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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錦的新婚三日,真是意想不到的憋屈。
新婚當夜,新郎很晚方歸,林錦坐在屋東頭的床榻上心內忐忑,新郎卻一進屋就走到了屋西頭的書案旁靜坐,讀起書來。兩人一個專心讀書,一個正襟危坐,很久無言。
終於有些坐不住了,林錦輕輕掀開蓋頭,剛要站起,卻聽對面的男子冷冷地說道:”夜已深了,娘子先自行歇息吧。”
林錦看了看那郎君低頭讀書的模樣,好似在哪裡見過。想不起來,也不敢多問,便微微向對面的郎君行禮,和衣臥下睡了。
第二日,林錦睡醒,屋中只剩她一人。起身梳妝完,晴雪輕釦房門進屋,將飯菜放在桌上,回頭看見林錦,行著禮笑嘻嘻地說道:”娘子,我家郎君讓我把早飯送來,你嚐嚐,看合不合胃口。”林錦向晴雪笑著點頭回應,在桌旁坐下。
“娘子真好看。”晴雪望著林錦稱讚道。林錦低眉淺笑,又抬起頭招呼晴雪坐下,剛要張口問,又遲疑了,便改口道:”你可看見了姤兒……就是隨我一起進來的那女子?””啊,那位娘子……昨夜我家郎君聽說令兄告辭去京,前院的西廂房空了出來,便讓那位娘子住到前院去了。今早好像沒有見到。”晴雪答道。
晴雪端走飯菜後不久,林錦剛想出門,卻迎面碰上了推門而入的”夫君”。只聽他邊大步走到書案旁,邊說道:”可否麻煩娘子幫忙磨墨?”
近看她的”夫君”,林錦才想起來,那日酒樓開張,此人救過姤兒,有過一面之緣。那日和善清朗,倒不似這兩天的陰沉之臉讓人不敢靠近。嗯……所以新婚第二日,二人在磨墨中度過了。
第三日,亦是如此陪在書案旁度過,終日不過三言兩語,大部分時間屋內都是一片沉寂。也是,大考在即,”夫君”廢寢忘食地讀書是理所應當,自己若是因此抱怨,倒是顯得小氣不通情達理了。如此想著,林錦漸漸安下心來。
夜已深,四處寂靜,屋內燭光搖曳,男子伏案讀書,女子一旁靜坐,如此過了許久後,男子放下書卷,女子急忙立起身子道:”我還不困,今夜我就陪著相公讀書吧。”男子面色緊繃,看著眼前的女子,緩緩開口道:”林家娘子。”
林錦一愣,見眼前此人臉色認真,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只能木訥地微微點頭。然後聽他接著說道:”你可知道我為何如此刻苦?”
“夫君心有家國,胸懷抱負。”
“那你覺得,你的到來於我此時是好是壞?”
“……”林錦心下一沉,頓了頓後,小聲回道,“擾亂心思,是為拖累。但既心知夫君之志,必無嗔無怨,盡心侍奉。”
“倘若你的夫君不似這樣冷漠呢?倘若你的夫君心繫於你,志向不足,又當如何?”
“細水長流,自是先以大丈夫之志為先……”頓而皺眉,林錦有些疑惑不解地看著面前男子。只見他冷冷麵龐緩緩露出笑意,似悅似狡,然後扶著書案起身說道:”娘子大方賢惠,知書達禮,在下為苟郎倍感幸慰。今日之言,還望娘子記得。”言罷,男子向林錦拱手行禮,順便俯身輕聲說道:”日後,就勞煩娘子好生管教苟杳了。還有......望娘子原諒。”
說完,那男子起身,大步走了出去,留下思緒混亂的林錦一人在屋內,啞口無言。
林錦的新婚三日,真的,越回想越覺得憋屈。
當然,更憋屈的,還屬在西院待了三日,坐立不安的苟杳。
話說姤兒被呂岩“告知”新人新婚幾日不便被人打擾,這幾天就在外面到處瞎晃。
上午去教小凌一些防身健體的功夫。趙叔出門擺攤,整日不在家,那天看到的男子也沒出現,問小凌紅斑之症,她也說不清楚是怎麼染上的。下午呢,就在城郊東遊西逛,賊人沒有再引來,芮縣周邊的自然山水倒是賞了不少。
縣城北依條山,近山頂處有一不大的道觀掩映在綠茵之中,清靜莊重;南邊為黃河,寬闊河面濁水奔流。稀奇勝景之處,竟如此之多,姤兒每次賞景意猶未盡,第二日又早早回到該處繼續逛著,早出晚歸,不見人影。如此過了四五日,將周邊逛了個遍後,姤兒終於安下心來,在房內一覺熟睡到了天亮。
房外,院中傳來舞劍聲,將姤兒從睡夢中喚醒。著衣洗漱完,姤兒開啟房門,看見院中呂岩正在練劍。這幾日東廂房房門緊閉,姤兒還以為沒人住呢,原來是他的房間。
覺察到姤兒開了房門,呂岩一個轉身,伸劍將院邊臺子上的劍鞘一挑,那劍鞘飛速掠過呂岩耳旁,朝姤兒飛去。姤兒敏捷地側身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