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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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了一眼身邊淺笑溫雅的祁邵珩,明知故問,明擺著打擊報復她,這個人可真是壞。
見祁文彬也一直看著她,以濛窘迫,“爸爸,我沒事兒。”垂眸看著眼前的青花瓷杯,她咬牙切齒解釋,“茶水太熱,被熱氣蒸得。”
耳邊,有人‘好’意提醒,“阿濛,你的茶杯是空的。”
斤斤計較,他還沒完沒了了!
杏眸圓睜,以濛餐桌下的小腳又是一個用力,衝出了他的掌控,一腳踢在了祁邵珩的腿側。
和他對抗,說話間她向來節節敗退。雖然說君子動口不動手,她是小女子才不管那麼多,惱了直接動腳。
長長搖曳的藍白格子田園桌布,擋住了桌下兩人的‘暗鬥’,祁文彬不明所以的喝茶,卻還是敏銳的覺察到,女兒越來越紅的雙頰和自己四弟罕見的笑意。
只是兩人沒有眼神交流,各自坐在一邊,祁文彬不會把這兩件反常的事情聯絡在一起。
他看祁邵珩心情似乎不錯,便又繼續商討起最近祁氏底下部分公司出現的少數虧損問題。
以濛安靜地坐在一邊,添了龍井茶喝茶,只當是陪著他們了。
其實,不是她不想離開,而是不能。
剛才好不容易讓祁邵珩放了自己的左腳,現在右腳又被他握在了手裡。沒有左腳的靈活,右腳扭傷了,她不敢大動,只能任憑對方為所欲為。
而令她沒想到的是,那受傷的腳被祁先生抓住後就放在他的膝頭上。此時,他的長指微微用力,輕輕揉捻著以濛腳踝上的扭傷處,幫她緩解了難以忍受的痠痛感。
☆、心頭血,書籤紅絲線纏纏繞
此時,祁邵珩的長指微微用力,輕輕揉捻著以濛腳踝上的扭傷處的邊緣,幫她緩解了難以忍受的痠痛感。
雙眸微斜視,以濛望著他俊逸的側臉晃了心神。
——這男人是完美主義者,溫情做戲都要做得如此認真?
桌上的茶水微涼,茶葉絮沉降至茶杯底部,以濛端起茶杯輕呷了一口,冷茶微澀,入口後減少了熱茶原本的清香,苦味自舌尖蔓延開。她不喜甜,反倒覺得味道不錯。
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就像此時,祁邵珩幫以濛按摩著腳上的穴位,真假柔情只有他自己一人才知道。
*
老宅書房。
剛才祁父要她到房間喝了藥休息一會兒,她才順利地擺脫了祁邵珩的桎梏。
張嬸扶著她上樓,不知不覺就停在了書房門口。
“張嬸,我拿幾本書看,你去忙吧。”
“小姐,您的腳。”
“已經上了樓,我自己可以。”
張嬸神色狐疑,最終還是妥協,叮囑了句,“您小心些。”才下樓去。
祁家老宅,一共上下兩個書房,一樓的大一些是為了談論重要的事用的,以濛同輩份的兄弟姐妹出入的幾乎都是二樓的書房。
棕紅色的門徐徐推開,以濛想起小時候父親總是教她,向珊和向玲在這裡練書法。
書房還如兩年前一樣,一張四角方桌案,案後是整齊的書架,書架上擺著各類書籍。
以濛在書架上挑書,看到曾經看過的書,她隨意翻看了幾頁,卻沒想到從中掉出一張書籤。
小小的書籤被她拾進手裡,上面紅色的絲線就像是她心頭乾涸的血,不論如何也抹不去。
以濛從中學的時候就有收集書籤的愛好,手裡的這枚是寧之諾做給她的。
沒有繁複的花紋,簡單雅緻,正面全由正楷小字寫滿,這麼小的紙頁,這麼小的字,寫上一首上百字的七律詩,不知道要花多少功夫。
本來是以濛故意為難他,他卻真的去幫她寫了。
寧之諾對她,向來有求必應。
見她喜歡,這樣的書籤寧之諾得空就親手幫她寫,直到分手前一共有上千首詩和宋詞。
以前,以濛看到這些書籤總是會心一笑,現在再看到只剩下苦澀。
壞情緒上湧,她厭惡至極了觸景傷情的感覺,沒辦法掌控自己真的太糟糕。
拿起桌上懸掛的毛筆,以濛擰眉在白紙上走筆,想要讓自己靜下心來。可越寫越煩躁,蘸了墨的筆鋒斷在中間,心氣浮躁再也寫不下去。
——紅塵男女,恨得越深愛的越刻骨,愛恨交織,什麼時候才是盡頭?
*
下午兩點鐘,向珊才匆匆趕過來。
一進客廳,她張嘴就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