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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半天,沒等出了馮府就哩哩啦啦地尿了一路。
等到董昭帶著人走了,馮成這才急著去問來傳話的下人,“閣老怎麼說?為什麼讓人將馮御醫帶走?”
下人道:“世子爺接了平瘟的差事,不將人交過去萬一京中出事,那不是要燒到老爺身上,現在京裡已經鬧起來,人人都怕痘瘡,先帝那時候,哪個達官顯貴家中沒死過人,痘瘡餘威仍在…這兩位也太亂來了,這樣就闖進京”
這是棄車保帥,將馮御醫送進去,將來再想辦法免了他的死罪,馮成嘆口氣,“這位表少爺還想著撈個院使做做,沒想到,這就完了,這官場上真是一步都錯不得。”
…
馮閣老聽著道士講黃老之術,年輕的皇帝披散著頭髮聽得津津有味,清爽的一身道袍,腰間沒有多餘的掛件,只有一塊九螭玉璧。
馮閣老仔細看清楚然後裝作若無其事地盤腿打坐。
要麼是這世上有兩塊九螭玉璧,要麼是皇帝故意在他面前裝作不理朝政的樣子心中另有打算。
自從皇帝登基開始,他就跟在皇帝左右,對皇帝的一舉一動了如指掌,就算半年見不到皇帝,他也依舊能猜出皇帝的想法,與其說他是皇帝肚子裡的蟲,不如他握著連在皇帝身上的線,這些線早就和他十指相連,他輕輕一動,皇帝就會做他想要的反應。
畢竟是年輕的帝王。不懂得萬里江山的好處,只是迷戀不存在的虛幻,他已經垂垂老矣,卻並不羨慕羽化登仙,反而沉迷於如今迷迷糊糊地做人,馮閣老閉上眼睛彷彿已經進入半睡半醒。
內侍悄悄地走進來,在皇帝耳邊說了兩句話,皇帝立即起身,很是害怕的模樣,“將這兩個東西殺了…居然沒等朕下詔就進京。”
馮閣老似是被驚醒了。茫然地看著皇帝,垂垂老矣地哆嗦著手,“皇上息牛別傷了龍體。”說著跪撅在地上。
皇帝清秀的眉眼舒展,伸出手指指點點,“沒有規矩…我看他們是不將朕放在眼裡,那朕就讓他們人頭落地,看看皇權是不是還在朕手上。”
就算再離譜的皇帝。也懂得要不時地維護自己的權利。
馮閣老顫聲道:“今天是皇上修道之日,不可見血啊,不要讓兩個東西壞了皇上的修行。”
皇帝一聽也有幾分道理,立即看向內侍,“去太醫院聽差處,讓那個原判丁…丁”
旁邊的內侍忙提醒皇帝。“丁科。”
“對,就是他,”皇帝收回寬大的袍袖。“讓他去平瘟,”然後看向內侍,“文正公世子不是上奏摺自請了平瘟的差事,讓他也火速動身。”
說完話,似是了了大心事。又很規矩地參拜道家各位天師去了。
馮閣老這才老邁地站起身,隨意地揮揮袖子。旁邊的內侍立即一溜煙地去傳皇命。這一次他是不聲不響地吃了悶虧,這裡面到底是誰在使勁,他竟然半點不清楚,這件事安排好了不難,就算吃點虧也沒什麼,關鍵是要查出背後的這個人,這個和他作對的人到底在哪裡。
…
京城的上空烏雲蔽日,楊茉的治療所裡抬起頭卻能看到繁星點點,好不容易將吳老太太熬了幾日身體不支,吳大太太過去伺候婆婆,吳家兩個孩子就由楊茉來看護,半夜裡睡不著,楊茉乾脆起身去檢查吳家兩個孩子的情形。
燒退的差不多了,就是還沒有醒轉,天花病毒已經將兩個孩子折磨的皮包骨,再這樣下去就真的救不回來了。
楊茉伸出手來握住小女孩的手,不知是不是哪裡又下了雨,晚上有些冷,楊茉將薄被蓋在兩個孩子身上,也許明天就會好了,楊茉期盼地想著,聽秋桐說楊茉蘭得痘瘡時也是這樣昏迷了好幾日,晚上的治療所比白天靜謐了不少,讓楊茉有一種很心安的感覺,本來很有精神,卻一下子就困頓起來。
柳成陵走到院子裡,轉頭就看到治療所裡楊茉守在床邊,不時地點著頭,人都乏成這樣還來看病患,白天還沒有忙夠,晚上還這樣溜出來,他從前就沒見過這樣給病患診治的郎中,柳成陵忍不住將身上的斗篷脫下來披在楊大小姐肩膀上。
蔣平抱著大大的包袱眼巴巴地看著少爺,少爺這樣子…還準不準備走…少爺做事從來都很利落,也不知這次到底是怎麼了。
身體忽然變得很暖和,昏睡感就更加強烈,楊茉感覺到整個人都向前傾去,多虧在最後一瞬間她醒過來立即坐直了身子,似是感覺到有人扶了她一下,她下意識地抬起頭道謝,就看到柳成陵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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