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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幾歲。
以濛只是覺得照片中的祁邵珩她猶為陌生。
對祁邵珩的印象,她永遠只模糊在17歲以後,在她的17歲之前,她對祁家的這個成員不單單陌生,是根本連一點點概念都沒有的。
但是祁邵珩有這張照片。
將相框背過去,她看到上面凌厲瀟灑的字跡。
吾妻阿濛10歲,2002年。
這本是兩人的合照,他卻是這麼寫的。
‘吾妻’他用了這樣一個動人的詞彙,但現如今遍體鱗傷的以濛看起來更像是一種無聲的嘲諷。
不知道他想表達什麼,是捕獲她的一種溫情手段,亦或者說他的出發目的很單純以濛都不想再考慮下去,因為現在考慮這件事本身對她來說就是一種無言的傷害。
祁邵珩對她幾分真幾分假,她更是不能在意的。
真又怎麼樣?
假的又怎麼樣?
她已經失去愛一個人的能力了。
曾今的刻骨銘心似乎在嘲笑著此時她情感的失落頹敗,全心全意依賴一個人太難,她依賴過,倚靠過摔得太痛,站都站不起來,所以再次有這樣的機會,以濛是不會考慮祁邵珩對她的好壞真假的,即便是真的真心又如何?摔得太痛,她不敢再依賴,依靠了。
自己即便走的搖搖晃晃,可風大雨大,只要不依靠不懶惰,自己堅強就不會受到太大的傷害。
*
強制留了以濛在宜莊休息,祁邵珩交代了程姨和家裡的傭人,甚至除了專門讓邢凱派過來一名女醫生,還多了兩名女子護工在宜莊留著。
只怕以濛會出什麼事。
在他看來,現在的她需要休息,好好的休息,兩人不宜過多交談。
正午時分,他匆匆處理了手臂上的傷,就趕著去了‘盛宇’要談一筆生意,家務事再亂,再煩心,日子總得繼續,生意更要繼續洽談,更何況這煩心都是他心甘情願的。
家裡有個愛鬧彆扭的壞傢伙,他生氣總歸是生氣,可又不忍心徹底真的對她發作。
說白了,今天出來,一半是以濛更不願見他,他順著她,還有就是他不願見到以濛如今的樣子,那麼多的傷全在他的阿濛身上,他看了怎麼可能不心疼呢?
今天沒有抑制住自己再一次的情緒,祁邵珩明白真正的原有在哪兒。
終究是自己太著急,太貪心了。
他只看到以濛對自己放下了戒備,便認為剩下的一切都順理成章了。
可是,哪有那麼容易呢?
那個人在她心裡這麼多年,豈能是這一時半會兒就能放得下的?
人的貪慾會在得到滿足時時無盡的再次擴大,擴大,永遠沒有盡頭。
他的以濛的渴求也是這樣的。
祁邵珩做事當機立斷,在他的生命軌跡裡從不曾出現關過所謂的後悔這樣的字樣,可是有了阿濛在身邊他不會這麼想了。
即便是坐著車出來的途中,會議進行到一半的空閒,他都會想自己和阿濛相處的哪些行為是有些不合適甚至是逾越了的,自己怎樣對待她,才會讓她不反感,最舒適。
他甚至後悔對以濛所做出的那些具有刺激性的舉動。
早在之前,他並不是失控的,做這些的下場甚至是現如今阿濛的反應,他都是預計地出的。
只是,阿濛比他想象中的反應還要激烈。
今天,抱起以濛那相框掉落,祁邵珩本是有能力去接住的,但是他沒有,他想看以濛的反應。
果然沒有辜負他的‘期望’,她對那個人的心思要比過他預期中的多太多太多。
——活人比不過相框和相框裡的照片,祁邵珩真不知道自己該是怒還是該笑。
他的阿濛心裡裝著別人,他一直都知道,也許她會喜歡自己,也許永遠不會。
這一場看似以利益捆綁的婚姻,祁邵珩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開始變了質。
連他都不明白他自己要的到底是什麼了?
他甚至覺得只要能讓他的妻子快樂,一切都不再重要。
——人生有太多的‘賭局’,尤其是祁邵珩這樣生活在風口浪尖上的人,經歷更是繁多。可,面對再大的賭局他從沒有過的退卻,卻在面對以濛時,時時怯步。傾盡一切為她太像一場盛世豪賭,可相比之前種種,這次他最輸不起。
將手裡的煙捻滅,瞥到自己手臂上咬的出血的牙印,祁邵珩沒好氣地嘆氣:他家的‘小貓兒’爪子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