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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落在蔣平身上,右手大拇指上帶著圓筒的金約指,上面隱約刻有花紋,這種約指前朝就有,卻是從先帝時興起來的,尤其是這種筒狀的,現在京中達官顯貴的子弟誰沒有一個,商賈的下人竟然也能戴這東西。
校尉心中總覺得哪裡不對,再也不敢硬碰硬而是後退一步忙去見上峰,將遇到的情形說了一遍。
順天府府丞皺起眉頭吩咐校尉,“你去趟步軍巡捕營找武興侯的弟弟崔沐英,就說順天府要借兵捉捕犯人。”
那校尉應了一聲,忙騎馬去巡捕營。
大周朝建國之初封的勳貴,經過這麼多年大半都已經被奪爵,剩下的很多都是空有爵位罷了,尤其是當今皇上重文輕武,勳貴還不如朝廷的司官,不過武興侯是少有的手握兵權在位的勳貴。他弟弟崔沐英也是巡捕營從五品的參領,這樣的人來捉一個商賈是大材小用,可是馮閣老交代下來要速辦速決,他不想當街動刀槍,要的就是巡捕營的氣勢,嚇也將那商賈嚇死。
對,嚇死他,讓他張狂。
崔沐英正在衙門裡和下屬一起喝酒吃肉,幾個人正閒得無聊,聽到校尉這樣講。崔沐英放下手裡的酒杯,幾個下屬起身整整衣冠,“崔大人您稍坐。這點事屬下們替您做了,等回來的時候還盼您賞口酒喝。”
崔沐英用帕子抹了把油油的下頜,抬起滿是血絲的眼睛,酒是好東西,可是喂在肚子裡就像點了把火。這火不散出去難免要出事,眼見要到天黑才能找婆娘,不如尋個地方發放發放。
“一起去,我看順天府要捉什麼人,是兇匪還是大盜。”
校尉忙道:“是個商賈。”
聽到商賈兩個字,大家鬨堂大笑。金堆的慫包,拿他還不是手到擒來的。崔沐英雖喝了不少卻仗著酒量好,腳下仍舊穩健。很快和下屬一起到了柳家藥鋪前。
陽光下蔣平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
崔沐英滿臉戾氣,三兩步跨到門前,伸出手來就去推蔣平,他善武有一身的好力氣,也常常在衙門裡和同僚比試。根本不懼動武,於是滿懷信心地上前。卻不承想沒見眼前的人推動,崔沐英又用足了勁兒試了一次,眼前的人還是紋絲不動。
“崔沐英,這些年你也沒有一點長進,酒肉穿腸過將你這下盤都掏空了。”蔣平一腳踢過去,崔沐英差點就跪在地上,還好他用劍鞘拄了一下地才沒丟盡顏面。
崔沐英聽到這話,酒氣消了大半,抬起頭睜大眼睛看眼前的人,“蔣承之,是你,你…你”
蔣家後人從高宗時就是皇上的貼身侍衛,一直到了先帝時才沒有再被選授,蔣家也就搬遷出京。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蔣平,崔沐英幾乎說不出話來,好好一個貼身侍衛竟然淪落到給一個商賈做下人,哪有這種事。
“回去吧,你們帶不走人。”
崔家和蔣家有些交情,崔沐英一時回不過神來,開口就道:“蔣承之你瘋了?順天府衙差有朝廷的文書,抗捕就是叛逆之罪。”
蔣平冷笑,“你們順天府出具的文書可帶不走裡面的人,我也勸你們一句,不要隨隨便便就給人安下罪名。”
這是什麼意思,崔沐英的酒徹底醒了,轉頭去看順天府的校尉,校尉臉上也是一副茫然的模樣。
…
順天府丞不明白一個從五品的參領竟然也沒能進了柳家藥鋪,今日這差事辦不好,他這張臉就不用再出現在馮閣老面前,巡捕營已經找了,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整理好官袍,去見順天府尹大人,又將拒捕、亂賊的罪名說了一通,“這樣下去恐要危及京中安定,要極早將人拿了才好。”
京中有亂賊,順天府尹這個正三品的大員也坐不住了,站起身來親自帶人去看情形,另將文書直接送到步軍營,以防會有大事發生。
這樣一來,一個商賈引得朝廷大員帶著兵馬將整條街團團圍住。
之前蔣平站在門外,而今卻是大門緊閉。
衙差上前要將門撞開,誰知道很輕易門就開啟了,順天府尹看了一眼身後的府丞,皺起眉頭來,“人該不是已經走了吧?”
府丞忙道:“沒有,沒有,都圍住了,一隻蒼蠅也飛不出來。”
朝廷的官兵直接就湧進柳家藥鋪,徑直來到藥鋪後院。
後院的石桌旁側坐著一個人,穿著淡藍色的長袍,袍子上的紐襻在陽光照射下彷彿變成了金黃色,坐姿隨意卻又十分端正,讓人乍看過去覺得十分懾人,尤其是那側臉精細如同刀刻般…
讓順天府尹挪不開眼睛。
只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