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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那雙略帶憂鬱的眼眸,說道;“分開吧,不要跟健太郎先生作對了。”
怒火漸漸從真田弦一郎的心底升起,他以為誰都會勸阻他跟手冢分開,但是這個最重要的朋友一定會支援自己的。
真田直勾勾的盯著柳蓮二,聲音有些沙啞,問道:“所以,是大哥請你來說服我的嗎?”
柳蓮二沒有否認,他又閉上了眼睛,事實上不用真田健太郎請他作說客,當看到真田健太郎出現在EOS時,他已經有一種不妙的感覺。
柳蓮二垂下頭,他聲音裡有掩飾不住的失落,他低聲說道:“弦一郎幸福是我最大的願望,也是健太郎先生最大的願望,只是為什麼要選擇一條最坎坷的路啊。”
真田弦一郎渾身僵硬,他冷冷的看著柳蓮二,一字一頓的說道:“再坎坷的路,只要有他陪著,也會覺得心甘情願。”
柳蓮二心內一片黯然,如果能成全弦一郎和手冢,他什麼都願意付出,只是現在的情況已經不是他能處理的。真田健太郎會在這個時候出手,想必真田本家再過不久也會知情,真田本家跟真田健太郎一支,向來面和心不和,這回抓到他們的把柄,勢必要大作文章,只怕到時,弦一郎的處境會更加為難。
弦一郎是個專情的人,他為了手冢國光,一切都可以捨棄,然而堅持到最後,誰也不知道最後會剩下些什麼,千瘡百孔的愛情又有什麼意義,與其這樣,不如記住是美好的曾經。
柳蓮二不敢直視真田弦一郎,眼前的男人,像只倔強的公獅子一般,被最好的朋友不理解,他現在一定很失望吧。
沉默片刻後,柳蓮二再次開口說道:“即使有一天,你跟手冢兩人都撞的頭破血流也無所謂嗎?”
真田弦一郎笑了一聲,他說;“不堅持到最後,我們都不知道最後會有什麼奇蹟發生。”
真田的笑聲裡帶著一股無所謂的態度,彷彿所有的難關在他的眼裡都不值一提,他的眉宇間帶著自信,他說;“蓮二,我就知道這條路也許會很難走,不過,如果僅僅因為這一點困難就退縮,連我自己也會看不起自己的。”
說完之後,真田弦一郎便轉身離去。
外面還在下著暴雨,真田弦一郎剛出去,渾身便被澆透,這個時候,所有的壓力在他面前化為雲煙,此時此刻,他只想儘快見到手冢。
真田弦一郎開車來到東京綜合醫院,不過手冢的電話沒打通,在樓下等侯了一會兒,真田弦一郎直接找到手冢的辦公室,才被告知手冢早已經離開醫院了。
出了醫院辦公區,真田弦一郎迎面跟一個人相遇,是忍足侑士,他穿著白色的工作服,雙手插在口袋裡,臉上帶著一股漫不經心的表情。
看到真田弦一郎,他揚著那口標準的關西腔,出聲打招呼;“真田君,是來接手冢君的嗎?”
真田默默點了點頭,看到忍足時,他下意識的便想起那個男男生子的實驗,他對這個實驗多少有些瞭解,手冢今天所做的手術應該就是於此有關。
面對真田的冷淡,忍足侑士毫不在意,手術失敗了,他有些消極,在這個醫院裡,忍足今天已經漫無目的的轉了大半晚上。
忍足侑士轉頭看著外面的雨夜,他說:“手冢似乎早就離開呢。”
真田弦一郎點了點頭,越過忍足侑士,準備離去。
誰知道卻又被忍足出聲喊住。
真田停了下來,沉聲問道:“什麼事?”
忍足侑士問道:“吶,很想問一下,你跟手冢兩人,會一直在一起嗎?。”
真田弦一郎皺眉,似乎忍足侑士很愛關注他和手冢的事呢。
忍足見他面色微沉,便笑了笑,說道:“抱歉,無意冒犯,只是每次見到你們都會忍不住想問一問。”
停了一下,忍足又問;“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真田家在神奈川是數一數二的名門望族,不打算好好跟家裡交待你們的關係嗎?”
真田弦一郎的臉徹底黑了下來,忍足侑士這句話根據是火上澆油。
忍足似乎完全看不見真田不滿的表情,他身子微微向前傾,湊近真田弦一郎,問道:“或者說對於真田家族來說,就算你帶回一個男妻回去也不要緊嗎?”
真田看著眼前的忍足,他冷聲問道:“這麼有閒心別人,你跟跡部兩人的問題解決好了?”
忍足侑士嘴角向上勾起,他挑著眉頭說道:“對於我們來說,面對的不是同樣的問題嗎?”
倒不是忍足侑士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而是他不相信這些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