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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回來了?”然蘭冉此時的驚呼更像是嘆息,下一秒,她便被孫郝緊緊抱住。本以為要等會才能看到的人,此時就在自己眼前,這能不讓孫郝激動嗎?而然蘭冉在心跳加速的同時,不忘用眼角看向然夕言,有些不自然的說:“你去看看……何尛吧。”
然夕言微微晗了首,“這是自然。”又想到什麼,微微皺了眉,看向炎亦云,問,“她醒了?”
炎亦云悠悠執棋,落子,搖頭:“沒有。”頓了頓,偏頭看向然夕言,燦爛一笑,“不過,快了。”
何尛漸漸轉醒的時候,先讓她反應過來的是一陣熟悉的香味,和有些冷清的懷抱,令人心安。她知道是然夕言抱著自己,不由得朝他更靠近了些,才緩緩睜開眼睛。
不睜開不知道,一睜開嚇一跳。
一群人一字隊形排開,圍著床邊,大眼小眼,全望著她,讓她不由得頭皮發麻。
“人呢……”何尛開口的第一句話,便是這個。幾天以來的昏迷,讓她的嗓音十分沙啞,混著悲哀。
眾人都知道她指的是竹昔琴,然蘭冉最不會掩飾,雖被孫郝抱在懷裡,但還是不由得一顫,眼神黯了下去。
見沒有一個人回覆,何尛的手抓緊了然夕言的衣袖,從牙縫裡擠出完整的話語:“我徒弟呢?竹昔琴呢?”
“他們不知道。”
一貫清冷的聲音,這次放緩了語氣,像長輩哄著無理取鬧的小孩那樣,無比耐心的語調。
何尛無心顧及然夕言,視線集中在炎亦云身上,漂亮的金瞳裡,微微發紅,“炎亦云,你告訴我?你不是會算命嗎,你不是會巫術嗎,你不是無所不能嗎?”
炎亦云依舊一身紅衣,此時看起來極為刺眼。他挑了挑眉梢,眼裡不見悲喜,“你要我告訴你我算出來的結果?”說完,自己都不由得冷笑了一下,“然幽濯那小子可是一聽就恨不得殺了我。”
聽了這話,一旁的方朝抿了抿唇,平日裡的微笑此時都化作了沉重。
然幽濯在找了兩天還找不到竹昔琴之後,和方朝一起來找過炎亦云,讓炎亦云算算竹昔琴的位置。結果得到的是——四處。意思很明顯,竹昔琴的屍體已經分散開來,不見蹤影了。
然幽濯當時只是愣了愣,面色依故平靜,人都將近半死了,還能將配劍舉起,劍尖平穩的抵著炎亦云咽喉處,只一寸,便是致命。炎亦云不慌不忙,操著手,冷笑的看著然幽濯,斷定了他不會下手。
最後然幽濯的確是將劍收了回來,但出人意料的是,只是收劍如此簡單的動作,他也能割到自己的手臂。方朝當時嚇了一跳,急忙讓人宣大夫,然幽濯卻只是怔怔的望著自己的傷口,沒有反應。
大夫才剛包紮好傷口,然幽濯又一意孤行的帶人去山崖底下找,這次又找了兩天,只找到一個掛在山間樹丫上的琉璃瓶,還不知是不是竹昔琴的。
這些都是何尛不知道的,只是何尛聽完炎亦云的話,先是一愣,反應過來後,臉色一白,推開然夕言,手緊緊攥著床沿,嘔出了一灘酸水。
然蘭冉都不忍心再看,帶著懷孕的身子,聞到這味道,不免有些反胃,被孫郝帶出了房門。
然夕言靜靜的立在一旁,看著何尛這摸樣,半晌,讓所有人都出去。
“為什麼偏偏是她……”何尛望著地板上的汙穢物,口中喃喃,“她是個好孩子……受的罪也夠多的了……為什麼還是她?”
然夕言嘆了一口氣,將眼神已經空洞的何尛攬進自己懷裡,手穿過何尛柔順的長髮,溫柔的撫摸,眼裡看不出一絲情緒,口中卻是很輕柔的感情:“是,她是個好孩子,我們都知道。”
抱著何尛的手,卻隱隱用力,攥緊。
何尛說了很多,都是近乎呢喃的音量,然夕言一邊應著,哄著她。
說到最後,她終於受不住,埋在然夕言懷中,細聲抽涕。
而她才醒來沒多久,體力本就不支,哭完一場後,又沉沉睡去。
安插眼線
聽完手下的人帶來的情報,晨玥微微笑了,一旁的然止暄卻露出沉思的表情。
晨玥沒太注意然止暄的表情,自顧的說:“瞧瞧,這不正是我們要的效果?一個小丫頭的死,讓何尛和然夕言之間有了間隙,就連然幽濯都開始被然夕言嫌棄了。”言語中不知帶著多少歡快。
然止暄聽她說完,挑了挑眉,唇角邊抿出一絲笑意來:“是嗎?”
聽然止暄這話,似乎對晨玥的辦事效率表示懷疑。於是晨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