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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苦唄!”
“再苦能有我苦?”
也試著喝了一口酒,雷洛一偏頭,正看到宋天銘一臉鬱悶的表情,於是便放下酒杯,好言勸道:“別開玩笑了二少,你要命還苦的話,這世上還有人能活嗎?不知道有多人少羨慕你嗎?隨便我都可以給你數出一大片?”
“除了錢,我還有什麼?”
因為有了錢,他似乎看上去什麼也不缺,可也因為有了錢,他的身邊,充斥著太多的假像。小時候,想交幾個正兒八經的好朋友,可是,圍在他身邊的,不是圖他的錢就是圖他家的利,真正願意和他交心的,卻偏偏又被這些人擋在了他的圈子之外。
長大後,他試著想找到可以合作的夥伴,可攝於他的背景,願意合作的人,也基本都不會拿出自己的意見。哪怕是出現了爭端,也絕對是那些人縱容著他,由著他去胡來。他厭倦了那樣的生活,也厭倦了那樣的人生,所以,他才會將自己緊緊包裹起來,不再讓人靠近。
錢,他是有很多錢,可正因為這些錢,也讓他從來都快樂不起來,除了那一年,他遇上那個倒黴蛋,她的倒黴,竟是讓他的生活漸漸地變得越來越五彩斑斕。只是,那樣的好時光,終究還是被自己親手扼殺,自此後,他的生命中似乎再也見不到五色十光。
“不是還有希雅嗎?”
“希雅?是,我還有她,也就只能有她了。”
他還記得,他第一次看到慕希雅時的模樣,那時候他十歲,她八歲。在他們家公司的大門外,她穿著一身不算花哨的公主裙,扎著兩隻可愛的羊角辮,抱著心愛的洋娃娃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哭泣。
所有兄弟裡,他是第一個走近她的人,所以,她也毫不猶豫地向自己伸出了手。那時候,她的手還那樣小,被凍到紅腫冰冷,兩眼汪汪,像是受驚了的小白兔,只那麼一剎那,他的心便似要被她的眼淚所融化。
從那以後,他便以護花使者的身份,勇敢地站到了她的身前,無論什麼時候,無論什麼地方,只要她被人欺負,只要她感到傷心,他總會第一個來到她的身邊。曾以為,這就是所謂的愛,因為第一眼的憐惜,所以承諾了一輩子的呵護。
她還是他的,似乎一直是,只是,長長久久的分離,他已漸漸想不起她們在一起的美好日子,除了小時候的那些回憶以外,似乎一切都已模糊。
“二少,你為什麼會這麼說?”
淡然一笑,對他的問題視而不見,宋天銘只是復又端起了酒杯,漫不經心地問他:“雷洛,你有喜歡的人嗎?或者說,你有喜歡過什麼人嗎?”
“為什麼突然想問我這個?”
相識二十年,他們是無話不談的好朋友,也是勢均力敵的好搭檔,只是,這麼多年來,對於自己的感情問題,宋天銘似乎從來不關心,也從來沒問過,突然聽他這麼一問,反而讓雷洛覺得十分意外。
“隨便問的,如果不想答,也可以不答的。”
“當然有了,我又不是同志。”
聞聲,宋天銘頗為感興趣地回頭看了雷洛一眼,笑問:“以前有,還是現在有?”
“都有。”
“現在也有了?誰?為什麼我從來不知道?”
雷洛一笑,直言道:“因為你太忙了,我也太忙了,所以,從來沒機會談談我們身邊的女人。”
“可你知道希雅。”
“那是因為她也愛你,也願意和你在一起。”說到這裡,雷洛神情沮喪,濃眉也不自覺地深深擰起。
如果說宋天銘和慕希雅算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話,那雷洛也算是,他在宋家一呆就是20年,這中間,只要宋天銘去見慕希雅的時候,他幾乎都跟著,20多年的電燈泡,他漸漸也習慣了他們兩個人在一起。
潛意識裡,雷洛一直覺得他們就該在一起,所以,當年蘇戀出現的時候,他便挺身而出‘陷害’了蘇戀,現在想起來,也一直覺得自己當年的行為太幼稚。好在蘇戀是那種天生就沒心沒肺的爛好人,雖然未必不記得當年自己的壞,但,她卻壓根沒打算跟自己計較。想起她燦爛無比的笑臉,雷洛忍不住也牽了牽唇角,會心地笑了。
聽出他的話裡有話,宋天銘頗為意外在問:“你的意思是,你的那個她,不願意和你在一起,也不愛你?”
“或許吧,誰知道呢?”
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蘇戀的,其實雷洛也不知道。也許,從她搬進自己家的那一天開始,他對她的感覺便與旁人不一樣了。只是,那時候他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