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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邢家的事來,李鸞兒也是一陣頭疼,長嘆一聲:“這都兩年多了,她們整日的折騰,弄的邢大人和馬伕人都頭疼的緊,說起來,這事可也不怨歆丫頭,實在是她那嫂子與旁人不同,事多的緊,弄的歆丫頭忍不下去才和她折騰的。”
說到這裡,李鸞兒想起一事來冷笑一聲:“歆丫頭是分了家的,本和她嫂子不相干,可她嫂子看她過的好便眼紅了,想方設法的往她家塞人,直勸歆丫頭早日給邢志納妾,歆丫頭又怎會聽,便鬧的不可開交,歆丫頭也是厲害人,口齒又好,她嫂子那樣木頭似的拌嘴都拌不過她,沒法了,便說歆丫頭素日與我交好學了我的本事,生生成了妒婦,您說,這本不干我的事,她偏要將我扯進去,好生沒趣的緊。”L
第四七四章躲災
“真是豈有此理。”
秦氏在京城呆的時間久了,整個人也變了模樣,這會兒子說起汪氏來倒也有幾分氣勢。
秦氏長的本就有些尖酸相,當初在李家莊時因著常年勞作再加上衣食無著整個人顯的很瘦,這一瘦下來,就顯的顴骨高下巴尖,更顯刻薄,可如今她吃的好穿的好,兒女又都孝順,可謂過的很是和樂,整個人發福不少,就顯出那麼些溫和圓融的氣質來,很有幾分親和力。
不過,便是此時的秦氏說起汪氏來也是滿臉的鄙夷和刻薄:“這個汪氏實在是……她到底是怎麼想的?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瞎折騰,說起來邢家兩口子可是難得的通情達理之人,我瞧著邢德為人也不錯,換了旁的女人嫁過去恐怕日子過的好好的,偏汪氏和人不一樣,將日子過成那樣。”
李鸞兒也微嘆了口氣:“汪氏才嫁到邢家不久就有了身孕,當時她就想給邢德挑個通房丫頭,開始邢德不怎麼樂意,汪氏卻當邢德哄她的,硬是挑了個看起來老實長的也不錯的丫頭,她親自將那丫頭領到邢德跟前,硬是要塞給邢德,邢德便想著她初懷孕,不願意和她爭吵便受了,誰知道那丫頭卻是個藏奸的,趁著汪氏養胎爬了床,後來就處處挑撥汪氏和邢德的關係,等到汪氏生下長子之後,原是為著壓制那個丫頭就又提出給邢德納妾來,那個丫頭急了,便尋了個和她交好的丫環拉上邢德的床,自此之後,汪氏和邢德徹底的離了心。反正一個也是納,兩個也是抬,她索性為著表示大度就不住的往邢德房裡抬人,慢慢的變成了如今這個樣子。”
秦氏聽的一副好奇狀,末了評價一聲:“也是她自己作死,本來好好的夫妻她偏要往中間拽上一人,真當她才嫁過去不久小兩口就能情比金堅麼。哼。這人啊,做什麼都莫自以為是的考驗夫妻感情,這考驗來考驗去的。怕是考驗的離了心。”
說到這裡,秦氏拉了李鸞兒的手:“嬸子也白囑咐你一句,可莫跟這秦氏學,承悅那裡你可得把好關。千千萬萬別叫丫頭爬了床。”
李鸞兒笑著應了一聲,她們倆說話顧大娘子和李梅也都聽到了。李梅捂了臉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娘,人家還在這裡你就胡說,沒的臊我的臉。”
“怕什麼。”秦氏一瞪眼:“你年紀一天大過一天,眼瞧著也該找婆家了。也該好好的聽上一聽,別學的跟個傻子似的到最後弄的夫妻不睦。”
說話間,她又瞧向顧大娘子:“宛丫頭也記著。春哥兒腦子有些不太好使,可你卻是個清楚明白人兒。你可得仔細的管束你屋裡的丫頭,別整的一個個心大了。”
顧大娘子笑著直點頭。
秦氏又問李鸞兒:“歆丫頭如何了?”
李鸞兒一笑:“她啊,實在受不住她嫂子了,便想著搬的遠遠的,叫她嫂子不好尋,這下子,馬伕人急了,馬伕人本來就和汪氏不太對脾氣,卻很喜歡歆丫頭,她怕歆丫頭搬的遠了平日裡沒個說話的人,便出手壓下汪氏,如今汪氏還關在院子裡抄佛經呢。”
“該。”秦氏罵了一聲:“活該,自己屋裡的事還整不明白呢就想往小叔屋裡塞人,還這樣扯上你去,活該被她婆婆嫌棄。”
她這話說的李梅和顧大娘子也都笑了。
說過邢家的事,秦氏又問李鸞兒:“聽說今夏北地大旱,草原上旱情更加厲害,秋冬時韃子會不會再度犯邊。”
李鸞兒點頭:“今年夏天草原上幾乎滴雨未下,水草不豐,牛羊膘都沒有養好,牧民更加沒有儲好草料,說不得秋冬時得餓死許多牛羊,韃子為了生存,恐今年是要跟朝庭死嗑的。”
“這樣厲害?”
秦氏幾個嚇了一大跳:“這可如何是好?咱們京城離著草原可近著呢,韃子只要過了山海關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