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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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的茉莉花開得很好,舒展開的花瓣,白白(嫩)嫩的清香,宜人。
以濛因為自小喝食過太多中草藥,自己身上發汗帶香,因此對所有的香味都有排斥感。可,茉莉花不知是不是帶了茶葉香的原因,她竟不覺得厭煩。
*頭櫃上,一株香白茉莉綻放在白瓷頸瓶內,旁邊擺著復古的木質相框,照片裡是10歲的她,19歲的祁邵珩。
這一切的一切看似牽強的聯絡卻把他們真的聯絡在了一起,而且,至少一年內不會分開。
是情意還是協議?
沒有人清楚。
祁邵珩進來的時候,手裡端了種草湯藥在以濛的意料之中。
將盛著中草藥的瓷碗放在一邊,他說,“再等等,喝藥。”
以濛不明白他這個再等等是什麼意思,不過很快就明白了。
祁邵珩再次進來的時候,手裡又多了一個瓷碗。
山楂紅棗薏米羹。
他說,“開胃的。”
見她沒什麼興致,又說,“不能空腹喝中藥,一定要吃。”
祁邵珩這句話沒有帶什麼凜冽寒人的氣勢,可他用了強制性詞語。
不能,一定要。
這便是容不得商量了。
畢竟和他一起帶了這麼久,以濛還是聽得出他說話的多層含義的。
平日裡,不強制她,對她不作要求的時候,他多會用問句,句式一般是:
——好不好?
——可行嗎?
——阿濛,這樣,好不?
這是有的商量的時候,一旦他用了決絕的詞彙,像是今天的不能,一定要,還有類似的必須,不得不,就說明她現在再抵抗也是沒有效果的。
因為不論你是吃軟不吃硬,吃硬不吃軟,甚至是軟硬不吃,祁邵珩總會強制你。
——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以濛相信他絕對幹得出來。
商人本性:狡猾,詭計多。
他要強勢,她多半是沒辦法的。
就像現在,沒胃口又如何?
還不是被他一勺一勺地往下灌著,所以當祁邵珩說了強制性詞彙,便只能受著了,別無他法。
白瓷碗,白瓷勺,山楂嫣紅,紅棗深紅,陪著薏米和白米,軟軟糯糯的入口立即化了。
山楂的酸中和了紅棗的甜,味道適中剛剛好,且不會讓吃得人覺得越吃越膩,反而因為山楂的酸感覺更加爽口。
多半碗下去,他再喂,以濛後退避了避,而後又蹙了蹙眉,張嘴繼續吃了一勺,而後神情又恢復了。
僅僅這樣一個小動作還是被祁邵珩覺察了,白瓷勺放在碗裡沒有拾起,他問,“不想再吃了?”
她想了想,點頭又搖頭。
別人不懂這點頭又搖頭的意思,祁邵珩懂。
點頭是因為飽了不想再吃;
又搖頭是因為怕浪費想繼續吃,可已經吃不下了。
如此糾結疑惑的心思到底是心思純淨的小女孩兒才該有的,可愛到了極致。
“阿濛,吃不下了?”
換了個問法,這次她的回答很乾脆,直接點了點頭。
雖然這次吃得還是不多,可比起前兩天吃什麼吐什麼,一點都吃不下去已經好了太多太多。
祁邵珩應她,“吃不下就不吃了。”用手碰了碰一旁還發燙的中藥碗,告訴她,“藥還有些燙,一會兒冷一些了再喝。”
她沒說話。
知道她不願意吃藥的真正心思,祁邵珩說,“好好吃藥,好好睡一覺,才能身體好,乖一點,中藥冷了就吃,嗯。”
坐在*前,他和她一邊說,一邊等著中藥冷下來。
與此同時以濛發現剛剛吃山楂薏米羹的瓷碗沒有絲毫準備撤下的意思,給她擦了嘴角後,祁邵珩直接端起來剛才放置一邊的那不足半碗的羹湯吃了起來。
見他此舉,以濛也是沒有想到的,畢竟那碗羹食她是吃過的,剩了的給他吃總覺得不合乎禮儀,更不妥。
“我吃過的。”她說。“剩下的。”
祁邵珩絲毫不在意,“丈夫吃妻子剩下的沒什麼不妥,浪費了也不好是不是?”
以濛愕然,他竟然明白她剛才的心思。
抬眼看他,又聽祁邵珩繼續說,“阿濛吃過的,更甜!”
——又是(曖)昧*的話語,這個男人說這些似乎總是能夠信手拈來。
以濛咬唇,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