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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車子駛近了,車門開啟,先是一個小太監過來跪在地上,一個小小女娃穿了杏色衣裙踩著小太監的背跳下車來,又有一個小子著杏黃繡四爪金龍的袍子也跟著下車,之後才有兩個宮娥上前扶著一個著明黃繡九鳳宮裝的麗人下車。
自然,這麗人便是李鳳兒,那女娃和小子便是丹陽和福豆。
這一行人下了車,立時便有轎子放下,待坐轎子進了內院,這才下來步行進屋。
一眾人尾隨而至,李鳳兒坐到主位上先受了國禮,才起身拜見李連樹夫妻,李連樹夫妻避不敢受,最後沒法子受了半禮。
李鳳兒瞧瞧李連樹,又看看秦氏,眼中有淚光閃過:“一晃多少年了竟沒再見過小叔小嬸,今兒一見你們都有白頭髮了,瞧的我這心裡……真不是個滋味。”
李連樹是個老實人,見李鳳兒哭了竟是扎煞著手不知該如何是好。
倒是秦氏還有些見識的,趕緊笑了笑:“上了年紀誰沒有白頭髮,我們都抱上大孫子了,再沒白頭髮豈不成了老妖精。”L
第五六七章使壞
秦氏會說話,一句話說的眾人都笑了。
立時,裴三娘就帶著丫頭端上茶水點心,又帶著拴子和李慶來拜見姑媽。
拴子到底年紀大些,看著也沉穩,李慶年幼,摟著李鳳兒的腿抬頭眼巴巴瞧著,眼中帶著笑:“姑媽好看,漂漂。”
李鳳兒笑著抱起他來放在膝頭問了幾句,諸如多大了,平時都喜歡什麼吃的,喜歡玩什麼,可有讀書之類的話。
李慶乖巧的一一答了,李鳳兒便叫銀環拿了一塊玉佩遞給李慶,笑道:“也沒什麼好東西,這是舊年官家賞下來的一塊和田玉,我叫人雕了兩塊玉佩,一塊給慶哥兒,一塊給拴子。”
說話間,她又叫過拴子問了幾句,同樣叫銀環送上玉佩。
因是李鳳兒這個長輩送的,李連樹幾人並沒有說什麼,只是叫李慶和拴子都好好收著。
又說一會兒子話便到了午時,裴三娘來請示擺飯,原說要專給李鳳兒擺桌席面的,李鳳兒忙說不必,只說難得闔家團圓定要與家人一處吃飯的。
沒奈何,裴三娘只好在正廳放了幾扇屏風隔開,外邊是男席,裡邊是女席,如此方安安穩穩吃了飯。
用過午飯之後李鸞兒一家便告辭離開,半路上,突然嚴辰逸要求下車,李鸞兒看了他一眼也沒問如何便叫他下去了。
一直到晚間嚴辰逸才回來,回家之後便去了嚴辰運屋中,也不知道哥倆個商量什麼事情,總歸晚間辰逸也宿在辰運那裡,嘰嘰呱呱說個沒完。將辰遠和辰迅也招了來,四個小子還如小時候一樣一床睡,一起吃。
隔一日,城東玉柳街上的雜貨鋪中來了一個身著綢衣的三十許中年人,中年人一進雜貨鋪子便左瞧右瞧,瞧了好一會兒才問:“可有松江布麼?”
雜貨鋪子的夥計立時笑道:“有,有。您要什麼樣子的?”
“松江布還能要什麼樣的?左不過都是素色的。白的青的藍的各來二百匹,月白的也來一百匹。”中年人大手一揮,很有幾分氣度。
“這……”小夥計面現難色:“您且等一等。小的叫掌櫃的來。”
不一會兒,胖乎乎的掌櫃喘著粗氣過來,見面便問:“客官要這麼些松江布做甚?”
中年人笑了笑:“我是城東何富貴家的管事,何家老爺子重病在床。請了一位有名的神醫瞧了,如今用藥拿著。神醫說了,左不過一個來月的光景,我們家老爺是個大孝子,因想著老爺子若是沒了怎麼都得穿孝的。老爺不只他自己穿孝,便是家中下人,還有各鋪子的夥計。工坊的工人都要給老爺子穿素服的,只不能叫人家自己掏錢買布做吧。老爺便要買了松江布請了裁縫給每人做兩套素服,總歸便是我都得給老爺子穿幾個月的孝呢。”
“這……”掌櫃著實沒想到那何富貴這樣霸道,他自己老爹死了叫所有下人都穿孝,實在是……前所未有的啊。
何家管事一擺手:“我們家的下人多了去了,工坊鋪子也多,用的人都好幾百呢,便是這些布也是不夠的,只是舊年裡我們老爺弄了一些,家裡現在還有剩的,再湊湊應該能湊出來的,也就將就著來這麼些吧。”
“你們老爺難得的大善人,藉著老爺子病重給下人們發衣裳穿。”掌櫃的呵呵笑著奉承了一句:“只我們這鋪子沒那麼些布的。”
“怎麼又是這般。”何家管事皺了眉:“去了好幾個鋪子都沒有,險些叫爺爺的腿都跑斷了,我說你們也實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