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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句,“楊製片還是少論是非的好。”
“……?”
誰論是非了?剛剛他們不還誇著君逸要捧的那倆設計師嗎?
楊製片這會是真心沒搞懂,只能眼睜睜看著岑森的座駕倒出車位,從主路上疾馳離開,滿腦子都是“完了完了贊助不會要黃了吧”的念頭。
車上,不消岑森吩咐,周佳恆便查出季明舒的行蹤,並一一報予岑森。
岑森“嗯”了聲,看向窗外,心情似乎不佳。
他知道季明舒有很多毛病,但這並不代表,他喜歡聽別人來指摘自己的太太。
周佳恆見狀,忙主動承認錯誤,“抱歉岑總,是我失職了。”
岑森能屈尊降貴去參加節目殺青宴這種局,顯然是因為季明舒。
可他作為貼身助理,連季明舒下午就回了帝都這事兒都沒查清楚,確實失職。
更為失職的是,他就那麼放任那群不長眼的在岑森面前議論季明舒,活生生地撞槍口……
“今年年終獎不用領了。”
岑森看著窗外,眼都沒抬。
周佳恆肉痛了下,明知遷怒,倒也沒有二話。
《設計家》的贊助早已撥出,節目也已錄製結束,這會兒因為一時不快中斷合作,顯然不太現實。
但今天在場內涵過季明舒的,若往後還能在君逸的投資專案中露面,他這總助就該卷卷鋪蓋麻溜走人了。
他這會兒唯一祈禱的就是,《設計家》這節目能順順利利播出,千萬不要再作出和總裁夫人有關的妖了。
岑森這邊驟然離場,惹得節目組人心惶惶。季明舒那邊泡完溫泉,才剛看到工作人員發來的微信。
她看了眼時間,回了句“抱歉,我不在星城”,就沒再多加理會。
她的心思這會兒全都撲在“明天要如何豔壓李文音”的事兒上了。
季明舒和李文音的恩怨纏纏綿綿二十多年,大院裡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結仇根源最早能追溯到小學一年級。
那會兒季明舒把國外帶回來的糖果,送給班上長得超好看的小男生。小男生收了,卻轉送給李文音。李文音知道糖果是季明舒的,還咬著糖果在季明舒面前炫耀。季明舒氣得不行,便和她打了一架。
人和人之間的磁場像是冥冥中早有註定,從小學一年級開始,季明舒和李文音就不對盤,此後多年芥蒂也越來越深,全無和解可能。
次日下午,c家酒會在obe art center舉行。
季明舒看邀請函才發現,這次酒會的關鍵詞是休閒,所以她原本想用華麗的高定禮服裙豔壓李文音的主意在這兒根本不適用。
挑來挑去,她最後選了條酒紅色的及膝抹胸裙。既不顯得過分隆重,又能勾勒出她玲瓏有致的身段。再配上珍珠白的小手包,完美!
可好巧不巧,李文音今天穿了條珍珠白的抹胸連體褲,還拿了個酒紅色小手包。
她挽著投資人的手淺笑逢迎,舉手投足間都是往外滿溢的嫻靜書卷氣。
以季明舒為首的一圈名媛湊著堆遠遠打量她,你一句我一句地對她挑剔。
不知是誰調侃了句,“明舒,你和她今天這打扮有點像紅玫瑰和白玫瑰欸。”
馬上便有人反駁:“白玫瑰,她也配?”
“就是,你會不會說話呀,欸你不知道她媽媽以前是明舒家的保姆嗎?”
“啊?還有這事?”
“對啊,還不是季家好心才收留她們母女倆,結果她從小就和明舒作對,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身份。”女生聲音溫柔,言語間卻是掩藏不住的譏誚。
蔣純站在季明舒身邊,心裡“臥槽”一聲,忽然有種李文音拿了灰姑娘逆襲劇本,而她們這一群全員皆是惡毒女配的錯覺。
不止蔣純有這錯覺,季明舒更是從小就在心裡紮了這根名為“李文音”的大女主刺。
時隔多年,她這刺也未能拔出,時不時地發作,折磨得她想要割肉剜骨。
不同於季明舒她們這些千金名媛無事可做,到了酒會也只熱衷對他人品頭論足。
李文音來這酒會是特意著人引薦電影名導,想請人家做電影監製,為她熒屏處女作保駕護航的。
她自然也瞧見了季明舒,但她這麼多年從未把季明舒放在眼裡,姿態也一如既往地擺得很高,連半個眼神都不屑多給。
李文音這種態度擺明了是要無視,季明舒心裡不爽,倒也不可能無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