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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的殘片,試圖去割自己的另一個手腕,發現她的意圖,宋天銘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手裡的殘片搶來,再連拉帶抱地將她拖離了陽臺,甩上臥室的床。
“不要發瘋了好不好?你難道以為這樣就可以改變我的想法?”他不是個殘忍的人,更不願意對她殘忍,只是,他也越來越受不了她這樣無理取鬧地傷害自己。以前的慕希雅,無論在什麼地方出現,永遠都是那樣大方得體,溫婉嫻淑的,為什麼現在會突然變成這個樣子?是她受到的刺激太大,還是他從來就沒看清過她嗎?
撲倒在床上,慕希雅用那隻受傷的手臂瘋狂地拍打著床面,任手腕的鮮血,一點一點染紅床單:“宋天銘,你太狠了,太狠了。”
宋天銘狠狠關上陽臺的玻璃門,站在床邊冷冷看她:“希雅,別再鬧了,如果你再鬧,我馬上離開。”
聞聲,她又手腳並用地爬了過來,滾倒在地上死死抱住他的腿:“不要,不要走,求你了,求你了銘,不要丟下我……”
慕希雅哭到聲嘶力竭,卻仍舊不肯放開他的腿,她很清楚,戲演到這裡,成敗在此一舉,如此現在就放任他離開,也許他下樓就能遇到蘇戀。有些事情,是經不起推敲的,她製造再多的誤會,只要解釋清楚了,一樣會失效。她計劃了這麼久,她努力了這麼久,絕不可以功虧一簣?
所以,她拖著他,纏著他,就算完全失去了形象,就算完全失去了尊嚴,她也不管不顧,她只要留下他,一晚就好。
抬頭,他深深地呼氣,良久方才找回自己平靜的聲音:“我會打電話讓歡姐過來陪你。”
她笑著流淚,用一種自嘲中帶著絕望的口吻說道:“沒用了,沒用了,我已經把歡姐辭掉了,她恨死我了,又怎麼會來看我?”
“辭掉歡姐?為什麼?”
“因為,我把自己重新籤給了杜蘭。”
聽到這裡,宋天銘幾乎要崩潰了,他蹲下身子,讓自己與她平視,焦急道:“你瘋了?難道你忘記你當年是多麼不容易才擺脫她的控制的嗎?”
“我沒忘,是你忘了,所以,你才會想要拋棄我。”
她怎麼可能會忘記那一切?那時候,蘭姐告訴她,要想紅,就得拿最好的劇本,睡最好的導演。所以,在她被灌到暈暈沉沉的時候,她被送進了導演的房間,等待著侍候那個比她爸爸還足足大了十幾歲的男人。是宋天銘不要命地闖了進來,將不醒人事的她帶離了那種惡夢。
她從骨子裡都恨著蘭姐,可為了宋天銘,為了奪回屬於自己的一切,她又心甘情願地和選擇了和蘭姐合作,她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也知道自己在要什麼,只是,真正不懂的人,是她一心想要爭取的宋天銘。如果,他能感受到自己愛意,如果,他能感受到自己的決心,如果,他不是眼裡有別人,她一定不會放任自己如此墮落,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憤怒的火焰,氤氳於胸膛,宋天銘也發起了脾氣,甚至口氣不善地吼了出來:“這不是一碼事。”
“這是一碼事,只是,你不懂,不懂罷了。”她笑,笑得蒼涼,笑得悽苦,從未想到會有今天,也從未想到會這麼快輪到自己,只是,在她的世界,沒有失敗兩個字,就算是真的敗了,她也要力爭到底,反敗為勝。
“我會想辦法找歡姐回來,至於杜蘭,我也會找律師跟她接洽……”
不等他說話,她已急急打斷他的話,慕希雅的神情堅決,口氣也異常地強硬:“除非你還留在我身邊,否則,我是不會離開杜蘭的。”
很心痛,因為她的自報自棄,也因為她的不顧一切。一根一根掰開她的手指,他強行分開彼此的身體,讓他有足夠的空間能看到她最真實的表情。從她的眼底,他看到了太多的悲傷與決裂,那是一種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堅決,就像在戰場上,看到仇深似海的敵人一般,那樣的冷,那樣的絕。
他的心,忍不住一顫,為她那殺氣重重的眼神,為也她那魚死網破的決心。儘可能地放慢了自己的語調,他溫和勸她:“希雅,你不要無理取鬧好不好?我讓歡姐過來是為你好,你怎麼就不聽呢?為什麼你會變成現在這個樣?這不像你啊!”
“這不像我?那什麼樣才像我?聽你任你由你依你的才像我嗎?如果我以前是那樣的,我也不想再像了。”她就是太依著他,慣著他,才會把自己搞到像現在這樣被動。她再不會傻傻地守在原地,她想要的東西,得不到的就爭,爭不到的就搶,搶不到的,哪怕是同歸於盡,她也絕不讓給那根爛雜草。
她那般絕然,像是完全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