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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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
荷爾蒙作用消減,愛情的感覺會漸漸消失,甚至不復存在,而,寧之諾會陪著她,永遠。
相互陪伴,永遠。
對別人來說像是個笑話,像是一句戲言,可是對他們卻太過稀鬆平常。
整整16年都是這麼過來的,所以再這麼繼續相伴下去也沒什麼錯。
21歲之前,不僅僅是蘇以濛所有看著他們在一起的人都是這麼相信著。
直到,2010年的到來,一切破碎不堪。
彷彿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以濛睜開痠痛的眼皮,只覺得自己似乎睡了一個世紀那麼長久。
夢幻如霧的白紗床幔被窗外的風吹拂著,以濛忍著腿上的疼痛想要撐起身體,卻支撐不住的最終摔下床去。
散亂的長髮,嘴唇蒼白如雪,她匍匐在羊絨地毯上,環視了一眼四周的擺設,突然明白自己身在何處。
膝蓋在痛,腳踝在疼,五臟六腑彷彿燒灼了一樣,連呼吸都覺得嗓子牽扯著痛得厲害。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在孤兒院長大的以濛從來都預設沒有親生父母,但在祁家,她一直將祁文斌當作自己的親生父親,所以為了祁文斌不擔心,以濛也很少受傷。
不受傷,不痛。
可是現在,遍體鱗傷,她依舊沒有感覺出絲毫痛意。
不是感覺不出,而是麻木,完完全全的麻木。
程姨推門進來送粥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摔倒在地上幾乎要暈厥過去的蘇以濛,腿上的紗布開了,氤氳出的鮮血染紅了純白色的羊絨地毯。
“太太。”擔心地驚叫一聲,放下粥湯的碗,程姨就要將以濛扶起來。
這一扶起來,程姨才覺得這丫頭真是太輕了,瘦的皮包骨頭的。
以濛靠在床頭,昏昏沉沉中開始咳嗽,不停地咳嗽,歇斯底里地彷彿將五臟六腑都要咳出來。
程姨嚇壞了的拍著她的後背,見她好一會兒再緩過來,便叫私家醫生過來給她重新處理了傷口。
打得點滴有鎮定劑的效果,以濛昏睡了再次醒過來感覺更加糟糕。
身體不像第一次醒過來的時候那樣無力,起身,搖搖晃晃的,她想要去倒水,還沒下床就見程姨和謝雲,一個拿著服用藥,一個端著小米粥進來。
“太太,醒了!——”
“您不能隨便下床。”謝雲過來扶她,卻被她扶開。
落地窗上巨大的窗簾下拉著,室內昏暗地緊緊開了一盞睡眠時開的等,臥室的房門也死死關著,以濛突然被這裡壓抑的氛圍逼迫地連呼吸都變得艱難起來。
“我想出去。。。。。。”
她說著,嗓音沙啞地像是在喉嚨撕扯。
“太太,先生說您需要好好在這裡休息,有什麼事吩咐我們就好。”
“也就是說,除了這間房,這張床,我哪也不能去?”
謝雲心直口快,“如果太太您非要這麼理解的話,也不錯。”
“祁邵珩要囚禁我。”
她的聲音很輕,可女孩兒直呼祁邵珩三個字讓程姨和謝雲皆是一驚。
試問,敢連名帶姓地稱呼祁邵珩的人能有幾個?
答案是,甚少到屈指可數。
先不說這麼稱呼是不是不敬,但是一旦這個三個字出口就說明說話人的氣勢凌駕於祁邵珩之上。
沒人敢這麼做,以濛敢。
她不僅直言不諱的叫了他的大名,她還敢大肆批判他的行為。
臉色煞白,即便說出的話是沙啞的,可她臉上的申神情不變,“祁邵珩這樣對我屬於非法拘禁,法律規定非法監禁他人或者以其他方法非法剝奪他人人身自由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他是在逼迫我透過報警,運用法律的手段保護自己?”
這話一出程姨和謝雲皆是一愣。
哪有這樣對待自己的丈夫的?
怎麼說總歸是一家人,夫妻間鬧矛盾,再氣憤也不能報警啊!
都知道病著的人說話說起來都是言語厲害到極致的。
知道謝雲說話太直來直去,可能更加激怒了本就身子難受的小太太,程姨急忙趕上來幫腔,“太太怎麼能這麼想呢?先生是關心你。”
“關心我,所以把我囚禁在這裡,連出去的自由都沒有了。
“先生是關心您,怕您累著,才讓您在臥室不要出去。您千萬別。。。。。。太太!”
話還沒說完就見扶著床沿站著的人緩緩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