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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一樣,似乎已經多年沒有翻修。學校裡面的馬路被兩側繁茂樹木遮掩,越往裡越看不真切,只隱隱約約地能見到遠處的磚紅色教學樓。
岑森以前在星城的時候,就在這裡唸書?
不知怎的,原本看起來平平無奇的一條小街,忽然間多出股舊時光的熟悉味道,讓人莫名地,想要多加了解。
*
直到跟著岑森進了粉店,季明舒仍在仔仔細細地四處打量,她很難想象,小蘿蔔頭時期的岑森,曾在這裡長久生活。
岑森以為她是犯了公主病不能接受這種樸實的環境,還在塑膠凳上鋪了兩張紙巾。哪成想季明舒根本沒看見,打量完便自顧自扯了張塑膠小凳落了座。
老闆上下打量岑森,眼神似乎在說“一個大男人比這漂亮女娃娃還講究像什麼話”,岑森倒面不改色,坐下徑直點單,“兩碗牛肉粉,微辣。”
季明舒糾正道:“我不要牛肉,我要三鮮。”
“好嘞。”
這會兒小學生還沒放學,老闆三五分鐘就利利索索地給他倆煮好了粉。
老闆是個實誠人,差別待遇搞得非常明顯,岑森那碗算是正常分量,可季明舒那碗,三鮮粉上的三鮮料堆成了小山。
遺憾的是,季明舒的小鳥胃註定要辜負老闆這番加量不加價的美意。她長期控制飲食,生理和心理都已有了慣性,幾根雞柳下肚,熱量數字便在腦海中飛速打轉。
這會兒她吃不下,只有一搭沒一搭地拿著筷子在碗裡攪和。
許是覺得氣氛過於安靜,她邊攪和還邊問岑森:“你小學的時候經常來這家店吃嗎?”
岑森往碗里加了點辣椒,“沒有經常,一般都回家吃。”
提到回家,季明舒不免想起陳碧青和安寧。就見了那麼一次面,岑森好像就沒再和她們聯絡,他是打算就這麼不管了嗎?
季明舒託著腮,狀似不經意地說了句,“我看朋友圈,安寧好像開學了。”
岑森抬眼一瞥,不知道腦回路是怎麼轉的,忽然問:“你是想問岑楊回沒回來嗎?”
“……?”
“我沒有。”
季明舒下意識否認,內心還十分懵逼。
天地良心,她現在每天累得和狗似的,哪有空去想面目模糊的岑楊啊。
岑森不知道信沒信,反正也沒接話。
季明舒從懵逼中回過神來,覺得他突然話鋒一轉帶到岑楊是因為不想聊家庭問題,倒也沒再勉強。
畢竟這事兒和她關係本就不大,她也自問沒那個本事,去充當調和劑修復塑膠老公家裡亂成一團的親情。
下一秒,她倒想起了和她關係大的事兒。
李文音那採訪可真是情真意切對他們的戀情懷念得不得了呢,不就三個月能有多稀罕?她是沒見過男人?就這麼塊又冷又硬的臭石頭,也就李文音那小白蓮還當塊寶巴巴捧著!
不想這事兒還好,一想她就渾身難受,瘋狂想要作妖。
冷不丁地,她拎起醋瓶,哐哐給岑森加了小半瓶醋,還盯著他的碗虔誠道:“我覺得加點醋比較好吃。”
岑森筷子一頓,也沒多說什麼,只把兩人的碗給換了個位置。
從粉店出來時太陽已有西下跡象,對面小學生放學,不是伸長脖子在找家長,就是在排排站上校車。
季明舒站在路邊,忽然也和小學生似的,拽著岑森不肯動了。
岑森:“怎麼?”
“腳痛,走不動。”
一次警告,季小雀開始作妖了。
岑森垂眼一瞥,“那我叫司機開車過來。”
季明舒:“這裡是單行道,車掉頭過來還要繞好大一個彎。”
她連駕駛證都沒有,倒是很懂交規。
岑森沒管她,打算撥電話。
她卻伸手蓋住手機,理直氣壯道:“你怎麼這麼喜歡給別人添麻煩。”
“……”
岑森用一種“誰都有資格說這句話但你沒有”的眼神掃了她一眼,安靜片刻,又問:“那你想怎麼樣,揹你嗎?”
季明舒雙手環抱望了望四周,故意做出雲淡風輕的姿態,還半眯著眼,“小時候我每次走不動,岑楊哥哥都會揹我。”
“……”
岑森繼續翻司機電話。
“……?”
他這什麼大便態度?
她又不會真要他在一群小學生面前背,但好歹也稍微表示一下作為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