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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拉開衣襟。露出*的胸口,上面赫然印著一隻黑色的蠱印。
阿苒呆呆的看著那上面的印記,喃喃道:“這是……”
徐霧月垂下眼簾望著自己的印記,慘笑道:“嗯,這是奴蠱。”
奴蠱與情人蠱不同,情人蠱中無論是母子蠱。還是夫妻蠱,蠱蟲與蠱蟲之間多少還有些聯絡;奴蠱則是直接以藥物控制蠱蟲,較之情人蠱的級別更低,但控制手段卻更加血腥殘酷。每隔一段時間必須服下蠱食,也就是所謂的解藥。否則蠱蟲餓極了沒有吃的,便會啃食受蠱者的五臟六腑,其痛苦可想而知。每一種奴蠱所對應的蠱食都是特定的,蠱食的配方只有蠱主本身才知道。徐鐵星並非苗人,但他掌管蠻陵郡多年,不用費什麼功夫就能輕易弄到奴蠱。有了這層枷鎖在身,難怪徐霧月可以隨意出入徐府。
他低低的垂著頭,長長的頭髮自肩頭滑落。手指緊緊的抓著衣襟,哽咽著道:“其實,我也不想死。”
當所有羈絆都被迫斬斷。所有牽掛都煙消雲散,剩下的唯有無止無盡的痛苦與無法逃離的絕望。
他才十六歲,還曾有過夢想,有過希望。他並不想死……卻不得不選擇了死亡。因為活著對他來說比死掉更加可怕。
淚水一滴一滴的落在了巨石上。
忽然間,一隻柔軟的手掌輕輕按上了他的手背。
徐霧月錯愕的抬起眼簾,隔著迷濛的淚霧。可以看到阿苒漸漸清晰的眼眸。她用一種堅定的語氣,緊緊握著他的手道:“不會死的。我一定能找到幫你解開奴蠱的方法。”
夏日午後的微風拂過他的臉龐,使得那雪白的臉上泛起一層淡淡的暈紅。少女的掌心隔著繃布透出陣陣暖意。那是為了救他留下的印記。他忽然意識到,並不是因為月色如何寧靜溫柔,也不是日出有多麼壯麗恢宏,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有她在身邊,她向陷入絕望的自己伸出了援手,那樣毫不遲疑的出手,那樣緊握著不放的把握,那樣密切注視著他的目光,那樣用力抱住他毫不顧形象的大哭……她是唯一一個真心希望他活下去的人,就像奶嬤那樣。
如果時間能永遠停留在這一刻就好了。
細瘦的手指情不自禁撫摸上少女的臉頰,那雙霧濛濛的美麗眼眸彎成一彎新月。阿苒看著對方不斷湊近的臉龐,心裡知道自己無論是出於男女之別還是男男之別,都應該避開的;但不知為什麼,她卻無法動彈,就彷彿被蠱惑了一樣,只能怔怔的看著他那漂亮的嘴唇停在了自己面前一寸的地方。
徐霧月見她渾身僵硬,不由輕輕嘆了口氣,只將嘴唇碰了碰她的額頭,輕輕的笑著說:“嗯。”說著,一面出手如電點了她身上兩處穴道。
阿苒大吃一驚,顫聲道:“你要做什麼?”
徐霧月摸了摸她的頭髮,毅然轉身抓住蔓藤,淡淡的道:“你幫了我這麼多,現在也該我為你做一些事了。”
阿苒心中浮起一層不詳的預感,她大聲叫道:“你連我要做什麼都不知道,怎麼幫我?不,我不用你幫,我自己也能做到。你快給我把穴道解開!”
“青衣苗人谷是麼……”徐霧月稍稍側過臉來,長長的眼睫毛微微垂落著:“我聽見了你的夢囈。你想救的那人被人帶到了青衣苗人谷對麼?”
阿苒怒道:“你是白痴嗎?我說過我不要你幫,我自己的事我自己可以解決!再說,你又能幫我做什麼?你不過是個肉票罷了!”
徐霧月輕輕點頭嗯了一聲,阿苒分明可以看到那雙霧濛濛的眼眸中含著薄薄的一層淚花,她不由止住了聲音,漲紅著臉道:“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媽蛋!
這種愧疚感到底是怎麼回事?
徐霧月忽然面無表情的收了淚,淡淡的道:“看,你連這種程度都狠不下心,又如何能騙得過徐鐵星?”
阿苒愣愣的說:“你……是裝的麼?”
徐霧月沉默的望著她的眼眸,忽然輕輕嘆了口氣,低聲道:“真羨慕他啊……”
阿苒喃喃道:“什麼?”
徐霧月握著藤條束,漫不經心挽起了耳畔的長髮,朝她嫣然一笑:“我一夜沒有回去,那個男人一定會全城戒嚴四處找我。你說,如果這時候我的失蹤,被人發現與青苗有關,他會怎麼做呢?”
可惜青苗的苗女對身上有蠱的男人都喜歡採取直接找蠱主鬥蠱,這種送貨上門的方式並不是他想要的。但青苗的男人反而更不太好打交道。
青衣苗人谷奉行一妻多夫制,男子的地位極低。越是處於母系社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