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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李鳳兒瞪了李鸞兒一眼:“哪有你這麼教小孩子的,省的教壞了。”
“如何教得壞?”李鸞兒瞪起眼睛來:“咱們家的孩子最是乖巧不過的,根子上是好的,就是放到壞人堆裡也學不壞的,你且放心吧。”
李鳳兒只不依,吵著要李鸞兒收回先前的話,必是要福豆努力讀書的,李鸞兒直氣的咬牙:“你先前也沒這般刻板,怎的在宮裡這幾年倒學成這樣,福豆有你這樣的母妃真真委屈了。”
她又看向福豆:“可憐見的,過來姨母疼你。”
拉了福豆的手,李鸞兒捏在手中:“小小年紀,手才多大點,骨頭都沒長好呢,照你母妃說的辛苦讀書刻苦練字,豈不將手寫的變了形,好孩子,咱們不理你母妃,跟姨母好,姨母罩著你。”
李鳳兒聽的哭笑不得,才要說什麼,便聽外邊有人道:“英武侯說的極是,朕的兒子不用考狀元,不必學那些酸文假醋的。”
說話間,德慶帝竟是挑簾子進來,福豆幾個忙起身見禮。
德慶帝擺擺手:“左卿已經等著了,朕帶你們見過師父。”
說話間,德慶帝一手牽了福豆,一手拉著辰逸出了屋門,李鸞兒這才輕鬆一口氣笑著喝茶,李鳳兒幾步過去,小聲問道:“姐姐是不是早就知道官家在門口?”
李鸞兒點頭:“知道歸知道,不過我說的也是真話。”
銀環笑著帶宮娥出去,屋中只剩下李鸞兒和李鳳兒姐妹兩個,李鸞兒壓低了聲音肅容道:“福豆是長子,又有你這個得寵的身為皇貴妃的母妃,若是不坐到那個位子上,你們娘倆必是沒有好結果的,這位子,咱們是必要爭上一爭的。”
李鳳兒點頭:“早先官家寵信鄭美人喝斥與我的時候,我便起了那樣的心思。”
“即是要爭,做什麼叫福豆讀那些迂腐的詩書,福豆最該學的應是帝王之道,是御下之道,你以為只會讀書便成做好帝王了麼,莫說笑了,你且看看那些詩書讀的太過好的帝王有幾個能成為聖明之君的。”李鸞兒以手指點頭桌子慢慢說著,聲聲句句擊到李鳳兒心坎上。
“姐姐說的雖極是,可這帝王之道要從哪裡去學?”說話間,她竟是犯了愁的:“官家素來最是愛玩的,他又哪有心思教福豆這個,我也不能去求著官家教這個,這……”
李鸞兒拍了拍李鳳兒的手:“莫擔心,姐姐我給你備著呢。”
說話間,她從懷裡摸出幾本書來遞給李鳳兒:“你收好,以後給福豆看。”
李鳳兒趕緊接過書來瞧了瞧,卻見這書都是市面上沒有的,就是宮裡御書房也沒有這樣的書,不由怔然看向李鸞兒。
李鸞兒乾咳一聲:“這,你莫問了,總歸收好便是。”
李鳳兒瞬間明白了,這書怕是李鸞兒不知費了多少心思寫就的,一時間心中五味雜陳,實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李鸞兒看李鳳兒眼都紅了,趕緊岔開話來:“自古以來帝王心思最是難測的,如今官家年輕著呢,咱們家勢態又越來越大,說不得慢慢官家便要起疑心,你且不可教著福豆學什麼,只叫福豆好好玩耍便是,總歸要將身子養好再圖其他。”L
第五二六章責罰
只說李鸞兒姐妹在永信宮商量福豆的事情,德慶帝帶著福豆和辰逸去了專為福豆讀書而騰出來的正陽宮。
才進得門就看到一個青衣老者負手而立,這樣寒冷的冬日裡,天色都還未亮,瘦瘦高高的老者仰頭看天,天上啟明星正亮,顯的老者很有幾分文人氣質還有一些蕭瑟之感。
一瞬間,嚴辰逸腦海中出現一個自家孃親常說的詞……裝逼。
“臣見過陛下。”
聽到聲音,老者轉身行禮,嚴辰逸看老者面目古拙清瘦,有一種仙風道骨之感,便對他多了幾分好感。
“平身。”德慶帝一笑:“左卿來早了。”
嚴辰逸這才知道老者便是教他們詩書的師父左學道,趕緊和福豆過去行禮,左學道肅容受了禮,未進門,便又有兩個七八歲左右的男童進門見禮。
那穿紅衣打扮的跟個紅包似的便是胡相公家的孫子胡嶽,而穿月白色衣裳的則是王家的王令,這兩人拜見了德慶帝還有福豆,見過師父又和嚴辰逸互相見了禮,如此一行人才進了屋子。
外邊天氣極冷,眾人都穿的厚實,猛一進屋只覺一陣燥熱,德慶帝笑了笑:“正陽宮的人倒也盡心,怕是昨天夜裡碳爐一直未滅吧,燒的如此暖和。”
福豆已經把外面的大衣裳脫了,而嚴辰逸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