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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成陵去換了衣服出來,大家一起坐下。
張爾正看向宣王,宣王頭髮被雨完全打溼了卻不顯半點的狼狽,仍舊傲岸不群,昂首闊步地走出來,身上不見一點受委屈的模樣,只有上清院的皇帝才會在乎誰在他面前低頭示弱,皇帝是該忌憚宣王,宣王不過兩年間就掌握了兩浙暗中和馮黨相抗,而皇帝只圖眼前快樂,從來沒想過安邦撫民。
張爾正又將目光挪到文正公世子身上,文正公領兵數十萬,文正公世子年紀不大卻驍勇善戰、屢立戰功,是大周朝最有前程的武將。
平日裡這兩個人見面總是有說不完的話,可是現在不知為何,卻彷彿有一絲奇怪的氣氛。
周成陵神色如常看向董昭先開口,“等這件事做成,文正公就不用再為軍餉發愁,這筆銀子不但能讓邊陲將士不用忍飢挨餓,還能下撥賑災糧。”
董昭道:“馮國昌手裡的兵權畢竟是少數,等到我們羽翼豐滿,就不會受制於人。”說起這個臉上也是神采奕奕。
張爾正不禁嘆息,有了文正公世子,宣王也是如虎添翼。
…
保合堂裡,楊茉將手離開陸老爺的胸口,低下頭聽了一會兒,然後看向胡靈,“記一下死亡時間。”
悲傷總是會來的很突然,讓人措手不及。
本來陸贄醒了是喜事,沒想到最想聽到這個訊息的人卻閉上了眼睛,這些日子最擔心陸贄的就是陸老爺。
外面的陸正聽了胸口如同被水淹沒嗆得他喘不過氣來。
屋子裡所有人神情都複雜起來。
陸正撩開簾子快走幾步到陸老爺身邊,看著楊大小姐將針頭從陸老爺身上拔出來。
“楊大小姐”陸正的聲音發顫,“沒有別的法子了?陸贄…陸贄的病…不就是好幾次才治好。”
“陸贄不一樣,”楊茉看向陸正,“陸贄只急救了一刻鐘就有了心跳”她搶救陸老爺已經用了半個時辰,在現代不會進行這麼長時間,在沒有高階心臟復甦藥的情形下,胸外按摩也只能進行到這裡了。
陸正伸出手來去摸父親的手,還有一絲暖氣,怎麼就不行了呢,“為什麼?明明見好了,怎麼會突然之間就”陸正看到周圍郎中悲憫的目光,不禁哽咽。
很多事都是不能解釋的,楊茉搖搖頭,她之前還認定陸贄的傷難好,陸老爺看起來兇險,只要止了血起碼暫時不會有生命之憂。
沒想到卻出現這樣的情形,也許是急性心梗,也許是別的什麼病,她現在已經很難確定病因。
陸贄剛剛醒過來還很難動彈,聽到外面的聲音心中焦急卻沒有法子,去扶身邊的矮桌,卻沒想將上面的茶碗碰落在地。旁邊的郎中忙走過來檢視。
陸贄哆嗦著嘴唇,“我…叔父…我”
“陸贄,”陸正進了屋,臉上一片悲傷,卻儘量讓自己平靜下來,“爹爹病重不治了,我先將爹帶回家中,你在保合堂好生休養。”
陸贄聽得這話忍不住哭起來。
想到這幾日波折的辛苦旁邊的郎中也覺得心中難受,用盡了所有力氣,卻換來這樣的結果。
梅香生怕楊茉傷心。小心翼翼去看大小姐的臉色,雖然有些難過,卻還算平靜。低頭給陸贄檢查傷口。
陸贄想要回去陸家給陸老爺守靈,楊茉道:“現在不能撤引流管,還要在這裡養幾日才能回家。”
陸贄懇求地道:“叔父…待我…如親子,我…怎麼…也要送終,楊大小姐…將管子撤了。讓我也儘儘孝心。”
楊茉沉靜地看向陸贄,“你病著陸老爺不眠不休地陪在身邊,不是為了要你能送終,而是希望你的傷能好,將來如願參加武舉,你現在離開保合堂。這幾天的努力就算白費了。”
陸正道:“父親說,你是陸氏一族中最有可能考上武舉的,讓我將學到的槍法、騎射都教給你。你真顧念這份恩情,就等到考上武舉去父親和伯父墳前叩頭。”
陸贄含淚應了。
陸正吩咐陸家下人將陸老爺抬回陸家,臨走的時候陸正還畢恭畢敬地向楊茉行了禮。
陸正帶著人抬起陸老爺離開保合堂,保合堂一下子冷清下來,楊茉看著外面不停落下的雨滴。不禁覺得心裡空落落的。
江掌櫃讓人準備了車馬,楊茉坐上馬車準備回去楊家。
馬車才開始前行就聽到外面傳來議論的聲音。“楊大小姐治死了人。”
“楊大小姐不是什麼病都能治嗎?”
馬車裡的梅香不禁皺起眉毛,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