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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會弱,你強她就會更強的人。
“我知道了。”賀謙的眼裡有你窺測不到的黯然,但面上依然笑得和煦。
霍九月毫不懷疑,像賀謙這種人,就算流出血淚都還能這麼溫和地笑著,一聲不吭。有的人對疼痛敏感,有的人卻對疼痛習以為常。
話題又被繞開了,“對了,你是請個護工還是聯絡一下家裡人,你這裡沒人看著不行啊。”
“護工可以麻煩你聯絡一下麼?九月,我家裡那邊就不用說了。”賀謙自從把稱謂改了以後,叫得愈發熟練,連霍九月都沒有聽出來他語氣裡夾雜的情緒。“我這邊也沒什麼事兒,你好好回去就行了,我自己的身體我還是清楚的。”
“清楚?我要是不過去你以後被發現的時候說不定就成了一具乾屍了。”話說到這頭兒霍九月才想起來對賀謙的責備,可話說著說著,聲音又慢慢低了下來,病人為大,她先讓一步。
“所以我很感激,是真的很感激。”說得實在是懇切。
她真的見不得賀謙這種樣子了,平時教跆拳道的意氣風發都哪兒去了。現在?
霍九月索性不再去看他,情緒再繼續氾濫成了同情了。
“好了,我走了,我明天再來看你,護工的話我走之後的半個小時應該就能到。”霍九月聯絡完護工又和賀謙說了一下醫生告訴她的注意事項,就準備離開了。一大早開始忙上忙下的好像手開始疼起來了,再多呆一會兒遇上自己不方便的事兒,誰來幫她?
醫院的味道也著實讓她難受,到現在還沒有平息,仍然在犯惡心。
“不用了,九月,謝謝。”
怎麼兩天不見賀謙哪裡變得怪怪的?雖說他一直這樣笑,一直這樣說話,可霍九月心裡就是覺得有哪個地方不對了,只是一種下意識的感覺。
走出醫院,好不容易能呼吸一下新鮮空氣,霍九月瞬間神清氣爽,覺得精神都好了許多。隨手攔了輛計程車坐上去,方向卻不是回家的路,因為她今天如果不出這個意外的話,有另外一個人約了她——
作者有話要說: 猜猜誰約了九月?出場人物一共就辣麼幾個,很好猜噠。
☆、可憐之人,可恨之處
搖滾這種東西向來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喜歡的人很喜歡,不喜歡的人厭惡至極。而霍九月算是保持中立,不十分排斥,也不盲目崇拜。
所以坐在她面前的這個人提出放首音樂的時候,她並沒有拒絕,只是環繞式音響散出的聲音是首搖滾樂,還是首重金屬搖滾樂讓她不解。《Waiting for everything but you》(等待著一切除了你)是首名曲,聲嘶力竭地表現了伸手就能夠得到的人卻始終成為
不了戀人的痛苦。
“季宸寫的曲子?”對面的這個女人怎麼看都不像是會喜歡金屬搖滾的樣子,最多也就是到朋克為止。
陸青綺笑了笑,不置可否,但實際上也就算是預設了。而架子上滿滿的季宸寫的曲子的唱片似乎也昭示了這一點。“喝點兒什麼?咖啡;果汁,還是水?”陸青綺不知道霍九月受傷的事情,不然她也不會讓霍九月往這兒跑,她本來也就屬於死馬當活馬醫,沒成想霍九月分外實誠,雖然晚了一個小時,但總算是來了。
“不了,我想要喝牛奶,溫的那種,不能太熱,也不能太涼。”任誰都聽得出來霍九月是存心的。對,她就是存心的,你能把她怎麼樣?有本事把她吊起來打一頓?
陸青綺自知繞不開這種事,也沒多說什麼。“大概多少度,你給我個範圍?”
“65度的。”陸青綺真的挺聰明的,提前問好霍九月想要的溫度,以免牛奶拿過來,霍九月可以隨口說是太冷了,或者太熱了。“陸小姐真是好情商,我自愧不如。”
陸青綺純把這句話當聽不見的,霍九月的話再難聽能難聽到哪兒去?受著就行了。
“九月,我今天找你來,是想——”陸青綺把恰好加熱到65度的鮮牛奶推到霍九月面前,然後想慢慢引出自己想說的事情。
“我拒絕。”霍九月捧著熱牛奶的玻璃杯用柔和的目光望著陸青綺,但是吐出來的卻是很殘忍的字詞,斬釘截鐵,一點兒都不拖泥帶水。“我沒有任何義務來答應你的拜託。”
“我只是想見他一面,最後一面。”“最後”這兩個字,陸青綺咬得很重,似是要把牙齒都咬碎,她清揚秀麗的短髮有些雜亂,安在她現在沒有光彩的臉上是真的看起來很淒涼。
將門之後,竟然一瞬間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