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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絹帛的材質上來對書畫作品做鑑定,可是相當重要的一個因素,甚至,有時候可以用作斷代的依據,儘管不能作為唯一的依據。
像眼前這樣的單絲絹,在隋唐以及以前的書畫作品中,都有出現過。在那之前,卻從未出現過有雙絲絹的作品。比如隋代展子虔《遊春圖》卷,用的絹就是單絲織成的;唐代周昉《揮扇仕女圖》卷,所用的經線緯線均不一根,全部是由幾根絲合併而織成的,這種織法在書畫用絹上是比較少見的。說明了晉唐以前的書畫用絹是由單絲織成的。直到現在為止,在晉唐以前的書畫中,還從未見過有雙絲絹的。
而在五代以及宋之後,隨著絹紙製作技術的進步,則出現了一些變化,除了單絲絹之外,也出現了雙絲絹。
這種雙絲絹的經線的每兩根線為一組,每兩組之間約有一根絲的空隙,緯線是單絲,緯線與經線交織時,每組經線中的一根絲沉在下面,另一根絲浮在上面。如五代黃筌《寫生珍禽圖》卷的經線為雙絲四十八根,緯線為單絲;宋代趙佶《祥龍石圖》卷經線為雙絲四十八根,緯線為單絲等。
到後面明清,甚至是不同時期,絹紙的特徵也都各不一樣,真真講起來的話,倒是可以寫成一部書。
而且,柳遠山瞧著這單絲絹,並不像是唐代以後任何一個時代的單絲絹,所以,他下意識就覺得,這幅畫,有很大可能是唐代以及以前的作品。
再具體的話,就得對單絲絹做更深入的鑑定。當然,還有最重要的是絹紙上的內容究竟是什麼。
第一百八十五章誘惑
柳遠山是老行家,也有了足夠的心理準備,可當他真正看到畫上的內容,以及上面的落款時,還是忍不住抽了一口冷氣。
這幅畫像和作者都是他所沒曾想到過的,但絕對是有非常重要價值的。
要說歷代畫家為帝王們所畫的畫像數量也不算少,但真正能流傳下來,讓後人辨得分明面容以及真切感受到帝王氣息的,還真是極其少見的。
這幅宋明帝的畫像就屬其中的例外。
尤其還是陸探微,這位在中國美術史上頗具名氣的大畫家所做的。
儘管柳遠山在心底一直提醒自己,不到最後的鑑定結果出來,萬不能輕易有任何的輕信,這些都是鑑定路上的攔路虎,當你相信了一個方面,就忽略了它的其他問題,很容易就會造成鑑定失誤。他這輩子,在這上面吃的虧可是不少。
但這會,柳遠山心底還是有股壓抑不住的莫名激動,不管是對於周夏還是柳家來說,他都更願意相信,這幅畫是陸探微的真品。
柳遠山很快把心底這份激動壓了下去,開始從各個方面,對這幅畫進行鑑定。
只是,他挑來挑去,並沒有找到特別明顯的破綻。
莫非真是“真金不怕火煉”?
柳遠山也期望如此,但事實是不會隨著人的心情有所偏移的。這幅畫就是這裡,要麼是真,要麼是假,絕無第三種可能。
鑑定不出真假,只能說明鑑定水平不到家。得繼續努力修煉。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而要對這幅畫做更深入的鑑定,就必須從陸探微的作畫風格去進行鑑定了。
由於歷史上,並沒有陸探微的真跡流傳到現在。即便有對他風格的描述,也是他之後別人的意見,而且,也只能作為參考,畢竟,人都有自己的看法和傾向。不是所有東西都可以當做金科玉律的,即便是古代的收藏大家也不例外。
柳遠山聚精會神地研究了好一陣子之後,這才對柳玉晴講,“這後續的鑑定倒不容易,陸探微的風格究竟是怎樣的,我們還需要下功夫,去翻閱資料,以便弄得更準確無誤。但就目前的情況而言,我並沒有發現這幅畫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唯一覺得奇怪的是,這幅畫儲存得未免也太好了。”
柳玉晴呵呵回答說。“機緣巧合的話可能性還是相當大的,換句話說。要是儲存得不好的話,我們也就沒機會見到這樣的畫了。對了,爺爺,周夏跟我特別強調,近期之內,最好不要將這幅畫的訊息給透露出去,讓我們悄悄地辦,他那邊可能還會有後續的動作,我已經答應他了。我也在心底猜測著,他很有可能還會弄到這樣的好東西。他這次如果不是要去北。京參加拍賣會,要把東西放我們這裡的緣故,他恐怕都不會在這風頭浪尖的時候拿出來的。”
“嗯,既然答應人家了,就要遵守承諾。這些天我們倆先琢磨著,等他把事情辦完之後,我們再做定論。反正這畫是肯定趕不上這樣的秋季拍賣會,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