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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寶藍的送了李鸞兒。還剩一匹湖綠的應該是給嚴宛秀的,如此兩個媳婦和一個女兒都照顧到了倒也很是公正,叫誰都說不出什麼來。
李鸞兒很是喜歡那寶藍的緞子,拿過來撫摸半晌跟林氏道了謝,林氏笑著應了一聲,指指桌上最後一匹杏紅的道:“這匹留著經承憬媳婦。”
就這短短的一句話道盡了林氏心裡的苦楚,當初嚴安國和周氏只得了兩個女兒沒有兒子。周氏的身子也因為難產而壞掉。老二嚴衛國也只得一子,偏林氏在有了承悅和承忻之後又生了承憬,嚴保家是大哥。很不忍心自家兄弟沒有子嗣將來沒個承繼香火的,便是去了也沒個捧盆駕靈之人,便要將最小的兒子嚴承憬過繼給嚴安國夫婦。
林氏哪裡捨得,可她的公婆丈夫都要將承憬過繼出去。她一個女人家還能怎樣,只能由著他們把小小的承憬送到嚴安國那裡。自此之後,本來是自己的親生骨肉卻只能叫自己伯母,便是林氏想要多瞧瞧承憬,對承憬好些都要避著人。
林氏也怕。怕她對承憬好了引的嚴安國夫婦心裡不舒服,以後苛待了承憬,為著承憬。她強自把母子之情壓下,慢慢的。性子變的疏淡古怪,後來便成了那個看誰都不順眼,對誰都能挑刺的林氏。
李鸞兒如今和林氏關係好了,慢慢的琢磨著也明白了林氏的心思。
林氏是正正經經的古代大家閨秀出身,受過的教育便是叫她以夫為天,要孝敬公婆,不能對公婆有任何的不恭敬處,更是要好好的對告誡夫家的人,這種教育在嚴老將軍硬壓著將承憬過繼出去的時候起到關鍵作用,林氏不敢怨恨公婆,不敢怪嚴保家。
她又實實在在的心裡憋著氣,久而久之,便將火氣散到從小被嚴老將軍夫妻養大的承悅身上,一點點的瞧不上承悅,天長日久的,對承悅冷漠就成了習慣。
如今李鸞兒看林氏摸著那匹布料說要留給承憬媳婦時的悵然和懷念心裡也有些不舒服,扭過頭去笑了笑:“太太與我瞧瞧這寶藍的料子做身什麼樣的衣裳好看。”
林氏回神,看著那布料想了好半晌才道:“寶藍色很挑人的,要是膚色稍黑些的就顯的難看,我是瞧著你比施藍白一些,才將這料子送你的,我瞧著做身利落些的衣裳好看,不若做件密四門的襖子,再配上六幅繡花長裙,你穿上必然好看,又精神又顯的臉白白淨淨的。”
“還是太太眼光好。”李鸞兒在腦子裡構想了一下,也覺得林氏的提議好:“裙子上素些好,我想著單隻裙邊繡上一圈纏枝蓮便成,旁的都不用,那襖子拿珍珠做成釦子倒也好看。”
林氏聽的不住點頭:“跟你這麼一說,我都想做一身了,得,我回頭挑了好看的料子也弄這麼一身,咱們娘倆個穿出去倒也相配。”
李鸞兒掩了口笑著:“要是太太也做一身穿著跟媳婦出去,旁人不說咱們是婆媳,倒要說咱們是姐妹呢。”
剛好施藍進屋聽到這話立時也笑了:“太太,不若我也弄一身,過些時候寧家宴飲,咱們婆媳三人一起穿了,恐人家都要說太太是我倆的姐姐呢。”
妯娌兩個這話說的林氏也高興起來,指著李鸞兒和施藍直笑:“你們就哄我吧,什麼時候把我的好東西都哄了去怕才不這般甜言蜜語的。”
李鸞兒一聽做出一副委屈樣子:“我和弟妹說的都是實話,絕沒有哄太太的意思,天地良心,太太實在誤會了我們,為了跟太太表忠心,太太和弟妹做衣裳用的珍珠釦子我出就是了,唉,我那裡也只二十來顆大些的珍珠,到時候給太太送了來便罷。”
施藍一聽立時笑著:“旁人都說嫂子最是精怪,也最是聰慧的,如今我瞧著啊,嫂子再怎麼聰明也聰明不過太太,這不,不過幾句話的功夫太太便從嫂子那裡摳出許多南洋好珠子來,以後旁人再說嫂子聰慧,我是不信的。”
她這話說的婆媳三人都笑將起來,施藍掩了口邊笑邊道:“為著跟太太表示我也沒哄太太的意思,少不得我也要跟著嫂子學了,我是沒那麼些珍珠的。不過我新得了些頭面,到時候也送了給太太挑就是了。”
林氏看著兩個媳婦捧她,心裡當真是美滋滋的,她只覺如今的日子過的相當的好,嚴老將軍餘威猶在,撐著整個嚴家,嚴保家兄弟又都分了家。各過各的日子。只過年過節的時候來聚聚,平日裡她就顯的很是清靜。
再加上她兒女婚事都好,兩個媳婦如今對她孝順。女兒的婆家也好,女婿對女兒千依百順,這麼一想,林氏只覺得沒丁點不順心的。不由想著怪道當初她出嫁的時候她母親拉著她說她是個有福的,如今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