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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茉謝過白老先生、濟子篆和眾位郎中。
“若沒有大家辨證,我族兄就要死的不明不白,我也會擔上治死人的罪名。”
濟子篆道:“我們不過是實話實說。”
“對。實話實說而已。”
郎中們紛紛應承。
濟子篆思量片刻,“倒是楊大小姐那個引壞血的方法,大家都想學一學。”
“不知道楊大小姐肯不肯教。”濟子篆身邊的郎中露出期盼的神情,這樣的醫術誰不想學。
醫術能廣泛用起來,會有很多病患得救。“我就將引壞血的方法拿來給大家參詳,只是這種法子只能用於急症。”胸腔插管都有可能會引起病患感染細菌,古代沒有抗生素,會帶來很嚴重的後果。
“楊大小姐肯教,我們定會謹慎用,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嘗試。”
“是啊。除非沒有旁的法子,絕不敢用。”
濟子篆旁邊的小郎中苦著臉,“我們也就是知曉治療方法。真的到了這樣的地步,也只能請楊大小姐和濟先生這樣通曉外科的人過去。”
通曉外科,到了這裡她可不是成了全科郎中。
眾人在常家議論紛紛,常家下人卻也不能強行送客,眼看著楊大小姐如同眾星捧月般和郎中們笑談。
郎中們陸續出了常府。楊茉也和白老先生、濟子注沈微言一起出了月亮門。
正在門前等待車馬,楊茉看到大步走過來的董昭。
今天的事要不是有文正公世子在場。恐怕常家不會那麼容易就範,就算鬧也會鬧出些周折,楊茉想著上前向董昭行禮。
董昭看著眼前的女子,穿著翠竹瀾邊的紗裙,溫順地輕輕曲膝,和普通的內宅婦人沒什麼兩樣,若是沒有看到剛才那一幕,他還以為她不過就是個尋常女子。
“世子爺康健,病可好了些?”楊氏的聲音清澈、柔美,大約是這樣常家才以為可以任意欺凌。
“風症已經好了不少。”低沉的聲音傳過來。
兩個人這樣相對而立,身邊人來人往,不知說什麼才好。
半晌,董昭突然道:“若是有什麼事無法解決,就讓人帶信來文正公府。”
這是當眾許諾他會幫忙?楊茉抬起頭來,每次見到董昭,都在抹去她第一次見到他時的情景,沒有半點的孱弱,而是英挺魁梧,現在更是端凝地站在那裡,無形之中給人以震懾。
楊茉又曲膝行了禮。
楊家馬車牽過來,楊茉等著董昭上馬,旁邊的董昭卻遲遲不動,送走了白老先生和濟子篆,常家門前已經沒有了旁人。
楊茉剛要說話,天邊一聲炸雷,雨點就毫無預兆地落下來。
下人將車廂用油布蓋起來,跟車的婆子胡亂地找雨具,今日來常家有些匆忙,難免會疏漏,楊茉正想著冒雨登車,一柄青傘在她頭頂撐開。
她是該將傘接過來,還是行禮謝世子爺,一時之間楊茉正覺得無法選擇,跟車的婆子已經找到了傘,開啟急匆匆地向這邊迎過來。
楊茉快速地向董昭行了禮,提起裙襬跑去下人傘下,讓下人簇擁著上了馬車。
看起來溫和平靜,做起事來這樣的利落。
董昭微微一笑,收起了手中的傘,冒雨翻身上馬,馬匹撒開四蹄飛快地離開常家。
楊茉下了馬車,陸姨娘已經拿著披風等在那裡。
蔥綠色薔薇披風穿在楊茉身上,陸姨娘才急切地道:“怎麼樣?常家有沒有為難大小姐?”
楊茉搖頭拉起陸姨娘的胳膊。“姨娘不用擔心,我不會吃虧的。”
陸姨娘想笑,卻還是擔心,“以後離他們遠一些,錢財都是身外物,人平安才最重要。”
生母的意思是讓她放開那些嫁妝吧!
楊茉搖頭,“哪裡能讓他們貪的這般容易,”說著笑容展開,“沒有把握,我不會操之過急。姨娘也不必過分擔憂。”
女兒臉上的笑容,讓陸氏萬分滿足,生怕得到的幸福一轉眼就會不見。她才格外小心翼翼。
看到生母關切的目光,楊茉覺得異常的溫暖,那種家人的關懷能熨平心中所有的褶皺,前世今生的種種感情就像潮水一樣湧進她身體裡,讓她感受到久違的歡樂。這樣母女團聚真好。
她終於可以放下心防,輕鬆的享受生活。
“族嬸有沒有回來?”楊茉問起楊名氏。
“哪能呢!”陸姨娘嘆口氣,“人命官司,狀告一方也要收監,等到仵作驗屍結束,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