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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鸞兒思緒飄遠,難道說這場戰爭註定以牌位告終,最後朝庭軍隊人人捧著牌位到留王的老巢中來。
越想,李鸞兒越是覺得荒唐可笑,強忍著沒有發出聲音來。
又過一會兒,見留王沒了什麼怒火,走了幾步從書架上拿出一個盒子,盒中放了一卷畫,留王拿起畫卷慢慢拆開,這時候,留王背對著李鸞兒,而那畫卷正好當著李鸞兒的面一點點呈現出來。
然後,李鸞兒就看到了最令她吃驚的一幕。
留王手中的畫卷上畫的人分分明明就是她。
留王將畫卷掛起,看著畫上人眉眼間都帶著笑意,伸手撫過畫上人的臉龐,低聲輕語:“若是你在,可有什麼辦法沒有?”
一時間又失笑起來:“孤真是想差的,若是有你在,哪裡還用得著想法子,你又哪裡會弄出牌位的事,怕只一合就將朝庭那些將領全殺了吧。”
留王沉默一會兒,又開始自言自語:“你如何就想不開嫁了人呢?孤王一直念著你,若是你……罷,嫁人也罷,只你若願意跟著孤王,孤王必然將天下取來送於你。”
李鸞兒聽的一陣肉麻,只覺渾身都要起雞皮疙瘩了,她看著畫中人,實在想不到留王到底怎麼了?怎會有她的畫像,且看起來,留王竟然,竟然對她存了想法。
李鸞兒竟不知道她只和留王見過一面,怎的留王竟然……
雖說李鸞兒也覺自已長的不賴,可留王府里長的好的怕多了去了,起碼留王的側妃她是瞧過的,長的真真豔美,想來,留王另外的側妃還有王妃也都不差,他有那麼多美人伺侯著,如何就,就對她有了這種要不得的念頭。
卻見留王將畫卷看了又看,不曉得看了多久,又輕輕捲起,之後推開另一扇門,裡邊便是一個小巧的臥房,留王和衣抱了畫卷躺到床上就這麼睡了去。
李鸞兒咬了咬牙,心說這會兒子若是過去手起刀落,留王的腦袋怕是不保了吧,要真是那樣,前方得省下多少事來。
只是,她想到德慶帝的脾性,德慶帝絕對是想叫她生擒留王,然後將留王押回京中羞辱一番的,便強忍著要殺留王的念頭飛身從窗中出去,又用精神力裹住身體隱在黑暗中,藉著夜色離了留王府。
等回了居住,李鸞兒換下黑衣上床睡覺。
一夜無話,第二日清早起來李鸞兒洗漱完之後就扮作一個小娘子的模樣到街上轉悠,將這座城池裡裡外外轉了個遍,將城池的各個道路,有什麼要害全都記在心中,回去便繪出一張圖紙來。
又和將士們研究了好幾日,將誰埋伏在哪裡,哪個如何接應,怎樣在全城戒備的情況下帶人出城,後邊有追兵又待如何全都想的通透。
這一日,眾人吃飽喝足,又整整休息了一天,到了深夜時分,李鸞兒就帶人出了宅子開始佈置人手。
她帶著五個身手最好的去了留王府,避過巡夜的人以最快的速度挪進那日留王所呆的屋子。
今日夜間留王不知道宿在哪裡,這間屋子倒是沒人,李鸞兒便也耐著性子等著,他們總共六人,全都埋伏在屋中守株待兔。
說起來,留王府的院子太多了些,且據李鸞兒所知,留王妻妾眾多,留王夜宿哪裡根本不好打探,且他們所藏的這間屋子大約是留王的書房,想來留王呆在這裡的時間最多,倒不如省下功夫侯在這裡,總歸留王有來的時候。
這一夜,留王沒有出現,幸好李鸞兒這些人都是受過最嚴苛訓練的。
當初在草原上爬冰臥雪幾天幾夜沒吃沒喝的,且還得忍受嚴寒侵襲都過來了,在小小的書房悶上些時候又算得了什麼。
又過一日,待到第二天入夜時分,留王帶了看樣子應該是幕僚的人進了書房的門。
幾人進屋,留王在主位上坐下,另外幾人也都陪坐一旁,留王先開口問了一句:“幾位先生對前方戰事有何看法?”
其中一位青衣先生想了想道:“如今朝庭的軍隊學會取巧,全都捧著祖宗牌位打過來,若是再沒什麼法子,怕是……怕是用不了多長時間朝庭的人就打過來了。”
留王看他一眼:“王先生有什麼辦法沒有?”
青衣先生皺起眉來:“唯今之計便是僵持。”
他停了一下:“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咱們只好也捧起祖宗牌位來,雖然咱們奈何不得他們,可他們也奈何不得咱們,先就這麼僵持幾日再看情形。”
別人也沒有什麼好法子,便都點頭:“也只好這樣了。”
留王想了一會兒道:“便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