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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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循那錯望的道途,我踩到荊棘,才曉得它們不是花朵……”
——泰戈爾
臥室,暈開的暖橘色燈光下。
“祁邵珩。。。。。。”模糊不清的囈語,他誤以為她醒了,沒想到半睜開眼的人,看他一眼說了一句,“你等著,我們沒完。”
話音落,床上的人翻身,繼續閉上眼,睡著了。
祁邵珩站在床側,哭笑不得。
他這才意識到床上的以濛根本就沒有清醒,到現在她都是在說夢話。
蒼白的唇色,只有臉頰帶著些許病態的暈紅,果然又是病了!
剛才進來他聽醫生說,這次小小的花米分過敏,就讓她整整燒了一天,雖然是低燒,低燒最磨人,也最難以承受。
哎,身體怎麼會變得這樣差了呢?
撩開她額前被汗水潤溼的碎髮,祁邵珩伸手將一邊放著的乾毛巾拿起來,給她擦了擦發燒過後蒸騰而出的汗水。
吸了汗水的毛巾散發出一種淡淡的香,草本木本的清爽的香味,以前祁邵珩覺得這是她特殊的體質導致的,這樣的特質更讓人喜歡,但是,從前兩天在以濛昏睡中給她做過的身體檢查報告來看,人體出汗髮香並不是什麼好的徵兆。
站起身,將臥室內的窗子關得嚴嚴實實的,不讓外在的花香影響到室內,花米分過敏,本就不是什麼大的問題,不過依以濛現在的身體狀態,這些小問題都要謹慎。
幾日不見,思念在作祟。
坐在床前,修長的指輕撫上她的眉眼,雖然最近總是能看到她的照片,但是平面的冰冷觸感及不過現在的溫軟。
不肯好好吃飯,又消瘦了很多。
明亮的室內燈光,怕她睡不安穩,祁邵珩將室內的吊燈關掉了,昏暗的壁燈讓睡夢中的人蹙緊了眉頭。
‘啪!’地一聲將明亮的燈再開啟,床上睡得不安穩的人,臉上的神色安然了很多。
懼黑?
什麼時候又多了這樣的習慣?
翌日,清晨,以濛沒有在祁邵珩的預計中醒過來。
持續低燒,依她現在的狀態又不適合用藥,醫生對這樣的患者也沒有絲毫辦法。
注射藥的強度太大,現在的她只能服用口服藥。
“阿濛,喝藥了。”
將低燒昏迷中的人單手環抱起來,一共兩片退燒藥,餵了很久都沒有吞嚥下去。
沒有辦法,只好碾碎了,浸泡在溫水裡用小匙來喂,終於喝下去的人,在中午喂第二次的時候,直接嘔吐了出來。
法國醫生看過床上持續昏睡的人很無奈,她說,“很抱歉,祁先生,太太的身體狀態對藥物極度敏感,現在沒有任何辦法,吐藥的話只能強行再喂。”
無數次的吐藥後,再繼續給她喂下去,一直到凌晨,持續的低燒才真的有了轉機。
冷敷了一塊毛巾在她的額頭,祁邵珩站在一邊說,“這麼不省心,如果沒有我,看你怎麼辦?”
以濛越是虛弱,她的身體狀態越是差,祁邵珩就會忍不住想到缺失她的兩年時光。
不說,她有她的理由。
不問,他也有他的心思。
有時候,對於空缺的兩年的空白,祁邵珩處於一種極端矛盾的狀態,他想知道她的所有,想知道她淪落如此境地的原因,但是他又怕這事實是他最不願聽到的一種。
埋藏塵封不見陽光的過往,必然有它陰腐暗沉的一面。
以濛不是懦弱的人,連她都想要隱藏的東西,定然不會尋常。
關於兩年前的事故,祁邵珩還在查,可以濛就像是從人家蒸發一樣,那兩年沒有她在世界上存活過的蹤跡。
唯一,他可以查到的就是他妻子返回溫哥華的一張機票,那張機票成為了她兩年前和這個世間存在聯絡的最後一件東西。
古堡深居第十三天。
以濛從昏迷中睜開眼睛的時候,這個世間是眩暈的,頭腦昏沉,目光渙散,讓她猛然起身的瞬間又重新摔回了床上。
嘴唇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她看室內周圍的一切全都是模糊不清楚的。
強撐要繼續坐起來,手腳失了力柔軟無骨,喉嚨間撕扯的痛讓她整個人都處於病痛的焦灼中。
“醒過來,覺得怎麼樣了?”
視線模糊不清,耳邊低沉的嗓音使人如沐春風,有人環著她的腰際,讓她靠在了對方的身上。
往日,剛睡醒的以濛都不會清醒,更何況現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