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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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話,從剛才的燥亂後,神情有些過分的鎮定。
握著她的手,感覺到她掌心的冰冷,祁邵珩俯下身,將她蒼白冰涼的手覆在他的臉上。
傘外,雨淅淅瀝瀝下著,有杏花嬌嫩的花瓣洋洋灑灑地落在了傘上。
以濛本來依舊是面無表情的,隨著指尖的溫度越來越暖,溫熱的觸感像是能滲透到她的四肢百骸,她抬頭望了他一眼,眼睫輕輕動了動。
如此輕微的反應,祁邵珩已經注意到了。
俯下身,將她另一隻冰冷的手繼續覆在他的臉上,他說,“冷了,暖暖就好。”
以濛被他握著的手驟然一緊。
如此熟悉的話讓已經麻木的人像是突然有了感覺。手指輕動,她木然地輕觸他的臉,而後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以濛臉色蒼白地驀地將手縮了回來。
“阿濛,忘了我是誰了嗎?”他的嗓音有些隱忍的怒意。
以濛沉默,沒有看他,也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望著瓦房屋簷下滴滴答答的水滴,出神。
“下雨了。”以濛獨自言語。
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自說自話。
祁邵珩見如此的以濛,幾乎所有的情緒都消失了,“是啊,下雨了,阿濛。”
以濛還在看瓦房低落的雨滴,她似乎根本不需要和他交流,即便如此祁邵珩還是在和她說話,“下雨的時候,要早點回家,阿濛已經很久沒有回家了。”
“下雨了。”她還在自說自話,此時她的世界裡只有她一個人。
兩個人的對話很莫名,根本就不在一個頻率上,可祁邵珩還是堅持和以濛說話,對現在的她來說,能說話總歸好過於冷然。
蘇以濛的病情間歇性復發,平日裡清醒的時候,她對他的態度冷然的彷彿陌生人一樣,也許只有在她如此不清醒的時候,兩人才可以靠得近一些。
祁邵珩見過霍啟維,問過他以濛的病情,才清楚了她現在的症狀。
現在的他,很無措,根本不知道用如何的情緒面對這樣的以濛。
兩年,他整整找了她兩年,彷彿她從人間蒸發了一樣,帶給他的痛苦每到深夜就極致加深。終於找到她,卻要面對如此的她。
——阿濛,我該拿你怎麼辦?
撐著傘,祁邵珩帶以濛來到了江邊,天色漸漸暗了下來,路上的行人能不多,都是趕著上下班的人開著私家車匆匆而過。
江水滾滾,黃昏中,沒有了白天的清澈,水面盪漾開層層昏黃的暗色。
兩人在江邊走走停停,撐著傘,以濛看著雨水落入江水中,神情木然,感覺到身後有人停下來在他們附近點菸,菸草的味道隨風飄搖,祁邵珩聞著這樣的味道忍不住蹙眉。
“阿濛,我們到那邊去。”
以濛‘聽話’地跟著他走,她似乎都沒有聽見祁邵珩的話,但是被手上的這股力量如此牽引著,她的內心像是下意識一樣,就跟著他向前走去。
清明節剛過去沒多久,江邊還是有很多市民前來放‘河燈’。
溫暖的燭火,漂流在江面上,倒是讓這個冰冷的雨夜溫暖了不少。
春日的雨水,淅淅瀝瀝的澆不滅這江面上的河燈,倒是順應著這風勢燭火燒得很旺盛。
舉燈蟾魄圓,懷念親人,祭奠亡靈。
江邊有很多人在買河燈,祁邵珩拉著以濛一邊走,一邊說,“買給你父親,好不好?”
一路上他一直在給她說話,就算她的神情再過木訥,再過沒表情,他都沒有放棄和她說話。
“先生,您要河燈嗎?”
在江邊賣河燈的攤位很多,問話的是第一個攤位的中年人,目測看起來三十出頭左右。
應著就近原則,祁邵珩和以濛在這兒停下,買河燈的人很多,祁邵珩問以濛,“我們要什麼花型的?蓮花的好嗎?”
“小姐您喜歡什麼花型的?”
三十多歲的中年人,笑著對上祁邵珩身邊的以濛,被她木然瞟過的眼神對視,年輕人的背後陡然升起一股寒氣,這個小姑娘不太對勁,黑衣黑裙,臉色過分的蒼白,暗夜中的如此的女孩子有些嚇人。
“阿濛,我們就要這個好不好?”
小姑娘根本一絲回應神情也沒有,中年人看祁邵珩時不時對身邊的女孩子詢問,只覺得這兩個人怪異到了極致。
無視別人怪異的視線,祁邵珩還是會和以濛時不時地在說話。
“今年放了這個花型,來年再放另一個花型。”他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