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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夏也不會抱怨系統給的鑑定結果太簡略,能有系統做出準備的年代判斷,放在任何一個人從事這行的人身上,恐怕做夢都會笑醒。(。)沒什麼不知足的。
這會,也是真正考驗他的時候。
周夏就嘗試著從邏輯上推理分析,然後結合這幅畫的情況,鑑定這是吳昌碩真跡。還是他門人代筆,或者乾脆就是同時代外人的仿作。
所幸。周夏還記得,鑑定吳昌碩的作品。最主要的就是要看他的法題款。
吳昌碩一生浸**畫法,幾十年如一rì的臨帖寫字,沒個幾十年的功夫,想模仿他的法都不容易。
而且在1919年的時候,吳昌碩不管是畫還是法,都已經至臻化境。運筆嫻熟,折轉自然,氣吞古今之勢,那是必然的。
這樣的富貴牡丹圖,周夏估摸著,那時候吳昌碩本人年歲已高,怕是沒那jīng力親自作畫,這樣的富貴牡丹圖,明顯是為應酬的作品,就該交給門人弟子去畫才對。
而且上面的題款,周夏這時候再仔細觀摩,感覺用筆顯得有些生硬,筆滯氣塞,並沒有吳氏的神韻。用筆有意表現為持重,導致用墨過多,過猶不及,就顯得很“滯”,這其中的度,也是仿作者最不好把握的。
至於印章上面,周夏倒是挑不出毛病來。這也很好解釋,極有可能是吳家管家收了錢,私自印上去的。何況吳昌碩當時,別人拿仿作的作品來給他鑑定,他也給上面題款。
反正,周夏最後的鑑定結果就是。
這幅畫還是不沾的好,即便真是經過吳昌碩認可的,也只能算是次品。花大價錢買下來砸在自己手裡肯定不合適,還不如敬而遠之的好。
得出這樣的結論後,周夏感覺他自己已經出了一身的汗。
有了考古鑑定系統,他做起鑑定來尚且如此艱難。
那些搞了一輩子收藏,花光了家產,最後連一件真品都沒有的,大家也就可以理解。
周夏有些如釋重負的感覺,他這時候也發現,他太把鑑定出真偽得失看在眼裡,照理說,他現在應該和蘇曉茹一樣,純粹抱著學習的態度才是。看她一直都是樂呵呵的,能多學點東西,就覺得有收穫。
這時候,她在看的是另外一幅陸儼少的作品。
陸儼少是中國當代畫壇不可多得的山水畫藝術大師,功底深厚,才識淵博,創造力非凡,開創了當代山水畫獨樹一幟的藝術風貌,登上了山水畫藝術的又一峰巔。他的山水畫創作在國際上具有很大的影響,與李可染一起被譽為“北李南陸”。
陸儼少的作品,在拍賣會上也廣受歡迎,最高成交價雖像李可染的作品一樣過億,但最高也有六千多萬,作品的均價也相當不低。在東海市場上,尤其受到大家的歡迎和熱捧。
當然,有這樣廣闊的市場,其贗品自然不會少,私下地交易有多少根本無法統計,光在拍賣會上,就有一萬六千多件署名為陸儼少的作品參與拍賣。這其中有多少水分,明眼人一看便知。
但每個人有心底都有這樣的錯覺,覺得自己眼力不錯,管他外面贗品再多,只要自己拍到的,收藏的是真品就行。
眼下這幅陸儼少的作品,從題款上可以看出來,一九八零年三月,陸儼少作於西子湖上。
一九八零年的作品,周夏還是先鑑定紙墨是否到代,有沒作為的痕跡,是不是印刷複製品等等,這是最為基礎的東西。
旁邊的蘇曉茹都快習以為常了。
等這些基礎工作做完之後,周夏才從藝術方面,對這幅畫進行鑑定。
本來畫法作品的鑑定,並不是像他們現在這樣,拿著放大鏡看上幾眼,再憑藉主觀感覺,就可以得出結論的。得需要謹慎詳細的論證,多方查閱資料,尤其需要仔細對比分析,方能得出最後的結論。需要鑑定的作品,須得和公認的真品也就是被大家成為“標準器”的作品,風格一致才行。
但眼下,他們是出來買東西,也就不可能仔細研究個三五天。
由於不知道會遇上什麼樣子的作品,幾個人的準備工作也做得相當不充分。像現在,幾人都有些抓瞎,雖然陸儼少很有名氣,在東海也很受歡迎,可徐耀輝幾人,在此之前,都沒有特別仔細地研究過他的作品,這時候遇上,自然有些抓瞎。
這種盲人摸象的感覺,蘇曉茹體會得更深,不過她也不著急,因為她就是跟著學習長經驗的,她也不指望一口就吃個大胖子,立馬就成為周夏那樣的高階鑑定師。跟著周夏他們一起做鑑定,蘇曉茹更能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