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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題:“聽說等開了春你們便上任去了,地方都定好了麼,要到哪裡做官?”
耿氏一時忘了她那大姑子的事,笑道:“定好了,是南方的嘉定縣,我們爺過去做縣令。”
“嘉定可是個好地方。”李鸞兒一聽趕緊恭喜:“倒是該恭喜你們了,如今離開春也不遠了,想來你們必然早已經準備起來了,咱們北方人到南方水土有些不服,才去的時候難免有些不適應,這藥材什麼的可得準備齊全,對了,你們若是有什麼沒準備好的便與我說,千萬莫客氣。”
“必不會客氣的。”耿氏笑著應下。
李鸞兒又和方氏還有耿氏說了幾句話,又聽林氏詢問林瑞科舉的事情準備的如何了,如今跟哪位先生學習,溫了哪些書?
聽林瑞仔細回答,李鸞兒便記了些在心中,又聽林瑞道:“先生說我書溫的不錯,文章寫的也還成,春闈的話應該是能中的,只是怕名次不會太好,我怕會落到二甲以外,若是同進士的話……”
大雍朝仿前朝例,春闈取士分一甲二甲,二甲以外雖然也是進士,也能做官,可是卻是同進士,這同進士便如同與人為妾,有些上不得檯面的,讀書人都是寧願多讀幾年,也不願意在沒把握的時候參加春闈,為的就是怕中同進士。
林氏聽了想了一時道:“實在不成便再等三年吧。”
“侄兒倒是等得,只是,老太爺……”
林氏嘆息一聲:“如此就只能聽天由命了。”
林瑞笑了笑:“侄兒這次來也是求姑媽一件事,侄兒書院中有位姓於的朋友,他讀書極好,更是寫了一手好文章,先生常誇讚他說若是參加春闈怕是能得了頭名去,侄兒常與他一起探討文章,聽他說他曾受過表弟教導,還說表弟雖未曾參加科舉,卻很博學,若是能得表弟點撥,文章必然還有進步餘地。”
李鸞兒時時就知道這姓於的朋友說的必是於子然了,實在沒想到於子然竟然和林瑞相交。
想想於子然的性情為人,他能和林瑞相交,說明林瑞的性子應該也不錯,為人也不會差到哪裡去,一時間,李鸞兒倒是對林瑞多了幾分好感。
林氏聽了這話臉上卻多了幾分怒意:“承悅實在過分,有那閒功夫照顧外人,卻不知道照顧一下自己嫡親的表兄,瑞兒,你且等著,我見了他必然好好說他一通。”
說到這裡,林氏又瞧向李鸞兒:“你也是的,只知道引著承悅和人鬼混,也不知道規勸他一些。”
李鸞兒倒是好生冤枉,不過當著外人,她也不樂意叫人瞧笑話,只得忍下怒意解釋道:“回太太話,表兄說的姓於的應該是說於子然的,那於子然是東府掌印於希大人的侄兒,於希專門拜託我們爺照顧一下他侄子,我們爺推脫不過,才抽了時間和於子然一起讀些書。”
說到這裡,李鸞兒又瞧了林瑞一眼:“表兄和於子然相交,想必也知他的性情為人並不是那等肆意妄為之徒,說起來,我們爺也是瞧他性子端方穩重,這才與之結交,不然,我們爺就是瞧著於希大人的面子,怕也不會與他真心相交的。”
李鸞兒這話說的厲害,她一番話不只駁了林氏與人鬼混的言論,更加點明於子然的身份,且捧了嚴承悅一次,告訴林氏還有林家眾人於希一個大太監都知道嚴承悅博學多才,專門拜託嚴承悅點撥自己的侄子,反倒是自家人並不瞭解這些,實在是對嚴承悅太不關心了。
她這番話說完,林氏的臉都不禁要紅了。
先前李鸞兒那樣誇讚林氏,叫林氏極為受用,如今當著孃家人的面又不能刻薄李鸞兒,只能忍氣道:“原來如此,我倒是不知道的。”
林氏瞧了林瑞一眼:“都是一家子骨肉,有什麼求不求的,你得了空只管去承悅府上和他一起讀書便是了。”
林瑞應了一聲,低頭時不禁要讚一聲表弟娶的這位李氏當真是機敏厲害的緊,也難怪嚴老將軍一眼便挑中了她。
方氏和耿氏心裡也有了些數,對於李鸞兒的手段也是一番讚歎。
又坐一會兒,林家四人見天色不早了便起身告辭,李鸞兒代表林氏送他們出去,等送走了林家四人,李鸞兒回到正廳並不等林氏說什麼,直接開口道:“太太,明兒我們爺也有幾位朋友要來我們府裡做客,如今我還沒有準備好待客用的東西呢,實在是……不能耽擱時間了,請太太容我告退。”
林氏憋了一肚子的火沒地兒發,這時候也只能忍氣叫李鸞兒趕緊走。
等出了嚴家老宅,李鸞兒大鬆一口氣,才要扶著瑞珠的手上車,卻見馬方急匆匆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