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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墮仙遺留下的魔氣仍然困擾著妖獸禍害百姓,姤兒便催呂洞賓回去儘快將它們收服。由於鍾離權的關係,姤兒不便同去,就留在了莊裡,應付這場婚禮帶來的餘波。
雖說苟小萱嫁進薛家已成了既定的事實,但薛員外他們心裡的這口暗氣卻一時半會兒下不來,因此清樂莊從薛家進的貨暫時被停滯了下來。梅娘本想著先從別的進貨方那裡周旋一下解決急需,卻被姤兒制止了。
“薛員外那邊,改日你幫忙備份禮,我親自去說。”坐在布莊的前堂中,姤兒對梅娘說道。
“好。”梅娘點了點頭,又問道,“小萱之前負責出貨的這部分,我已經找人替上了,只是這突然的變動,對外面的買家和自家莊裡的流程,都有些影響,怕不是長久之計。”
姤兒歪頭看著梅娘,又環顧了旁邊的幾位娘子,問道:“那你們的意思是?”
“雖然小萱已經嫁出去了,但仍是清樂莊的人,我們想著,出貨的那幾家暫且還由她負責,平日裡跑腿的可以再僱個人,這樣買家也能對新人稍微有個熟悉的過程。”一旁的娘子說道。
“你們是不是覺著突然換人的理由說不出口,不想讓外面的人問究啊?”姤兒倚著身子笑道,然後輕嘆一聲,站起了來,“這次的事情是我的錯,給各位帶來的麻煩,我白牡丹深感抱歉。既然此事讓布莊的生意上為難,我白牡丹決定辭去莊主一職,以堵住悠悠之口。”
“什麼!”
“牡丹娘子……”
在座的幾位娘子不約而同地驚站起,對姤兒這突如其來的決定倍感詫異。
梅娘上前一步,緊攥著手中的絲巾說道:“牡丹娘子你知道的,這些麻煩對布莊而言都是小事,你不必自責,更不可動、動這念頭啊!”
姤兒看著一圈人舌橋不下的神情,忍不住低頭笑了,清了清嗓子,說道:“你們這麼緊張做什麼?莊主一職退了,清樂莊便是一次人員的大調整,一來能蓋住婚禮的風波,以免因此失了莊裡的信譽,二來能提拔新人、革舊出新,三來呢……這麼幾年你們也看到了,我無心生意場,多年前下功夫是為了能重振清樂莊,如今莊裡人心生意都入了正軌,難道還不准我落得個逍遙自在?”
“這……”姤兒所言句句在理,只是在座的幾位娘子都是得她施恩,跟了這麼些年,一時間都難以接受。
“布莊的生意這兩年都是梅娘在打理,創下的效益最多,她接下莊主一職理所應當,空出來的位置,你們先後補上。至於小萱,她來莊裡沒多久,而且嫁入了薛家,將來定是要幫著自家的生意,所以不必考慮她。不過這幾年,咱們清樂莊的分紅還是要有她的一份。”姤兒沒有理會在座幾人的心思,當即將事情全都安排好,顯然早已細細考慮過,還並吩咐擇個吉日,將莊主之位儘快換下。
安排完莊內眾人的事,姤兒私下裡讓洞朝帶上賀禮,登門拜訪了薛員外。
那日薛員外一家正在廳中用餐,薛亮和苟小萱也在飯桌旁,氣氛沉靜得讓人大氣都不敢出——這樣的飯席已經持續了好幾天,而白牡丹偏偏選在這個時候求見,薛員外自然冷哼一聲拒之門外。
可他怎麼也想不到,那白牡丹竟是個會翻牆入院的“彪悍”女子,前腳下人剛來回報白牡丹已走,後腳她就帶著洞朝從天而降,落在了廳前的大院中。
“白牡丹,你在做什麼!”薛員外從難以置信中緩過神兒來,將筷子往桌上一拍,走到廳外怒道,“你這是強闖民宅,對得起你清樂莊主的身份麼!”
“薛員外莫生氣,莫生氣。”姤兒笑著向他行了禮,背起了手說道,“小女子本就這般荒唐,入不了薛員外的眼,更別提有什麼厲害的地方,會讓薛員外拿著生意來逼婚了。”
“你……你還好意思提,婚事可是你親口答應的,出爾反爾也就罷了,竟還做出這等瞞天過海之事!”情理上確實有一絲愧疚,但見姤兒一臉毫不在意的笑,薛員外的怒氣更勝,氣忿地說道。一旁的薛亮見情況有些不妙,剛要上前勸說,卻被姤兒的話止了住。
“薛員外,此事小女子深感抱歉,因此特地帶上厚禮來賠罪了。不過呢,小女子也是為了薛家著想,我想令郎的心意,成親之前應該與你提過罷?”姤兒上前兩步,探身問道,“我原本以為薛員外是為了令郎,才想辦法把小女子‘買’回來,現在看來,莫不是為了清樂莊要把他‘賣’出去啊?還有,現在薛家停了供貨,我特地來叮囑一下薛員外,這是要付違金的,而且我們清樂莊的貨源可不只一家,若是因此開啟了別家的貨源,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