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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神色。他今天的嗓音狀態很差,聲音嘶嘶的,以至於霍九月都沒有聽到律師前面的‘楊’字。
“一壺苦丁茶。你喝什麼?”他把目光投向今天化了濃妝掩飾自己本來面貌的霍九月。
“離婚這件事情總算是件苦澀的事情,傅總喝這麼苦的茶不怕苦過了頭?我沒有這種受虐體質,還是要點兒甜的吧。”巧笑倩兮,略微思考了一會兒,“我要一壺花果茶,楊律師你呢?”
“我聽過你的恩師趙單順先生說你最愛西湖龍井?不知道我記錯了沒有。”傅長安不合時宜的插話讓霍九月又是煩躁,“你們認識?”
傅長安先是不答,叫著服務員要一壺龍井茶,一壺苦丁茶,一壺花果茶,然後才轉過心思回答霍九月明知故問的問題。“我以為你是知道的,趙單順先生是傅氏集團法務組的組長,你還見過的不是麼?”
心裡一陣鬱結,感覺像又是被擺了一道。
“傅總,就算你認識整個A市,全國,乃至全世界的律師,您也還沒有神通廣大到能控制法院吧,以我們現在的情況來看,不籤離婚協議,起訴離婚的話我也有足夠的勝算。”她又偏過頭去問楊律師,“楊律師,可能你要念著舊時情誼,但比情誼更重要的事是職業操守,你能回答我法院能依法判決准予離婚的情況麼?”
雖然楊律師夾在這兩個A市豪門中間就有些惶恐不安,但是他來都來了,總不能就這樣像霍九月說的,不遵守自己的職業操守了吧。“一方患有法定禁止結婚疾病的,或一方有生理缺陷,或其它原因不能發生性行為,且難以治癒的——”
楊律師還沒說完的話被打斷了。“等等,霍九月,你是想用這個來起訴離婚麼?”傅長安笑得曖昧,弄得楊律師也尷尬不已,直冒冷汗。
霍九月也是面紅耳赤,提高音量對楊律師說道。“楊律師,我們屬於感情不和,你直接說這樣之類的。”
“據我所知,兩位結婚只有半年,如果離婚的話,法律會從婚前缺乏瞭解,草率結婚,婚後未建立起夫妻感情,難以共同生活的這個方面來考慮判決的。”
霍九月點頭,表示明白,看著花果茶上來了以後給自己悠悠地倒了一杯。茶還太燙,她把透明的玻璃杯舉起放在嘴邊慢慢吹氣,而後從包裡拿出了由她姐擬定,律師稽核的《離婚協議書》,推向了傅長安。
“是不是覺得我獅子大開口了?現在想想才智雙全,足智多謀的傅總當時為什麼不做婚前財產公證,讓我鑽這麼大的空子?”茶依舊氤氳著熱氣,燙的人沒法入口。
傅長安隨手翻了翻,隨即隨意地扔在了桌上,“我財產的百分之十?比我想象的少太多了,你定的這個數對吧?你姐不可能會同意這麼一個數字的。”
為什麼不做財產公證?他不會想到他們會離婚,就算能想到,他的就是霍九月的,有什麼關係?可霍九月連離婚也和他算得太過分明。
霍九月有種被人拆穿的窘迫感,的確,她姐昨晚定下的是百分之五十,但是被霍九月偷偷改掉了。
現如今,離婚財產均分是很稀疏平常的事情。但是,霍九月受之有愧,本來傅長安的財產就和她一分錢關係都沒有,這個財產分割就只是象徵性的。更何況,傅長安的財產還包括他所持的傅氏集團的股份,真要分那麼些股份給她,她還真怕自己把他們傅氏集團給整破產了。
她最主要的目的是拿到離婚證,而不是儘可能地爭財產。
“霍九月,我說過,我不會同意離婚的。你走起訴這條路吧。”他順手撕了桌上的離婚協議,一份變成兩半,又將兩半變成的四分之一。
話不投機半句多,霍九月拿起包起身就走,走到門口處又折回來了。“對了,通知你一聲,我不會再去傅氏工作了。哦,對了,大前天何予就已經從雜誌社辭職了,雜誌社的人員調動我也就不用費心了。”最後的告別整理的乾淨利落。
他最後一根能抓住她的繩子也斷了。
“我要怎麼做你才會原諒我?”傅長安頹敗地喊了一句,差點兒被窗外突然下起的雨的聲音給蓋了過去,如此頹喪的神情是第一次在他臉上出現。
夏季的雨,來得急,走得快。
霍九月聽著雨聲,勾起婉轉多情的笑,眼睛彎成月牙,似認真又似玩笑地回身回了一句。“誰知道呢?也許你給我跪下?”
復而又正色真誠的補了一句,“傅長安,我們都別幼稚了,你放過我吧。”尾音裡夾帶著哀求的意味。
這種語氣,讓傅長安失神的把倒入茶杯裡的茶都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