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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保持距離。
對此,蘭仲文卻是樂見的,這下沒人幫她,她就願意學著獨立了。
對此,我也沒什麼反應,他不把我當朋友,我也不用去巴巴去纏著,我人緣不好,但總是有骨氣的。
“你要是不懂可以問我,但你要先試著解題,這樣才能進步。”見我悶頭答題,蘭仲文似笑非笑,說著每天千篇一律的話。
我指著一道複數,“我試過了,可是還是不會。”
蘭仲文的眼皮微微一抬,落在我的書上,“看到i的平方就用—1帶進去,比如看到指數大於2時,就一個2一個2的減……”
我一臉迷茫的聽著,小臉皺成一個苦瓜。突然覺得,蔚北北肯幫我寫就好了。
蘭仲文見我一副不開竅的傻愣樣,搖了搖頭,“你先解,解錯也沒事,等會解完告訴我,我幫你批作業。”
我繼續咬筆頭髮呆。
實在不行了,我只好改寫語文。
好不容易煞費苦思寫好一篇作文,我美美的讚了一下,就被蘭仲文順手拿過去了,他看了看,居然學著老師的樣子,拿出紅色筆在我文中打分。
圈出兩個錯別字,一個成語顛倒。
我大囧,他已經把分數打上去了,滿分130,他給了我62分。
居然不及格?
我一把搶過我的作文字,怒目圓瞪,“你幹嘛在我的作業上打分?”
“先打分也沒事,反正語文作業都是我批的。”蘭仲文笑意繾綣,“你看,相形見絀,是絞絲旁,不是提手旁的拙,清澈見底,是三點水,不是雙人旁的徹。氣定神閒不是氣閒神定,顛倒了。”
他的聲音裡有令人動容的穿透力,我弱弱哦了一聲,覺得抬不起頭。
這簡直比被老師批評還難受。
明明是同年齡的孩子,怎麼就差那麼多呢?一個天,一個地,把我說得想鑽地洞。
“還有什麼不懂的要問嗎?”蘭仲文望著我,眼珠誠摯而清澈。
我心神微微一蕩,低頭翻書包,“我還是去寫政治作業吧。”
太妖孽了。
心臟受不了了啊。
“嗯,不懂就問我。”
我點了點頭。
跟蘭仲文打交道太累了,他軟硬不吃,滴水不漏,不像蔚北北那麼好說話,把程式都寫出來,而是隻教不解,只給你思路,不給你答案。
讓你知道一半,猜一半。
特別煎熬。
☆、第二十二章 狂潮
過了十一月,學校為了改變過去那種《一支粉筆一張嘴,一面黑板講到底》的傳統教學方式,特別對全市展開了精彩的開放式課堂,到時候來參與聽課的教師,家長,多達400人。
此次方案由蔚校長提議。體驗全新課程概念,引導學生獨立思考。
尖子班是全年級重點栽培班級,為了能在中考時爆發出驚人的成績,學校決定保留一班的實力,經過慎重考慮,讓二班參與此次活動。
但二班不能沒有一個突出的主心骨,於是學校名人蘭仲文被特批參與二班活動,他白天仍在尖子班上課,但放學後要到多媒體室參加二班的培訓,多媒體室寬敞明亮,有臺先進的放映機,從國外引進。把寫好的資料投到放映機上,大螢幕就能顯示,可以說是很高階的器材。
這是個榮耀象徵,二班的同學分外激動,踴躍,認為此次會有一次質的飛躍,尤其還能和年級第一的蘭仲文相處,他總是離他們遠遠的,站在最高的地方,叫他們伸長了脖子才能仰視。
這回終於可以一睹風采了。
二班無論男女同學都樂壞了,暗戀的,明戀的,痴戀的,崇拜的都可以名正言順窺視他了,還可以請教難題。
蘭仲文參加開放式課程後,學業比以前重了一倍,他不止要記一班的筆記,二班的筆記,還要抄一班的習題,抄二班的習題,忙得和陀螺似的,一刻不停。
冬天的雨穿堂而來,寒氣逼人,淋得人瑟瑟發抖。
我裹著雨衣走進教室裡,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太冷了。
劉海都被雨水打溼了,我抹掉額頭的雨水,把身上的雨衣脫下來晾在窗戶上。蘭仲文已經在座位上了,蘭芝玉樹。見我冷得嘴唇發白,把自己的圍巾解下來遞給我,“這個給你帶著吧。”
我包得和一個小粽子似的,這時候我並不知道男生的體溫天生要比女生高上5度,看他只穿了一件軍綠色外套,死活也不肯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