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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你妹!
阿苒一腳將那酒盅踢飛,青筋暴起的怒道:“你能不能有點出息!喝醉了就別跑我這裡來打秋風!”
塗山打了個酒嗝,嘻嘻笑道:“誰叫小司馬下酒菜燒得好呢。”一面放開嗓子大聲喊道:“小司馬,小司馬。今天她獵的是山雞!”
阿苒索性將山雞扔到一邊,抽出長劍指著塗山道:“要不,我們來打一場吧。要是你贏了,這隻山雞就是你的,要是你輸了,”她頓了頓。“你就和我學劍吧。”
塗山身子微微一窒,跌跌撞撞的從樹上跳了下來,將那隻山雞抱在懷中哼哼道:“老子才不管,老子就是要吃雞。”
阿苒忍不住厲聲道:“不就是她選擇了別人麼?你難道沒了她就活不下去了?除了情愛,難道這世上再沒有別的值得你留戀了麼?為什麼要這麼糟蹋自己!”
塗山裝作沒聽見。抱起山雞便要往屋裡去。
阿苒氣不打一處來,一劍便從背後刺了過去。
塗山避之不及,被她一道劍風削掉了幾縷頭髮。他呆了呆,忽然大罵道:“要打就光明正大的打,偷襲算什麼?”
阿苒冷笑道:“我難道沒告訴過你麼?劍道一途,不在於你用什麼方式。而是明知前路多阻,卻永不言棄的精神。當初你明知菱紗喜歡的是司馬蔚,卻還是一直陪在她身邊保護她。你告訴我那到底是什麼緣故?”
塗山握緊了拳頭,鐵青著臉道:“不要跟我提她的名字。”
阿苒又是一劍刺了過去,口中冷冷道:“儘管我也不喜歡司馬蔚。但那是菱紗的選擇,對我來說只要她覺得幸福就可以了,難道你那時候不是這麼想的麼?”
所以才會一直默默的守護著她,所以才會在那時候選擇放手,任她歡喜的撲向吳王的懷抱。
塗山忍無可忍,反手抽出佩劍一劍掃了過來。兩劍叮的撞擊在一起,他眼神兇狠的瞪著阿苒的眼睛。一字一字道:“我說了,別。再,提,她!”說罷,轉身將長劍一扔,抓起酒盅大喊道:“小司馬,快燒雞,快燒雞!”
他沒走出多遠,忽然感覺到背後傳來一股強大的劍意。塗山微微側身避過,一柄長劍筆直的插入了他腳邊的地上。少女冷冷的聲音從身後毫不留情的傳了過來:“我也說過,打贏了我,那雞才是你的。不管你多喜歡它,連爭都不敢爭,又有什麼資格想從我手裡搶走屬於我的東西?”
塗山止住腳步,胸口劇烈的起伏著,雙目幾乎噴出火來,咬牙道:“你懂什麼……”
阿苒逼近一步道:“我什麼都不懂,我只知道如果想要吃,就自己去獵,自己去做,整日無所事事指望著別人去為你準備好一切,自己都放棄了自己,她又怎麼可能會看上你?”
塗山憤怒的轉身,一把抓起地上的長劍,飛身朝她撲了過來,狂亂的大聲吼道:“你以為我沒有努力嗎?你以為我沒有去爭過嗎?這麼多年來我一直陪在她的身邊,那傢伙才和她相處了幾天,她卻偏偏將他放在了心裡!我能有什麼辦法?強行將她搶過來麼?”
阿苒被他凌厲的攻勢逼得連退數步,臉上依舊不動聲色道:“你的武功想要搶她過來並不難,可你還是選擇了放手,答案不是很明顯嗎?”
司馬珏剛從屋中出來,就見到塗山發狂似的在攻擊阿苒,臉上立即勃然大怒,提了含霜便要衝進去,卻被走在身後的顏九針一腳踢中膝後的穴道,頓時整個人撲倒在地,順勢又被紮了兩針。司馬珏牙齒咬得咯吱咯吱直響,怒目回頭叫道:“死吊梢眼,背後偷襲算什麼好漢?快解開我身上的穴道。”
顏九針望著如狂風驟雨般對打的二人,神色漠然的道:“塗山的事,你最好不要插手,相信我,他們可以自己解決的。”
說得好!
阿苒在百忙之中還不忘朝顏九針露出一個笑臉,後者朝她展顏一笑,提起地上的山雞。一把抓住越發陰沉的司馬珏往廚房走去,口中一面道:“走了,做晚飯去了。”
少年惱怒的聲音遠遠傳來:“你個庸醫又不做飯,抓我過來做什麼?快把你的髒手拿開!”
“監督你。”
“滾!”
……
也不知過了多久,原本花花草草排列整齊的小院中如颱風過境般悽慘一片。
阿苒一腳踩住塗山的胸口。長劍指著他的咽喉,氣喘吁吁道:“服氣了?”
塗山仰面躺在地上,身上又是汗又是血,喘息著道:“這劍法真他孃的霸道,你明明內力還不到我三成,我卻被你吊著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