說不準,指不定官家因可憐這女子便收了她呢。”
李鸞兒一抬頭。極驕傲道:“若是旁的男子或者真收了這女子,只你和官家我敢打賭絕對不會。”
“為什麼?”嚴承悅笑著問。一臉的寵溺之色。
“你嗎,我憑的是感覺。”李鸞兒眼珠子不轉的看向窗外。有些漫不經心道:“官家我倒是瞭解一些,甭看官家和先帝一樣重情又是仁厚的,可他性子實在有些貪玩,且素來喜明快豔麗之人,尤不喜那一臉寡淡哭哭泣泣的女人,像是……”
李鸞兒一指那還在哀哭的女子:“這種女人,官家只會覺得晦氣。”
她話音才落,便見德慶帝一臉的厭惡之色,伸腳將女子踢在一旁,又使勁的拍了拍衣襟,拉著李鳳兒頭也不回的進了豐宜園。
嚴承悅一翹大拇指:“鸞兒高見。”
李鸞兒失笑:“我剛剛還說十個男人有九個見了那女子怕都要心憐幾分,只沒想到你和官家都是那十個中的一個。”
嚴承悅低低而笑,李鸞兒倚著窗問:“第三種女子是哪一種?”
嚴承悅垂頭笑道:“便是走在街上忽有那偏生是丫頭扮成男兒狀,上前與你說要請你喝茶吃酒,請你往酒樓一會,你去了之後,便見到神清秀美的女扮男裝的小娘子一臉歡喜的說與你投緣,這等豔福也是躲之不及的。”
他這話一時說出來,李鸞兒正喝茶呢,忽然就噴了,她一手端著茶杯,一手指向自己:“便是我這等女扮男裝的小娘子?”
嚴承悅笑著點頭:“極是,在下算是豔福不淺呢。”
“只是,我並不曾叫丫頭請你來。”李鸞兒笑的一臉明麗,幾乎晃花了嚴承悅的眼:“反而是公子您請我過來相會的,公子若真想得遇豔福,說不得哪日我真帶瑞珠扮上男裝,也照你說的來上這麼一場。”
“固所願也,不敢請耳。”嚴承悅拱手施禮,兩人對視一眼,都笑將起來。
這邊笑意未住,卻見豐宜園出來兩個公子哥,其中一人走向那賣身葬父的女子,另一人緊隨其後,先前穿著樸素些的公子哥拿出碎銀子來,後邊那穿著華麗的公子摸出個銀元寶,那女子見了,趕緊拽了華麗公子的衣襟哭訴起來。
第二一零章勸慰
“原來,竟是衝著他去的。”
嚴承悅盯著賣身女子與兩個公子的互動,嘴角露出一絲笑來。
“這兩人是誰?”李鸞兒對京裡這些個公子哥並不認識,開口詢問了一句。
嚴承悅指指先前那衣著樸素些的公子:“這個人想來你該是有些興趣的,你家未來大嫂原先就是和他訂的親事。”
“許懷文?”李鸞兒挑了挑眉。
見嚴承悅點頭,李鸞兒冷笑一聲:“也不過如此。”
也確實不過如此,李鸞兒眼睛多利,哪裡會瞧不到許懷文才從豐宜園出來看到那賣身女子之後眼中閃過的一絲驚豔,還有那憐惜和多情的眼神。
再聯想到這位許公子不過是聽顧二娘子一通編排,連查證都沒有就私下裡給顧大娘子定了罪,認為顧大娘子是貪慕虛榮之人,李鸞兒就曉得這位許公子也不過是個耳根子軟又標榜憐香惜玉的人,顧二娘子費了那許多力氣嫁與這樣的人,想來,以後日子怕也不會好過多少。
她又指向那衣著華麗的公子:“那個是誰?”
“崔家崔正勳。”嚴承悅低聲說了一句。
李鸞兒瞧瞧和賣身女拉扯的崔正勳,再想想剛才官家進來時那乾脆利落的一腳,不由笑出聲來:“原我還不樂意鳳兒進宮,只覺得進了宮要和許多女子爭寵實在太累了些,如今瞧到這兩位公子,我倒是覺得官家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