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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滿了一杯酒,兩人對飲幾杯。又吃了些菜,李鸞兒放下筷子將今日林氏尋她的事情講了一番,又將她怎樣拜託裴大娘子的事情講了出來。
嚴承悅聽的直皺眉:“太太尋你只為這事?”
李鸞兒點頭:“太太也是真著急的,到底宛秀妹子是她親生的,她又如何不疼,她怕周家真出了事連累宛秀,正不知如何是好呢。”
“太太倒不必如此。周頌那個人還不錯。就算是將來周家因為得罪柳木而出了事,也不能叫宛秀退了親,咱們家不能不講信譽。且有我和老爺在,無論如何是不會叫宛秀受委屈的,不管周家怎樣,宛秀的日子總歸差不到哪裡去。再者,周家也並不見得就再翻不得身的。將來周家兒孫科考得中,入朝為官,宛秀的日子還是能過起來的。”
嚴承悅並不樂意叫林氏退親,他總想著嚴家幾輩子的積攢。萬貫的家財,就算是宛秀嫁給乞丐有孃家幫扶著生活上也能過得去的,做什麼如此折騰。再者,如今朝局變幻萬千。周家倒黴,誰又能保證宛秀再嫁一家,那家能一直和樂?
李鸞兒聽明白了嚴承悅的意思,卻是長長的嘆了口氣:“你這話說的,這女兒家的事,你們男兒如何明白,你只覺得你給宛秀做靠山,將來又能接濟她,她必差不到哪裡去,又何必為了這事退親損了名聲,可你想過沒有,齊大非偶這話可不是瞎說的。”
見嚴承悅一臉不明白,李鸞兒心裡鬱悶的緊,心說就是再聰明的人怕對這後宅之事,對於夫妻相處之道都不會很通透,沒奈何,她還得好好的與嚴承悅說道說道:“周家敗落了,宛秀嫁過去不管是老爺太太還是咱們都不會眼瞅著她吃苦受罪吧,總歸是要接濟她的吧,可是,咱們總不能吃宛秀吃肉,卻眼瞅著周家別人喝粥吧,如此,可就等於咱們嚴家養著周家一大家子人了,要是不養著周家,就只能叫宛秀也跟著吃糠咽菜。”
看嚴承悅要說什麼,李鸞兒擺擺手:“咱們雖不差養周家那幾個錢,可是,都說救急不救究,要總是要咱們家養著,時間久了,周家難免會有什麼想法,宛秀的大姑子小姑子,那些妯娌說不得會鬧出什麼事來,還有,周家小子說不得也會覺得吃用丈人家的而抬不起頭來,一天兩天還好說,天長日久的,他們難免就會對宛秀有些意見,宛秀就是脾氣再好,再不擺架子,說不得還有人想著宛秀仗著家世好,仗著孃家有錢不把別人看在眼裡,周家小子也會覺得自己是吃軟飯的,在宛秀跟前抬不起頭來,如此,夫妻感情說不得就要毀於一旦,你想一想,宛秀在家裡如何受寵,你又如何忍心叫她過這樣的日子。”
嚴承悅有一點很好,他沒有什麼大男子主義,對李鸞兒很是尊敬,也會反省自己,聽李鸞兒說完,他仔細的想了一會兒,也不得不承認李鸞兒想的很周到,說的也很有道理。
見嚴承悅聽進去了,李鸞兒繼續道:“原爺爺與周家訂親是瞧著周家在清流中很有幾分地位,可如今我瞧著,周家老爺子實在不怎麼樣,太過迂腐剛正了,沒有一丁點圓轉之處,這樣的人是肯定要吃大虧的,這次周家得罪了柳木說不得要倒,你的意思是周家還有起來的時候,可要是周家人都是這樣的性子,以後便是起來了又能怎樣,在仕途上又能走多遠?”
“柳木獨攬朝政也不是一日兩日的,怎的別人不說,偏周家老爺子去說,他要是真瞧不慣柳木便該表面上虛與委蛇,暗地裡再想法子扳倒柳木,可他呢?不過是圖了個清名,又圖心裡痛快,就敢那樣去罵柳木,他倒是罵的痛快了,可卻也不想家中妻兒跟著他會不會受牽連。”
李鸞兒一口氣說完端起杯來灌了一杯酒:“反正我覺得周家人不怎麼樣,我是不樂意叫宛秀吃虧的,這事,咱們得好好的計較計較。”
嚴承悅倒也是真心疼愛宛秀的,聽李鸞兒這麼仔細的分析完了,竟也覺得李鸞兒說的很有道理,宛秀要真這麼嫁到周家,說不得一輩子都得受累呢。
他點了點頭:“這事咱們再好好的想吧,明兒我就叫人去好好的查查周家的為人。你也尋人打聽打聽,咱們再做決定。”
“嗯。”李鸞兒笑了笑,又給嚴承悅倒了一杯酒:“相公,咱們再同飲一杯。”
嚴承悅笑著舉杯,兩個人碰了杯再度喝盡杯中酒,李鸞兒低頭一笑,她心裡明白她跟嚴承悅講的這些都是些歪理。說起來。周嚴兩家訂了這麼多年的親,如今周家有可能要倒,他們家就想退親實在是不地道的。可這人都是自私的,誰家也不願意自家養的白白胖胖的姑娘到別人家受累,不樂意自家姑娘伺侯著人家一大家子,只要不是性子太過迂腐的。但凡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