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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真被追究責任,哪裡還像網上那麼伶牙俐齒,不過呢,得饒人處且饒人,這個,普通人家也不容易,你說是不是?”
宋傾城不答只問:“他們不容易,您是覺得我被造謠被攻擊被寄恐嚇郵包就很容易?”
電話那端的民警被問得語塞。
“哪怕她不是主謀,但她做的事也算是落井下石,您可以幫我問問她,是不是覺得眾人拾柴火焰高,所以她得趕緊添兩把火?”
民警聽了宋傾城的話,開口道:“小姑娘,你話不能這麼說,誰沒有個犯錯的時候,我看了網上那些報道,你自己經歷過這些,更明白其中的利害。”
宋傾城打斷他:“就是因為我明白,更做不到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你覺得我被人在網上汙衊,反正沒傷到我的人身安全,何必這樣斤斤計較,你肯定也認為,是我自己心態不對,所以才會把那些輿論當回事,但你別忘了,現在社會,輿論能把一個人逼死。”
“……”中年民警倒不知怎麼接這番話。
宋傾城猜想,民警給她打電話應該是擴音狀態,讓當事人知道她的態度,儘管如此,她依舊沒讓自己顯得‘寬容大度’:“如果造謠恐嚇不是大問題,法律裡為什麼會設立誹謗罪,人何必要有名譽權?你覺得她年紀還小不懂事,在打這通電話前,你應該先了解一下,我不比她大幾歲。”
“是,這些情況我瞭解。”民警說:“既然大家都不容易,更不該把事情做絕對不對?”
“讓法律來判吧。”
宋傾城沒有因為民警的勸說有所動搖:“你們怕我欺人太甚,那就在法庭上解決這件事,法律理應是最為公正的,是讓她賠錢還是坐牢,讓法律來決定。”
說完這句,宋傾城就掛了電話。
……
鬱庭川傍晚從公司回來,宋傾城沒在房間休息,她讓餘嫂把孩子抱下樓,阿姨在廚房做飯的時候,她就在客廳裡陪著兒子。
所以,鬱庭川換好鞋進屋的時候,恰巧看見宋傾城側臥在沙發上,她把自己當做一堵牆,把孩子護在自己和沙發之間,她的雙腿曲起,一手枕在腦袋,另一手摸著孩子白嫩的臉蛋,沒有掩飾母親對孩子的關心。
“張律師走後就沒臥床去休息?”鬱庭川把西裝搭在沙發處,詢問在逗弄孩子的宋傾城。
宋傾城嗯了一聲,注視著孩子的側臉,一邊道:“我的傷口已經癒合,醫生也說不能長期臥床,上次還出了個新聞,有產婦坐月子中暑身亡。”
鬱庭川在她的身邊坐下:“產後兩週內還是要注意。”
就在這時,宋傾城忽然轉過身來。
鬱庭川低頭去看她。
宋傾城垂著眼睫,目光落在他的西褲上,開口說:“你沒有其他事要告訴我的麼?”
瞧著她有些彆扭的模樣,鬱庭川笑:“想讓我告訴你什麼?”
問完,他就把兒子抱了過來。
看著嬌憨的孩子,鬱庭川的眼裡盡是喜愛,見兒子的胳臂和腿都是肉,手上掂了掂分量:“比剛出生那會兒胖了不少。”
宋傾城見他只顧逗孩子,主動提醒:“今天中午我都看到了。”
“看到什麼?”
沒聽到宋傾城吭聲,鬱庭川轉頭看她,眼神溫和:“說話只說半句,從哪裡學的壞毛病。”
宋傾城望向他:“你不是聰明人麼,聰明人肯定懂我的意思。”
說著,不想讓他轉移話題,她直接挑明:“《沅江晚報》的採訪影片我已經看過,你在採訪裡跟我表白,我都知道了。”
怕他否認,宋傾城又道:“你說我是你的生命。”
鬱庭川莞爾一笑。
宋傾城:“我就知道你是應付記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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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這種做生意的,就是喜歡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特別是面對記者的時候,說的話更不能作數。”她分析道:“如果我長得醜,我肯定不會放在心上,可是像我這種條件的,你說把我當生命,我難免把你說的話當真。”
鬱庭川開腔:“下午不好好休息,就在琢磨這個問題。”
“我真像你的命那樣重要麼?”
她的語氣執著,鬱庭川看到她臉上有期待,沒抱孩子的大手握住她的,五官神情溫柔下來:“對,比我的命還重要,包括孩子。”
是嘆息又是寵溺的語氣。
宋傾城突然道:“其實你不回答也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