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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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多好。
“阿濛,換好了衣服出來。”將衣帽間的門關了,祁邵珩長身倚在外,等著她。
以濛換衣服,有點慢。
祁邵珩知道她身上有傷,不方便,在外面耐心等著。
睡裙退下,以濛透過衣帽間的鏡子裡看到自己手臂上,和膝蓋上的傷口,一處燙傷,一處玻璃刺傷,傷口都很深,不過好在現在傷口結了痂。
膝蓋處留不留疤以濛不知道,但是手臂上的傷口是留定了的。
那麼猙獰的蜿蜒在她近乎病態蒼白的手臂上,像是經歷了一次脫胎換骨的痛。
她不再是從前的蘇以濛了。
——以前的蘇以濛,單純,快樂,雖然幼年經歷坎坷有傷害,但是那一切完全可以被溫暖驅逐。她奢望不多,家裡有父親陪著,學校有之諾陪著,她的生活很簡單,很滿足。
——現在的蘇以濛,形容她除了麻木就還剩下麻木。被拋棄,被欺騙,被威脅,被強迫,好情緒被抹殺的無影無蹤,壞情緒總能輕易將她縈繞。之前所有她崇奉的信條紛紛碎裂,現實和祁邵珩給她上了殘忍的一課,這世上有一種命運,叫做你的命運輕而易舉的被別人掌控。
日子不是她想過的日子;
戀人不是她想要走完一生的人;
婚姻成了一紙被契約捆綁的可笑利益書。
所以,現在的她不再是以前的蘇以濛,現在這個心有鬱結麻木宛若傀儡的人和以前的蘇以濛相提並論,只會玷汙了那個心思純淨的人。
一切的一切破碎不堪,不單單是遍體鱗傷的身,還有分崩離析的心。
她再也做不回自己,再也做不回。
*
英國,庫姆堡,郊區莊園。
端了廚房女傭做的清淡的湯,安琳向二樓寧之諾的房間走去。
門沒有鎖,是虛掩著的。
安琳先是禮貌的敲了敲門,感覺不到裡面的人回應,她才說了聲,“我進來了。”
房間裡很黑,雖然是白天,可因為窗簾被拉得死死地,所以顯得光線特別的暗。
摸索著走到窗戶旁,將窗簾用制動遙控器慢慢升了起來。
窗外的陽光很好,隨著窗簾慢慢升起,安琳眯著眼,本是掛笑的臉在看到寧之諾*頭上懸掛的兩幅畫後面色變得瞬間煞白。
一個不穩,手裡端著的湯摔在了地板上。
在寂靜裡發出可怕的迴響。
*頭懸掛著的血色曼珠沙華,那杯詛咒了的惡魔之花,太猙獰也太嚇人。
蘇以濛,這是蘇以濛畫的那幅畫。
明明她已經讓傭人拿去丟了,怎麼會又出現,怎麼會?怎麼會?
呼吸壓抑,安琳覺得自己快要窒息。
她想盡一切辦法割斷寧之諾和蘇以濛的關係,為什麼總是割不斷?
丟掉的畫重新再現,而且還出現在寧之諾的房間裡,這一切的發生多像是厄運,逃也逃不掉了。
“索亞!索亞!”
面色驚恐的看著寧之諾懸掛於*頭上方的兩幅畫,安琳瘋了一樣怒吼著傭人的名字。
“怎麼了安琳小姐?”
聽到她的尖叫,索亞應聲而來,看一向得體的安小姐如此驚慌失措有些不明所以。
“這畫,這畫不是丟了麼,怎麼又出現了?”
臉色蒼白,背脊僵直,安琳指著牆上的畫質問女僕的樣子猙獰的厲害。
索亞嚇了一大跳,忙戰戰兢兢地回應,“是,是那日丟畫時被寧先生看到,他。。。。。。。他不讓我們丟。”
“他不讓?”安琳冷笑一聲,她早該知道是這樣的。
怒火,妒火都在燒,安琳伸手,想要去扯牆上的畫,卻發現那幅畫被人鑲了結實的畫框,用了鋼釘釘在牆壁上,想要拔下來哪有那麼容易?
用足了力氣,安琳還是扯不下來。
她發了狠,大力地扯畫框,可到底是個女人,力氣終歸不夠大,扯不下來只會讓安琳更生氣,嫉妒的火燒的更旺。
但是扯著扯著,她突然不扯了,因為安琳透過一旁的穿衣鏡的鏡子看到了一個自己都不認識的自己。
沒有往日的姣好明豔的外表,她咬牙切齒地扯著畫框的動作,刁蠻忍心不堪入目的像個醜陋的妒婦。
失神一樣的鬆開扯著畫框的手,安琳透過鏡子伸手撫上自己因為怒氣而扭曲猙獰的臉,她怔怔的,被鏡子裡的自己嚇到了。
什麼時候她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