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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自家辛苦養大的孩子成了別人家的一樣。
顧大娘子叫李春伺侯的很是不好意思,接過茶水柔柔的笑了一下:“相公也坐。”
“我坐著呢。”李春在顧大娘子身邊坐下,一會兒的功夫已經偷瞧了顧大娘子好幾眼,滿心滿眼的甜蜜幾乎都要溢位來了,叫李鸞兒大呼吃不消:“哥哥,你莫再瞧嫂子了,嫂子臉皮子薄叫你看的臊了。”
“不看,不看。”李春臉紅紅的,嚇的趕緊搖手。
顧大娘子也臉紅了,垂頭小聲道:“妹妹總是打趣我們。”
李鸞兒笑著搖頭:“得,不說這個了,還是說說哥哥的事吧。嫂子大約是不知道的,哥哥可是叫人欺負了。”
顧大娘子立時抬頭:“大郎,你……怎生回來不與我說?”
“我,我。”李春憨笑著抓抓頭髮:“不想叫,娘子,擔心。”
“原來哥哥不想叫嫂子擔心啊!”李鸞兒故意調笑,特意將啊字拉的老長:“我可是哥哥的親妹子。哥哥便忍心叫我擔憂?敢情我是撿來的呢。”
一句話叫李春和顧大娘子又紅了臉。顧大娘子拿帕子掩住面小聲道:“妹子若是再拿我和你大哥開玩笑,小心我與妹夫告上一狀,叫他來收拾你。”
而李春在臉紅過後卻又很鄭重很認真的叮囑顧大娘子:“莫與妹夫。告狀,妹夫,打不過,妹妹。妹妹厲害,有事告訴她。”
這話聽的李鸞兒臉上笑容更盛:“是極。是極,你家妹夫是打不過我的,你們告狀都是白告的,不過哥哥有一句話說的倒是在理。你妹妹我厲害著呢,有事自然是要告訴我的。”
顧大娘子這才一甩帕子啐了一口:“顯見得你們是親兄妹,自是親近。總是拿我開玩笑,以後再如此我可不依了。”
唬的李春又給顧大娘子賠了一通的不是。顧大娘子才笑了起來,她邊笑邊道:“大郎是個實在人,心眼自是不如旁人多的,妹妹教他上手便打倒是個好法子,可也不能教大郎將人打死,若是上邊追查下來,咱們可是吃罪不起的。”
甭看顧大娘子是太后的親外甥女,現在又得封郡主,可她從小就被欺壓,是個老實本分的,便是如今富貴了,可也做不來仗勢欺人的事。
李春一聽顧大娘子這麼說,也擔心的看著李鸞兒。
李鸞兒擺擺手笑道:“你們自是不必擔心的,就按照我說的去做,總歸出了事也是他們不守軍紀,不聽號令,軍營之中不聽上峰命令,便是死了也白死,說到哪裡都說不破天去。”
她這麼一說,李春和顧大娘子才放下心來。
李春將胸脯拍的啪啪作響:“妹子放心,我回去就,就收拾他們。”
敢情李春跟顧大娘子也學會了收拾這個詞,他這話一出口,倒叫顧大娘子和李鸞兒險些笑倒。
又歇息一會兒,李鸞兒就趕李春帶顧大娘子回家,李春好幾日才能回一次家,總不能把時間都耗在她這裡吧,怎麼說人家小夫妻分離了好些日子,總得回去親熱親熱。
等把兩人送走,李鸞兒才回房要抱自家小子,便見嚴承悅推了輪椅進來,往日嚴承悅回家臉上總是帶著笑,今日也是帶著淺淺笑容,可笑容裡怎麼看都多了兩分凝重。
“怎麼了?”
李鸞兒幾步過去推了輪椅進來。
嚴承悅搖頭苦笑一聲:“今日官家發作了康家,說不得朝庭又有動盪了。”
“皇后小產時儀嬪不是叫陛下給廢了麼,當時陛下只是訓斥了康家一通,可沒怎麼發作,今日怎麼又算起後帳來了?”
李鸞兒有幾分不解:“我聽人說張相公與柳木最近關係很是親近,柳木如今又執掌半個朝政,如何肯如此不給康家顏面。”
說到此事,嚴承悅笑容更苦了些:“娘子有所不知,官家實在是……太過貪玩了,什麼事都能做玩笑來辦。”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與我分說分說。”李鸞兒拍了嚴承悅的手一下,蹲下身子目光與他齊平,臉上有幾分擔憂之色。
嚴承悅回手握了她的手慢聲細語的與她慢慢分講。
卻原來官家未登基前打小伺侯他的親近太監一共有四人,其中於希和柳木因為很能玩樂,所以官家對他們倆最是親近些,只是另外兩個太監也因著打小伺侯官家很小心仔細的份上很得官家看重。
那兩個因為年紀較大一些,也沒有什麼功利心,倒是把後宮當成養老的地方,輕易是不會出頭的。
可也並不表示這兩個太監就是沒權沒勢任人欺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