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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似乎老夫人在的時候,她母親行事大方又規矩,對上孝順對下疼惜,滿府裡哪個都說上一聲好,如今想來,怕是老夫人太過精明,壓著兒媳婦教她怎樣行事,只是,可惜了她母親沒有學到老夫人一星半點的氣度。
嚴老將軍出了好一會兒神,苦笑一聲:“老婆子去的忒早了些,她如今要是在的話,得省我多少事呢,我瞧著咱們家上上下下加起來,也就你大嫂像你奶奶,以後啊,家裡的事情還得靠你大嫂上下週旋,宛秀,爺爺今兒囑咐你一句,和你二嫂子莫太親近,卻一定得多敬重你大嫂。”
嚴宛秀笑著點頭:“我的長嫂,自然得敬重些。”
“好孩子。”嚴老將軍又誇了一聲:“幸好啊,咱們家你們幾個兄弟姐妹都是好的,不像你那糊塗的爹,還有沒心沒肺的娘。”
這一句話叫嚴宛秀趕緊低頭,可不敢再說一句半句話。
這廂李鸞兒從宮中得了信,聽說那位鄭美人被打入冷宮,便急急忙忙的去李家和李鳳兒說上一聲,又在李家坐了半晌,等到傍晚時分天氣轉涼了才回家。
她一回家便聽瑞珠說林氏病了,聽說是中了暑,就趕去書房尋嚴承悅。
可巧嚴承悅也正往外走,兩人剛好碰上,李鸞兒就一邊推嚴承悅回房一邊問:“好端端的太太怎麼病了?老宅子裡糧食是不多,可是冰庫裡的冰卻沒少,太太屋裡冰盆子擺的也多,怎就中暑了?”
李鸞兒這一問,嚴承悅少不得將老宅子裡林氏弄出來的那些糟心事講了出來。
李鸞兒聽了真是又好氣又好笑,進了屋頭一句話便是:“太太到底是怎麼想的?她咱用的都是咱們送過去的,她還有閒心思接濟別人,恐太太沒捱過餓,不知道人餓狠了是個什麼滋味。”
說到這裡,李鸞兒似是想到什麼好笑的事來,對著嚴承悅一笑:“相公,你說我要不要回老宅一趟,與太太講講人餓狠了是什麼感覺,這人啊,真餓壞了可是什麼都吃的,一兩頓不吃飯倒是能頂得住,可是,一天不吃東西胃裡就酸的難受,這胃酸沒有東西可磨,便開始腐蝕胃壁,兩三天不吃東西,就會一丁點力氣都沒有,胃裡的酸水能將胃腐蝕出一個孔來,再等上幾天,胃裡的酸水從胃中流出來,能將五臟六腑都腐掉,這餓死的人你剖開肚子瞧瞧,幾乎哪個五臟都是壞的,我是親眼瞧到過餓死的人是什麼樣子。”
她說的痛快,一丁點都不覺難過,可聽在嚴承悅耳中,卻分外的難受,嚴承悅一把握住李鸞兒的手:“莫說了,我是不會叫你餓上一丁點的。”
李鸞兒抿了抿嘴:“我不過是和你打個比方,我是沒捱過餓的。”
話雖如此說,李鸞兒心中卻道,沒捱過餓才怪呢,甭管是前世還是今生,她可都是捱過窮困受過難的,是真正知道人餓急了是什麼滋味。
又說了幾句話,李鸞兒揉揉肚子:“相公,我餓了。”
嚴承悅趕緊叫人擺飯,這幾日李鸞兒害喜的症狀輕了許多,食量又上來了,一餐飯要吃上許多,便如這餐晚飯,便有三大盤子青菜,外加一隻燒雞並一盆子雞蛋羹,還有十來個小包子半盆子粥,就是這些飯菜進了嚴承悅肚子的不過一個包子一碗粥再加上一些青菜,剩下的全被李鸞兒給吃了。
她吃的眉開眼笑,吃完了還摸摸肚子:“如今我才覺得又活過來了。”
嚴承悅笑道:“能吃是福,你如今一人吃五人補,怎麼都得多吃一些,我前兒問了楊嫂子,她說懷孕的婦人很能吃,且一天要吃最少五頓飯,你現在一天三餐可不成,我想著咱們總得加些餐的。”
說著話,嚴承悅摸出一張紙來遞給李鸞兒:“我問了好些人,又專門請教了金夫人定下一張食譜,從今兒起你就按照這上邊吃用,可不能委屈了。”
李鸞兒接過來看了半晌,只覺是眼中熱熱的,似乎是有些液體,她不知道已經多久沒哭過了,甚至已經忘了哭是什麼感覺,今兒竟然有了一些哭意,實在是覺得很驚奇。
那紙上寫的極詳細,一個月按著日期分開,每日吃什麼吃多少都詳詳細細的列出來,哪一個月都不重樣,更是將每一日要做什麼,念什麼書,彈什麼曲子都寫上了,細緻到幾乎苛刻的地步,可見得嚴承悅為了這個要請教多少人,費了多少力氣。
“相公。”李鸞兒將紙收好,一下子撲進嚴承悅懷裡,摟了他的脖子在他唇上重重的狠狠的吻了一下。
“咳,咳……”
嚴承悅臉紅的都快滴出血來,狠命的咳了好幾聲:“娘子如今的身子實在不適合親熱,若是想……再忍些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