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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成,以後說起來,我李鳳兒也是堂堂正正嫁過一回人的。”
她話說到這裡,李鸞兒也覺一陣心酸,見李鳳兒紅了眼眶,忙道:“成,我與他說去。”
李鳳兒垂頭:“先前爹爹活著的時候只說叫咱們都挺直了腰桿子做人,還說你和我長的都太好了些,將來難免有什麼麻煩事,一直教導我們不論窮富,都要與人做正頭娘子,萬不可做小,只我不孝……雖然宮中富貴,官家也尊貴,可是。皇家的妾室那也是妾室,如今我也按民間的禮儀出嫁一回,便是將來見了爹爹我也能說我是人家的正頭娘子。”
這麼一句話,直叫李鸞兒心裡也是酸酸澀澀的,好一陣的無語。
姐妹兩個對坐沉默,此時無聲勝有聲。
一直到一陣笑聲傳來,便聽裴三娘在屋外道:“你們姐倆個這是做什麼。莫不是在打賭看看誰先說話麼。快些說,賭注是什麼,我也與你們賭一場。”
李鸞兒起身笑道:“莫說了。便是你這張閒不住的嘴,若真與我們賭的話,怕輸的只能是你了,到時候可別哭著見人便說我們哄了你的東西去。”
一句話說的一屋子人都笑了起來。
李鸞兒又坐了好一會兒才起身告辭。回去就叫嚴承悅給文尚書寫了封信,信中提及李鳳兒的想法。只管叫文尚書與官家交涉去。
旁的李鸞兒也不管,她這些時日住在老宅子裡倒是不錯,每日管事的來回報家中瑣事,處理完她那個小家的家務事。便是去林氏那裡說笑一回,有時候叫上施藍,再叫上林氏的大丫頭。幾人坐在一起打馬吊,又有時候去後花園品茶閒聊。倒是比家裡更有樂趣些。
卻說文尚書得了信兒,立時便去求見官家,德慶帝聽文尚書說及李鳳兒的意思,先只說了一聲難為了,又想到李鳳兒那樣的脾氣性子,叫她在宮中憋屈了多年也實在是苦了她了,就一心想成全李鳳兒。
又過了約摸半月光景,一切都準備妥當了,這日一早,李鸞兒夫妻起個大早,收拾一番便帶著孩子去了李連樹家。
此時李連樹家也裝點的喜氣洋洋,李鸞兒一過去的時候管事便拱著手笑著過來迎接,待到進了院中,便見樹樹掛彩,房廊下還有樹上都是大紅色,窗上更是剪的大紅喜字貼著。
過了二門到正房看了一場,見沒有什麼人,李鸞兒就直接進了李鳳兒的院子,一進去就見許多人擠在一處,李鳳兒屋中早就擠滿了人。
只她過來旁人還是將位置挪了出來。
李鳳兒坐在梳妝檯前,秦氏正給她梳髮,口中念著:“一梳梳到底,二梳梳到白髮齊眉,三梳梳得兒孫滿地……”
“姐姐。”見李鸞兒過來,李鳳兒眉眼間都是笑。
李鸞兒也對她一笑:“你今兒倒是比以往更好看了。”
秦氏一笑:“這女人嫁人的時候是一世裡最好看的時候,我們鳳兒自然好看,這會兒子,可是比全天下的女子都好看。”
梳好了頭髮,李鳳兒起身穿戴一新,坐到床上叫秦氏給她蒙了蓋頭。
李鸞兒看看銀環:“可給鳳兒裝了些點心?”
銀環點頭:“自然是帶了的,奴帶了點心,碧桃帶了果子。”
正說話間,卻聽得前邊鞭炮齊鳴,想著大約是迎親的轎子到了。
確實前邊迎親的轎子到了,官家騎在高頭大馬上,身上披紅掛綵一臉的笑意,他身後是教坊司眾人組成的鼓樂隊吹吹打打的跟著,又有白姑姑扮成的媒婆,其後便是一頂花轎。
除此之外,陪官家迎親的便是於子然還有楊遠青。
於子然倒也罷了,他本就長的清俊,便是如今臉上抹了一層的粉,又塗了胭脂,頭上還戴了一朵大紅花也不覺如何,只覺秀美罷了,倒是楊遠青實在是叫人哭笑不得。
他本就生的人高馬大虎背熊腰的,再加上這些年一心改良糧食品種,整日在田間地頭活動,自然也曬的黑黑的,臉上這一抹上粉,照民間的說法便是屎殼郎滾著糞球到霜地裡折騰一圈,弄的一身的霜粑粑,實在是叫泣哭孃的孝子都得笑了。
偏旁人哄他只說這樣他顯白了,又給他戴了一朵大大的紫牡丹,偏他還真覺得這樣極美的,坐在馬上的時候搖頭晃腰一臉的得意,待下了馬,還拉著人問自已好不好看,實在是笑的人都直不起腰來。
卻說官家下得馬來,見李連樹家大門緊閉鴉雀無聲,便叫楊遠青過去敲門。
楊遠青拍響了大門,一時大門開啟,便見嚴辰逸兄弟四個帶著拴子還有李慶幾個拿了棍棒便打,一行打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