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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沈波芳當時便三魂掉了七魄。
陣痛的感覺依然明顯,可再痛也不抵心中驟然而升的驚駭感,沈波芳抽著氣,臉上的淚痕縱橫交錯,哭得連聲音都變了調:“真的,三少,天地良心啊!我真的沒有收任何好處,唯一收了的,就是一些簽名照,可那也不值錢啊,您說是不是?”
“你覺得你這麼說有人信嗎?”
“三少,三少我這次真的沒說謊!啊,啊啊!好疼,要生了,要生了……”雙腿間潮湧如流,沈波芳明顯感覺到自己已經開始吃不消了,她半撐著身體在產床上,看向三少的眼神,已有了瀕死前的絕望。只可惜,三少仍舊在把玩著手裡的刀,也仍舊沒有看她一眼的意思。
劉一平再也撐不下去了,看著自己老婆的樣子,他幾乎腳軟到站不住:“三少,求您大發慈悲讓我進去吧!我的孩子膠帶繞頸三週,如果是順產,會活活勒死的,求您了。”
宋天楊不理會沈波芳的哭嚎,只是拿刀一般凌厲的雙眼掃向四周,那吃人般的眼神,只嚇得劉一平一連抖了好幾下。
“三少,啊啊,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三少。”沈波芳哭著,叫著,求著,只可惜,三少一直是那一幅看誰耗得起的表情,仍是她如何叫,如何求,人家都充耳不聞,也完全沒有放行的意思。
劉一平趴在產床前,一手緊握著沈波芳的手,一手輕撫著沈波芳的肚子,聲嘶力竭道:“三少,波芳要暈了呀!她要是不行了就是一屍兩命,您讓開吧?再不讓我可要打110了。”
“110嗎?小柔柔,有人找你呢!”抬眸,吊兒郎當地看了曾柔一眼,曾柔立刻配合地站了出來:“我在這兒呢!隨時隨地,為人民服務。”
“你們,你們這是惡霸行為,和土匪有什麼分別?”
這個時候,劉一平已然詞窮,再找不到有才能更兇殘的詞來形容自己的心情,他一聲惡霸,一聲土匪地罵著,可三少唇邊的笑意,就如那凝結了的冰一般,始終如一,甚至沒有改變一丁點的弧度:“想去手術室就讓你老婆說實話,她不說,我也沒辦法。”
“她說的都是實話啊!您還要聽什麼?”
“真的是實話嗎?沈女士?”
三少的話音剛落,只聽得產房內劉一平一聲狼嚎:“波芳,波芳你要堅持住啊!波芳,波芳……天啊!她已經暈過去了,救命啊!”
一道纖麗的身影,迅速上前,曾柔不耐煩地瞪了劉一平一眼,吼道:“叫什麼叫?還沒死呢!”
抬手,試了一下沈波芳的氣息,發現她真的暈了過去時,曾柔倒也不急,只是一手掐住她的人中,一手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法以她的胸口一陣輕拍了幾下,沈波芳當時便睜開了眼,喘著大氣,又開始抽搐著嚎:“啊!疼,疼啊啊啊~”
見她似乎真的很虛弱,曾柔抓起她的手默默號脈,感覺時機已到,她代替三少冷聲問她:“想好了嗎?還不說?”
“波芳啊!你有什麼事比你和孩子的命還重啊?如果真的有沒說的,你快說啊!要不然,咱們一家可都要死在這兒了,如果真的是為了那個慕希雅,不值當啊!”老婆算是回來了,可孩子還不定是怎麼回事,劉一平的心,現在就好像被放在烤爐上烤著,滋滋地疼!他只能痛哭著求,一邊求三少,一邊求自己老婆松嘴。
見自己引以為傲的老公如今因為自己搞到這般狼狽,沈波芳後悔不迭:“老公,老公我對不起你,是我的錯,我不該幫她的。”
“現在不要說這個了,你快說,快說到底還有沒有事瞞著三少?說啊?”劉一平嚎到嗓子都要啞了,那表情,就好像現在疼的人是他。當然,此時此刻,如果他真的可以選擇的話,他真的寧願疼的人是他,而不是自己的老婆孩子。
“老公,我說不出口,嗚嗚!”
沈波芳的表情極度痛苦,劉一平頓時心如刀割,把心一橫,他於是說道:“老婆,說不出口咱們一家人就一起死好了。好賴黃泉路上也算是一家團了圓,只是,我心疼啊!看著你這樣,我生不如死。”
捂著臉,劉一平第一次在沈波芳的面前哭得像個孩子,那樣的絕望,那樣的悽然,只哭得沈波芳心都要化了:“老公,你不要這樣,我說,我說還不行嗎?嗚嗚!”
“到底什麼事?你倒是說啊?”
怯怯地看了一眼三少所在的方向,沈波芳語調悽然,只是眸中卻有堅定的火苗在閃爍:“我會幫慕希雅,是因為我一直都討厭蘇戀,你喜歡她不是嗎?我羨慕我嫉妒我恨她。”
“你怎麼那麼傻啊!那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