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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風徐徐,一如當年一般,湖畔的柳樹還在,只是,少了當年的清脆。
有些人,錯過便不會再來,有些事,錯過,便是一輩子的遺憾。
南越六月,就在軒轅皇帝到處派人捉拿散步謠言的百姓後,六月初八,北冥軍隊一路南下,來到南越的咽喉之地,嶺南城外駐紮兵馬。
軒轅慕白開始整頓三軍,奈何,不丹城中,百姓知曉當年先皇暴斃一事,都紛紛對這位新皇失望透頂,大家不相信,原本在百姓心裡愛民如子的王爺卻暗中和七色閣閣主泣血勾結在一起,篡奪了南越的皇位。
謠言是一股怎麼也止不住的風,俗話說,“防明之口,甚與防川,”便是這個道理。
軍中,開始軍心不穩,朝堂上,更是一片恐慌,自從軒轅慕白下令斬殺北冥十族的時候,朝堂上,從前的很多老臣便對他心懷不滿,而這次在出現這樣的謠言,一時間,軒轅慕白麻煩不斷,剛巧這個時候,送來急報,北冥凰親自率軍隊已經在嶺南駐紮,準備和南越開戰。
戰事一簇即發,不丹城中,百姓驚聞要大戰,都紛紛逃離不丹,那種白天熱鬧非凡的場面再也不負存在,所能見到的,便是寬大的街道,冥紙漫天飛舞,空無一人,備顯得淒涼。
軒轅慕白命裴澄為主帥,而自己,為監軍,他要御駕親征,這次,他要去會會北冥凰。
那個三年前便該死的人。
六月十二,這日陽光燦爛,嶺南城樓上,一身紅裳的男子站在高高的城門上,那飄揚的南越旗幟,穩穩的插在城樓上面,在風中隨風飄揚,兩軍軍隊各自雄霸一方。
城樓下的不遠處,密密麻麻集結著北冥的軍隊,北冥國圖騰火鳳在飄揚的旗幟上面,仿若要騰空而去一般。
凜冽的大風襲來,吹揚著地上的沙土,隨風而起,再無力的垂下,塵歸塵,土歸土。
軒轅慕白負手而立,風吹動著鮮豔如朝霞一般的紅裳隨風飄揚,一雙犀利的雙眸瞧著那不遠處騎在馬上的女子,眼中,閃現過一絲欣喜。
一身黑衣的泣血,英姿颯爽的騎在馬背上面,她的一旁,是一身銀色盔甲的北冥凰,今日的北冥凰,一身得體的盔甲,略顯得威武霸氣,今日,他帶了十萬兵馬進攻南越,而這一切,都只是為她罷了。
他早說過,就算窮盡他北冥最後一位士兵,都會助她報仇。
馬兒的馬蹄不停的輕刨著地上的泥土,似乎已經等不及要策馬奔騰一般。
泣血瞧著不遠處站在城門上的紅裳,一雙琉璃色的雙眸中,平淡如水,那如朝霞般絢麗的紅裳,一如當年一樣豔紅,只是,她的心底,再也不會有任何的感情。
她已然成魔,魔怎麼會有自己的感情。
北冥凰神色複雜的看著馬背上的她,察覺到他擔憂的視線,她扭頭看她,清秀絕倫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如花般的笑意,她對著他微微點頭。
身子靈巧,毅然翻身下馬,抬頭對著在馬背上的北冥凰道,“我要去了斷我的恩怨了,如若我回不來,就用你身後十萬兵馬的鐵蹄踏碎南越,只是,切記不要傷害城中的百姓……”
她的臉上,有豁出一切的決然,臉上的笑意,卻讓北冥凰心中浮現出淡淡的擔憂。
他在擔心,她會不會重新回到他的身旁,擔心,她從此不會再回來。
他也翻身下馬,站在她面前,目光灼灼的看著她,“你若回不來,朕要這南越何用?朕等你了斷一切,回北冥好好做朕的妖嬈皇后。”
女子笑顏如畫,沒有再答覆她,而是,轉身朝嶺南城的方向走去。
北冥凰就這樣的看著她一步步走向城樓的方向,他的心底,在無盡掙扎,那抹黑色的身影,成了他最深的牽掛。
他有股衝動,想奔上去一把抱住她,告訴她,不要再去了,可是,他知道她和軒轅慕白之間,必須做個了斷,他不想她終日活在痛苦的回憶中,有些事情,必須她親自去解決。
女子走到城門口,抬起高傲的頭顱看著城樓上面那滿城的弓箭手,似乎她只要一動,那些弓箭便會如劍雨一般的的像她射來,死無全屍。
她輕點腳尖,張開雙臂,如一隻犀利的鷹一般,運用絕頂的輕功,飛上了城樓。
城樓上,那些弓箭手全部把劍雨對準了她,可是,沒有那個身著紅裳男子的吩咐,誰也不敢動手。
女子一臉淺笑的往男子所站的地方走去,而那弓箭手,卻隨著她的腳步而小心翼翼的挪動著,軒轅慕白看著女子朝自己走了過來,也抬起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