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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李鸞兒撫掌大笑:“回去你便跟我家那幾個小子一處學習,叫他們先教你些字再說旁的。”
正好此時嚴承悅進來,一見狗娃就笑:“將東西安置好隨軍訓練吧。”
“是。”狗娃立的筆直,脊樑挺著,似一株不畏風吹雨打的小樹苗。
嚴承悅見他這樣子,也有幾分讚賞:“說起來你跟我們走的話。這狗娃的小名就有些不好聽了,我與你取個大名吧。”
狗娃立時就笑了,嚴承悅摸摸他的腦袋:“你是個有大志向的人,同旁人不一樣,我觀你便想起一句話來,燕雀安知鴻鵠之志,你便叫蔣鴻吧。”
“謝大人賜名。”狗娃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我不叫狗娃了。我叫蔣鴻。我叫蔣鴻,我有大名了,這名字真好聽。”
嚴承悅見他高興。心下也快活,和李鸞兒相視一笑,拍拍他肩膀:“出去訓練吧。”
“是。”蔣鴻答應一聲迅速的出了營帳,出去之後似也極歡喜的。在地上折個跟頭大叫道:“我叫蔣鴻了。”
“這孩子。”李鸞兒不由搖頭。
在蔣家莊又駐紮幾日,李鸞兒派人又往旁邊幾個村鎮巡查了好幾天並未發現倭人的蹤影。她心中雖想著倭人怕是不敢再來了,可又怕萬一再來禍害這幾個村莊,便留下十來個兵丁幫著訓練一些村民,叫他們在倭人上岸的時候也有些能力抵抗。
安排好一切。李鸞兒和嚴承悅帶著蔣鴻起程回京。
來的時候李鸞兒他們是騎馬疾行而來,回去的時候則是坐船順大運河而上,此時天氣已經泛暖。運河上的冰也都融了,船在運河上行駛倒是很快。且也比騎馬舒服多了。
用了二十來天船行到通州口岸,一行人棄船上岸,早就有嚴家的馬車侯著了。
李鸞兒叫跟隨的兵丁回營,她和嚴承悅帶著蔣鴻坐車回府,蔣鴻長這麼大幾乎沒出過蔣家莊,走的最遠的地方還是離蔣家莊不遠處的鎮上,這一路行來,見識了不少的物什,整個人氣質都變了。
等進了京,從車窗往外瞧,見到街路兩旁的商家,還有絡繹不絕的行人,聽著商販的叫賣聲,蔣鴻簡直就看傻了眼。
正巧車旁一個賣糖葫蘆的經過,李鸞兒忙叫住買了幾串,拿了一串遞給蔣鴻:“南邊怕是不常有的,你嚐嚐,味道倒也不錯,只不如糖果齋的好吃,改日得了空我叫人給你買來嚐嚐。”
蔣鴻很歡喜,拿著糖葫蘆咬了兩口:“這個好吃,侯爺不必給我買旁的,這就行了。”
一路說說笑笑到了家,嚴辰逸帶著弟弟已經在門口侯著了,待見到蔣鴻,四個小子倒都挺高興,圍著蔣鴻問這問那,尤其是嚴辰遠,直追著蔣鴻問會不會掏鳥窩,若是會的話,得了空給他掏些鳥蛋。
蔣鴻想也不想就答應了,李鸞兒叫蔣鴻先吃了飯,又叫周管事帶他下去梳洗換衣服,換好衣服周管事又開始教導蔣鴻嚴家的規矩。
並不是李鸞兒養不起蔣鴻,偏要叫他一個孩子做活的,實是升米恩鬥米仇,李鸞兒怕這孩子太悠閒日子過的太好了移了性情。
打發好蔣鴻,李鸞兒和嚴承悅回屋也先梳洗一番,又叫過四個孩子詢問幾句,問清楚他們過年這段日子過的倒也不錯,整日在老宅裡陪著老將軍,又時常和林氏說話,還帶著嚴承忻家的辰進一處玩,倒也快活。
待嚴承悅問到辰逸這段時間哪位先生教他們讀書的時候,辰逸就低了頭:“是姑父,官家叫姑父教我們種地,說福豆必得知道農人的辛苦才成。”
李鸞兒一聽笑了一聲:“福豆必得知道?官家怕都不曉得農人的辛苦吧,合該也叫他種種地的。”
說到這裡,嚴辰逸笑了起來:“孃親,姨媽說叫你回來進宮去,她有話要說。”
李鸞兒點頭表示知道,又和幾個孩子親近一番才叫他們各自回去,路上辛苦了這麼些天,不管是李鸞兒還是嚴承悅都乏了,兩人早早睡下,第二天李鸞兒一直到日上三竿才起,起來先叫來周管事問了一番,知道蔣鴻在嚴家適應的很不錯,今兒一早就起來做活的,心下對這孩子更喜歡了幾分。
梳洗好了之後李鸞兒和嚴承悅一起進宮見過德慶帝,在萬壽宮停了一會兒,嚴承悅留下和德慶帝說些話,李鸞兒就去了永信宮。
她去的時候李鳳兒正帶著丹陽學繡花,丹陽拙手笨腳的不過繡了幾針竟將手扎破了,這孩子苦著一張小臉,眉頭皺的死死的,那委屈的小模樣看的李鸞兒都心疼。
“哎呀,姨媽的小丹陽。”李鸞兒過去摟了丹陽公主親了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