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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撈杜何氏上岸的幾個侍衛回想杜何氏當初的情形。便均說杜何氏不像是在水中掙扎良久的樣子。
“這就說明她並不是從村子裡跳河的,怕是在半路上跳河。然後掙扎著飄過來的。”李鸞兒笑了一聲:“什麼人半路上跳河硬是飄過來,除去居心不良的,我實想不出旁的。”
“只這一點並不能說明什麼。”一個侍衛還想著給杜何氏開脫。
李鸞兒知道這杜何氏長相清秀,看起來又老實本分,這會兒子被卸了下巴的樣子著實叫人心憐,便指著杜何氏道:“只這一點,我自然也不會太過懷疑她的,只是,你們也去了她婆家的村子,那裡百姓的日子委實也不好過,就是這杜家算是富戶,可杜家媳婦還是得下地做活,回家也要做家務的,她也說她婆婆因她不育苛待她,什麼重活累活髒活都叫她做,可我帶她回帳替她把脈的時候發現她手中沒有做活留下的老繭,反倒是拇指、中指和食指指尖有薄繭,另外,她虎口處也有繭子。”
一個侍衛思量一會兒長嘆一聲:“她不是正經的農婦,倒是個文武全才的。”
好些侍衛一聽這話瞬間都想明白了,便是德慶帝瞧著杜何氏的目光也變了。
指尖有薄繭說明杜何氏常握筆,虎口部有繭子說明她握過刀劍,一個農婦家境也不是多好,為何會常年握筆,又因何握過刀劍呢?
李鸞兒說到這裡又笑了:“自然,我雖懷疑她,可也不想要她的命,便與她說了些話,又叫你們送她回去,便是叫你們查查她到底是不是那個村子的人,而據你們回來稟報她也確實是個村婦,即是她都走了,我也不願意多事,便也不揭穿她,只她沒眼色,竟又跟了來。”
李鸞兒一雙眼睛直盯著杜何氏,眼中有幾分殺氣:“她與我說多年不育是她相公的事,她因這個與婆婆爭吵,又恨她相公騙她,一氣之下跑了出來,這話實在露出許多破綻來。”
在眾人不明所以的目光下,李鸞兒只得摸摸鼻子耐心解釋:“她與她相公青梅竹馬自幼便感情深厚,她又嫁到杜家多年,與她相公從來沒有爭吵過,一再說明夫妻感情很好,那麼,夫妻感情如此的好,她卻在我這個只見過兩次面的人面前說她相公身子有毛病,不育,你們想想,便是自家的相公真有毛病,誰家的娘子會不幫著相公隱瞞,反而在外人面前迫不及待的說出來。”
德慶帝低頭細思,倒也真是這麼回事,便是李鳳兒如今生他的氣,與他的感情不像原先那般好了,可若他真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毛病,李鳳兒也會幫著隱瞞,是絕不會在人前提及的,更何況這個婦人與她相公自來就極要好的。
許多侍衛聽了這話看杜何氏的時候也充滿了審視。
李鸞兒走到杜何氏跟前,瞧著她的眼睛,見她眼中隱現幾分恨意,不由笑了,拍拍杜何氏的臉:“再者,你受你婆婆多年惡氣,這會兒子知道原由不在你身上,一般人定是想盡了法子將這口氣出出來,或者從你婆婆身上討回來,哪有你這樣離家出走的,一個村婦。從來沒有出過遠門,長的又不錯,竟然能單身一人追上我們,這個還不可疑?”
杜何氏低下頭不說話了,李鸞兒知她是認了。
上前一步,李鸞兒將她下巴接好,拍著她問:“說吧。你到底是什麼人?”
杜何氏將臉扭到一旁不語。李鸞兒冷笑一聲:“即是不樂意說,那便不說好了。”
“殺了我吧。”杜何氏厲聲道:“總歸你們別想從我口中討出什麼來,倒不如干脆些殺了我。”
李鸞兒不語。只拿眼睛瞅著德慶帝。
德慶帝擺擺手:“於希,帶人審問她,若是她還不說的話,便給她些苦頭。”
“是。”於希拱手應了一聲。
李鸞兒似了卻一件大事。笑著跟於希擺手,負手回了自己營帳。
隨後幾日。李鸞兒時不時的聽到幾聲慘叫,一日興起去瞧那杜何氏的時候,卻見她已經不成人形了,李鸞兒嘖嘖讚了幾聲東府衛審問犯人的水準又高了些。眼中沒有絲毫的憐意,只是扔下一句話便走。
又過幾日,於希跟德慶帝回稟。這杜何氏招了,她本不是杜何氏。是留王座下的暗衛,留王得到訊息,知德慶帝要出巡,便派了許多暗衛偽裝成各色人等於路上暗殺德慶帝。
這杜何氏接到命令就在德慶帝要經過的路上埋伏,只她武藝不是多好,想來想去,想了個偽裝成可憐婦人的法子行刺德慶帝,正好她路過杜何氏所在的村子,見杜何氏和她相貌很是相像,再加上她有一手出神入化的擬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