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嬪禁足反省,那本宮也不能違了官家的意,本宮聽說莊妃手也挺巧。想來做些湯湯水水的必然是成的。就叫莊妃每日給本宮煮些湯水吧。”
“奴婢回去便把娘娘的意思傳與官家。”柳木臉上帶著笑,眼中卻是濃濃的諷刺:“娘娘且等著喝湯吧。”
從淑妃那裡出來,柳木立刻安排人手排查要害淑妃的人。
等柳木到得萬壽宮外時。探查的結果已經出來了,柳木站在萬壽宮外用不大不小的聲音道:“陛下。”
“進來吧。”
柳木進得殿內,卻見德慶帝哪裡是在辦理國事,他正帶著兩個小太監在寬闊的大殿內鬥蟋蟀呢。
就見德慶帝爬在金磚之上,和兩個小太監頭都湊到一起了,三人人中間放了一個蟋蟀罐,罐裡兩隻蟋蟀斗的正狠。
“金將軍。咬,咬它。”德慶帝大聲的喊著:“快點,對,咬……”
兩個小太監卻是高呼:“青翅,別躲了,快上啊。快咬。”
柳木嘴角抽動兩下。深吸了一口氣緩步過去站到一旁靜靜瞅著,沒過一會兒功夫。德慶帝的金將軍終是勝過了兩個小太監的青翅,柳木才回道:“陛下,奴婢已經叫人查訪了。”
“你們下去吧。”德慶帝起身拍拍衣裳,揮手叫小太監退下,一本正經的坐到龍椅上:“說吧。”
“是莊妃。”柳木垂頭:“只是,皇后似乎也動了些手腳。”
德慶帝眼神黑沉:“朕知道了。”
“淑妃娘娘說她心裡不舒坦,叫賢嬪每日做些吃食與她……”
柳木話沒說完,德慶帝已經伸手將桌案上的鎮紙甩了出去:“誰給她的膽子,叫賢嬪與她做吃食,她……”
德慶帝突然想到李鳳兒的性子:“她也不怕賢嬪一巴掌拍死她。”
這句話叫柳木都想笑了,心說也是啊,賢嬪可是連官家都敢打的,區區一個不得寵的淑妃算什麼,不過是太后娘娘重視她肚子裡的龍種,官家便讓著她一些,再者,官家也不願意叫賢嬪與太后對上,才委屈賢嬪的,淑妃要是真逼的狠了,指不定賢嬪能將她拍到牆上摳都摳不下來呢,到得那個時候,說不得官家就算與太后爭吵,也不樂意罰賢嬪吧。
“奴婢說陛下將賢嬪禁足了,淑妃娘娘才換了人選,她想叫莊妃每日煮湯給她喝。”柳木沉聲說下去,聽的德慶帝先笑了:“她這也算瞎貓碰上死耗子了,罷,莊妃也不是什麼善人,傳旨,就叫莊妃每日做些湯水給淑妃送去。”
德慶帝完全不去管他的旨意一下莊妃如何做想,總歸不叫李鳳兒為難,旁人再為難,他也沒什麼心情去管。
正陽宮
趙皇后斜倚在塌上,纖纖玉手端著一杯玫瑰露慢慢搖晃著:“莊妃真真是個蠢人,連個淑妃都對付不得,枉費本宮在她身上用的那些心思了。”
她的奶嬤嬤餘氏小聲道:“官家叫莊妃每日做湯水與淑妃,說不得,官家已經查出這事是莊妃做下的了。”
“查出來又如何。”趙皇后一笑:“你當官家真看中淑妃,淑妃肚子裡那塊肉,官家比誰都樂意瞧著掉下來,只是那是官家自己的骨血,官家不能自己出手而已,不然,你以為自淑妃懷胎以來,官家為什麼成日的賞她,甚至為她連賢嬪都禁了足,官家是要拿她當靶子呢,想著叫後宮這些個人出手治她,只是莊妃手段不行,沒成事而已,說不得官家就是氣她沒能治住淑妃,才如此作賤她的。”
“竟是這樣?”趙皇后這話實在叫餘氏吃驚:“這,這……不至於吧。”
“怎麼就不至於了。”趙皇后將玫瑰露一口飲盡:“自古帝王皆薄倖,淑妃已經叫官家再不能容忍了,偏她還不自知,一個勁的張狂,且等著吧,有她好受的。”
說到這裡,趙皇后又笑了起來:“嬤嬤,你且記著,這宮裡誰都能惹,就是不能惹著賢嬪,以後啊,咱們正陽宮的人見了賢嬪都要持禮些,萬不能叫人挑出錯來。”
“是!”餘氏答應著,滿心思量怎樣敬告正陽宮裡這些個宮人,同時,對趙皇后先前做的那些事又有幾分不解:“娘娘,即是不能惹賢嬪,為何,為何您前些時候還為難李大娘子,故意拖延她進宮的時間。”
餘氏這一問,倒是叫趙皇后擰起眉頭來:“本宮先前不是不曉得賢嬪在官家心裡的位置麼,本宮原瞧不慣她的為人處事,索性就為難一下她的姐姐,如今,本宮瞧清楚了,自然要和她修好的。”
餘氏明白了,咧開嘴笑了起來:“還是娘娘聰慧,瞧的最是清楚,奴就按您吩咐的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