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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夏再仔細欣賞,發現這件瓷器無論是神韻,風格,還是繪畫紋理的手法,都和乾隆時期的琺琅彩瓷器,如出一轍。即便是身經百戰的老行家,如果沒想到這層的話,很容易就會打眼。
可以說,這隻琺琅彩花卉紋瓶,即便是高仿品,也是絕對頂尖水準的仿品。
但是,像這樣的東西,仿品畢竟是仿品,價值永遠比不得真品高。
第六十九章血淚教訓(求推點收)
周夏覺得徐耀輝並不算冤,碰上這樣仿製得以假亂真的東西,價格又不算特別昂貴,只要稍微有點佔小便宜的心思,就很容易上當。
藉著這樣難得的機會,周夏仔仔細細地觀察整隻瓶上半身的表現。
像這樣的大瓶,在最初燒製的時候,也不是一次拉坯做成的,而是分成上下兩部分拉坯,最後在燒製之前再拼接在一起,送入窯中進行燒製。
所以,很多時候,即便發現有拼接的痕跡,大家也都覺得很自然。
眼下這隻乾隆花卉紋瓶,周夏覺得風格神韻確實和乾隆時期的瓷器如出一轍,這也不足為奇,因為就是模仿著乾隆時候的風格來的。就看仿製者自身的水平怎麼樣,能否把握到其中的jīng髓,掌握箇中哪些不為認知的秘密。
可仿品畢竟是仿品,總歸會有露出馬腳的地方。
除了接胎的地方有些許的破綻之外,周夏覺得,這花卉紋瓶,多了些乾隆時期沒有的東西,比如這其中嬌豔多姿的牡丹,比起乾隆同時期的牡丹來,感覺更符合現代人的審美觀。其他的蘭花和荷花也差不多,即便是大師在臨摹的時候,也多少會帶有自己的獨特風格。
於此同時,周夏覺得,這件瓷器缺了幾分皇家獨有的氣韻。
當然,讓周夏更加期待的是,系統對這樣一件瓷器,會做怎樣的鑑定呢!
要知道,像這樣接底的瓷器,送去鑑定中心,用現代高科技儀器做檢測的話,如果只選取底足部分或者只選取上半部分做檢測,就會得出不同的結論。
很快,周夏就知道答案了。
系統馬上回應道,“該物品一部分創作於公元1928年,一部分創作於公元1789年。”
周夏真是對系統佩服得五體投地,這樣也行。
他覺得這系統的功能還真是強大,眼下這文物年代鑑定功能,雖然在未來,可能只是一件高科技儀器就能搞定的事情。但放在現在,就絕對是超級逆天的存在了。尤其還能對拼接的文物,做出這樣準確的鑑定。
雖然具體是哪部分,系統並沒有給與更詳細的說明。
但周夏要是有了這麼明顯的提示,還不能辨別出哪是民國燒製,哪是乾隆真品的話,乾脆就不要學人家做鑑定,直接撞牆了事,還能一了百了。
徐耀輝在旁邊等待的時間裡,就在研究那四神獸的銅鏡,琢磨著該聯絡哪位特別偏愛銅鏡的客戶,如何盡最大可能,發揮出這套銅鏡的潛力來。
周夏鑑定完畢後,這才猛然想起,這件民國仿乾隆琺琅彩花卉紋瓶,不是和běijīng故宮博物館中的那件琺琅彩花卉紋瓶相似嗎?難怪他覺得有些似曾相似,那是清宮流傳下來的,估計這位仿製者,也該見過那簡直真品的,要不然,仿製得不會如此成功。
“徐叔叔,這件類屬民國的乾隆琺琅彩花卉紋瓶,你是從哪裡收來的啊?”現在就他們兩個人在,周夏也就不用跟徐耀輝繞那些彎彎道道,什麼謙虛客氣的話也都沒講,直接對他挑明。而且,周夏也相信,徐耀輝現在肯定也很清楚,這件瓷器是後面接底的老仿。
徐耀輝還存著考量他的心思,誘導他說,“周夏,要不你再仔細看看,我覺得瞧著這底款,確係乾隆真品無誤啊!”
周夏就直言不諱地說,“確實如此,但瓶上半部分就不是原裝的乾隆真品,感覺倒是和民國時期的風格差不太多,而且這隻琺琅彩瓶子,雖然看著不太明顯,但確實有後來拼接的痕跡。只是燒製者手段高超,技術也比較熟練,倒是很容易引起大家的誤解。”
徐耀輝哈哈笑道,“周夏你果然厲害!”
周夏問,“徐叔叔此話怎樣?”
徐耀輝道,“想必你也猜到了吧,這就是我之前花了一千五百萬買來的乾隆琺琅彩花卉紋瓶。當初我認定它為真的理由,也正是因為這底足,確實是乾隆真品。看到底足為真,我當時就沒想太多,根本就沒往接足這方面想。加上這琺琅彩瓶子的上半部分也是造型有本,設計有度,和乾隆官窯真品的特徵一致,兩地故宮博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