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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天上有人用盆往下倒水似的,澆的地上砸了許多的坑坑窪窪,地面上濺起的雨水都成了白色的煙霧狀,高處的雨水匯成一條溪流直朝低處流去。
嚴承悅隔著窗子瞧了一眼皺皺眉頭:“街面上低窪處恐怕雨水已經沒過腿彎了,這場大雨不知道要淹掉南城多少人家呢。”
京城地勢北高南低,南邊本就住著貧民,地勢又低房子蓋的又不堅固,每年雨季裡都要有許多人家房屋被雨水沖垮,有那老弱病殘被大水衝沒送了性命。
李鸞兒也朝窗外看去:“據說今年春便有人上書官家怕是今年雨多,官家沒理那奏摺,倒是柳木倒也辦了件正經事,春天沒雨的時候僱了許多人工將京城的排水管道疏通了一番,南城那邊也修了好幾條排水渠,今年應該比往年好上一些。”
“但願吧。”嚴承悅嘆息一聲。
這時候,李鸞兒似是覺得一陣涼風吹進來,身上透體的寒意,她趕緊拿了床薄被蓋到嚴承悅身上,又將他抱起床到床上,自己坐在床邊問:“且先別說這個,這幾日你早出晚歸的,到底將周家的事情打聽好了沒?”
說起周家事,嚴承悅眉頭皺的更緊:“這周家……恐怕真不是什麼良配。”
“到底怎麼了?”
李鸞兒一驚趕緊追問起來。
“原這親事是祖父訂下的,那周家小子小時候瞧著也好,是個老實沉穩的,前幾年又考中舉人,倒也是前程似錦,我便想著這親事應該是錯不了的,再者,親事訂了這麼些年,周家逢年過節的也都來拜訪,年節禮也從未斷過,我也想著周家是知禮本份人家,倒是沒有查過他家的事,也沒有仔細瞧過周家小子的人品,哪知道如今這一查,實在叫人心涼的緊。”
嚴承悅一行說一行搖頭,神情間對周家小子實在不滿。
李鸞兒握了他的手問:“到底如何,你好好與我說一說。”
嚴承悅想了一會兒才仔細的和李鸞兒分說:“說起來,周家老爺子單名一個頒字,在清流中很有幾分名聲,與宛秀訂親的是他的長子,單名一個勤字,小時候瞧著這周勤倒也人如其名,讀書很是勤快,做事情也有章法,想著長大之後應該也錯不了,誰知道,人是大了,卻是……用你的話來說是長歪了。”
一句話說的李鸞兒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歪了?是越長越醜還是怎的?”
嚴承悅直搖頭:“倒也不是相貌如何,我瞧著他的品性很有些問題,”
將李鸞兒拽到床上,嚴承悅擁了她小聲說著:“周勤原有一好友,比周勤大上幾歲,前些年秋闈出了事,他這個好友因家境貧寒又沒有什麼權勢,便被牽連了,他一時想不開便自己將自己氣死了,臨死前,這人託付周勤照顧他唯一的妹子,周勤倒也好,將人家的妹子照顧了許多年,到如今,那女孩子已經二九年華,都是老姑娘了,周勤卻也不說與人家娘子保個媒,好好的將這位娘子嫁出去,卻是仗著照顧人的關係,和……和這位娘子勾搭到了一處。”
“啊?”
李鸞兒驚叫一聲:“不會吧,他怎麼……如此的不知羞恥,那個,那個姑娘就樂意?”
嚴承悅微一嘆氣:“那姑娘也不是什麼好的,瞧著性子柔柔弱弱的,可最是有心計不過的,她和她兄長父母雙亡,從小相依為命長大,她兄長能夠讀書並且參加科考,可都是這姑娘出的力,也不知道她是如何運作的,一個小姑娘竟然用不了多長時間便能賺回些銀子來,雖然也沒怎麼改變家境,可到底是叫她兄長讀書上進了,她兄長一死,這小姑娘實在不甘心,正巧周勤來照顧她,她就想著法子的勾著周勤,時間久了,一來二去的兩人就有了那麼幾分意思。”
李鸞兒一邊聽一邊道:“如此說來,這周勤確實不怎麼著,若是他和這位,這位……”
“楚姑娘。”嚴承悅一笑。
李鸞兒連連點頭:“他如果和這位楚姑娘斷不了,宛秀嫁過去之後怕是要吃虧的。”
“若單隻這一件事情也就算了。”嚴承悅越說越是窩火:“可週勤房中還有好幾個紅袖添香的美貌丫頭,我叫人打聽周家的下人,據說周勤對這幾個丫頭也都極不錯的,周家老夫人很有些意思要將這幾個丫頭作為周勤房裡人。”
“這可不成。”嚴承悅的話未說完,李鸞兒就一個勁的擺手:“咱們家家風清正,從祖輩起就沒有納妾的,後院更是乾淨的緊,宛秀妹子從小在嚴家長大,哪裡見過那些後院的妻妾紛爭,這丫頭性子通透又是個仁善的,真嫁到周家,周勤再弄上那麼一個友人之妹,且又有紅袖添香的美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