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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幾分,“你以為你對霧月所做的一切,別人都不知道麼?”
徐鐵星不由自主的張大了雙眼,卻聽他有些譏諷的笑道:“整個徐府,大概除了黎弗。沒有人不知道罷。”
……
綿綿的細雨淅淅瀝瀝的下著。
阿苒愜意的靠在甲板上,似乎全然沒有被雨水打溼衣裳而感到煩惱。
一柄青竹傘遮在了她的頭頂。
阿苒並沒有抬眼,懶洋洋的道:“九針啊,這點雨算不了什麼,你先回船艙吧。”
少年清冷的聲音在耳畔響起:“你怎麼知道是我?”
阿苒朝他皺了皺鼻子:“一身的藥味。除了你還有誰?”她原以為顏九針會拂袖離開,卻沒想到對方根本就沒有動彈的意思。
阿苒這才睜開眼問道:“怎麼了?”
顏九針單手握著青竹傘,居高臨下的注視著她,冷冷道:“你欠我一個人情。”
阿苒嘆了口氣,道:“我知道了,說吧。你想要我做什麼?”
顏九針沉默了一會,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開口問道:“為什麼你沒有殺掉他?”
阿苒愣了一下:“你說誰?”
顏九針定定的看著她道:“你問巧匠宗的人要了轟天雷,又飛鴿傳書讓我假裝與徐二做交易,自己則利用鈴衣去設計徐柏奚。不就是為了將徐家的人聚集在一起全部除掉?”
阿苒這才恍然大悟:“啊,那個啊……”她微微一笑,“我改變主意了。”
坐在城門上時,她就一直在想這個問題,到底要不要將徐家的人都殺光?霧月最恨的人大概就是徐鐵星了,她若想殺他,隨便什麼時候都可以讓他一劍了賬。但那樣的話,徐鐵星依舊能享受著郡守大人的榮耀風光大葬。
她不想讓霧月受過的苦楚就這麼輕易被一筆勾銷。但也不想讓霧月死後名聲依舊不得安寧,於是便乾脆依葫蘆畫瓢,挑撥徐家父子內訌。讓他們狗咬狗鬥成一團。
說起來也真是可笑,徐鐵星明明有兩個兒子,可誰都沒有將他真正看成父親。他對霧月扭曲的愛,一點一點毀去了原本可能在另外兩個兒子身上存在的父子之情。
顏九針道:“這樣好麼?聽說徐家父子鬧得不可開交,徐二被亂箭誤傷,至今生死不明。徐鐵星又被徐柏奚提前在心腹中佈置下的暗棋反將了一軍,軟禁在徐府後院。只怕不過幾日,徐家的帖子就要遞到京城了。你不是很討厭徐柏奚麼?現在讓他得償心願。不覺得有些可惜麼?”
阿苒伸了個懶腰,從甲板上站了起來,笑眯眯道:“徐鐵星在蠻陵郡畢竟積威多年,哪會這麼容易就被擊垮?你看著吧,後面還有的鬥呢。”
與天鬥,與地鬥,父子鬥,兄弟鬥。
無論徐家在蠻陵郡紮根多深,遲早也會從內部一點一點的瓦解。至於青苗與黑苗,在知道了實情之後,肯定也不會輕易的嚥下這口氣。
徐家這回的麻煩可真是大了。
……
阿苒託著腮靠在欄杆上,閉著眼感受著和風細雨的滋潤,唇角帶笑:“說起來,我確實得好好謝謝你。沒有出手救徐二,大概是你有生以來第一次食言吧。”徐雲覓為了嫁禍霧月,竟然把菱紗作為活獵送進校場,怎麼看都覺得不可饒恕。原本她在被網罩住的瞬間是可以揮劍躲開的,可那樣的話,徐二就不會現身。她要逼著徐二與徐鐵星翻臉,至少讓徐鐵星心裡紮下一根刺,就只能利用徐雲覓對藥王谷的渴求,請顏九針出手幫忙。
顏九針沉默了一會,問:“徐鐵星為什麼要殺你?”
阿苒嫣然道:“因為我知道了他不能說的秘密。”
顏九針遲疑片刻,低低的問:“那徐柏奚呢?”他本想問她,為什麼徐柏奚會說她是他的未婚妻,可這句話怎麼想都沒好意思問出口。
阿苒歪著頭,想了想道:“我利用藏鈴衣給他留了一道假訊息,那傢伙滿腦子利慾薰心,很容易就上當受騙啦。”
顏九針懷疑的望著她道:“徐大公子看起來可不像是容易輕信他人的人。”
阿苒搔了搔頭,道:“沒辦法,誰讓他遇到我了呢?那姓徐的大概做夢也想不到我居然會寫苗語,只怕到現在他還以為那是藏鈴衣為了給青苗示警才留下的血書吧。”
顏九針皺眉道:“苗語?你什麼時候學會了苗語?”
阿苒剛抬起手腕,忽然又彷彿想起了什麼似的。她有些尷尬的將手轉去撩起耳畔垂落的長髮:“這個嘛,之前跟著塗山他們……稍微學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