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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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濛身體特殊,產婦危險性大,親人必須陪同,即將生產之前,換好了隔離抗菌衣,祁邵珩握著他妻子的手,緊緊地。陪著他妻子進入了產房。
祁邵珩和阿濛剛剛進去,在機場到宜莊路上聽到早產訊息聞訊趕來的祁女士匆匆上來,只能和簡赫還有女兒傑西卡焦急地守在外面等待。祁女士生產的時候已經是高齡產婦,生傑西卡的痛苦她一直都記得,她一個健康的孕婦都要忍受那麼多的疼痛折磨。
阿濛身體並不好,又有了孩子她一直很擔心,雖然由於在溫哥華的工作沒有辦法照顧她,兩個人倒是一直有書信郵件的往來,隔月也會偶爾長途影片,阿濛孕期,宜莊的營養師也是祁女士聘請來的。產房的走廊外,祁女士走來走去,緊張不已,更因為完全聽不到痛呼,順產室外安靜地反而顯得詭異地可怖。
宮縮開始頻繁,撕裂地鎮痛越來越厲害,經驗頗深的順產醫生看著這麼纖瘦的孕媽媽也有些擔憂。
“放鬆,放輕鬆,別緊張,呼吸——”醫生的話猶在耳畔。
以濛攥緊拳頭,支架嵌入掌心彷彿要將掌心刺破一般,臉色蒼白地強撐著努力讓自己熬過一波又一波極度地疼痛。
祁邵珩握著她的左手,從陪著她進產房的一開始,臉色就蒼白地不行,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眼睛眨都不眨,他只是看著她,緊緊地握著她的手左手。
年輕的護。士在一旁幫她擦汗,可,看著完全沒有痛叫,甚至到現在還沒有發出一絲呻。吟的孕媽媽不得不佩服她的同時,又完全驚異於以濛隱忍力度大到讓人覺得不可思議,年輕的孕媽媽分娩大都恐懼擔憂,甚至又在產床上出現情緒銘感失控,慘叫,嘶吼等各種數不清的現象,尤其是最初宮縮頻繁開始,大多數孕媽媽都難以忍受。
而現在躺在產床上的蘇小姐,倒是不論疼到什麼程度,只緊緊地咬住了下唇,偶爾痛到發出幾聲悶哼。
都說世上最高階別的疼痛是母親分娩時候的疼痛,此時以濛隱忍力如此強,不是不痛,她痛的整個人都要暈過去了,可理智在感性的疼痛前極力剋制住,她知道祁邵珩在,怕他聽到她的呼痛更加擔憂,自責,難受。
因此,不能痛喊出聲,他會怕。
往日裡柔軟米分潤的指甲,現在蒼白地沒有一絲血色,死死攥著,疼到指甲劈裂指尖流出鮮血,她都依舊是隱忍的悶哼,疼痛越來越劇烈,時間也越來越久,這一切對孩子和產婦都不是什麼好的現象和兆頭。
熬過一陣後,幾個小時過去了,雙生子,一個孩子都沒有生出來,脫力了一般躺在產床上稍作片刻休息,隱忍真,以濛抬眼去看握著她手的祁邵珩,見他嘴唇乾涸的蒼白嚇人,完全沒有了一絲的血色。
額際的汗水滴落,她望著他,虛弱道,“別怕,別怕,我不覺得疼,一點都不。”沙啞地不像話的嗓音,直到嚐到嘴裡的血腥味道,她才意識到嘴唇已經被她咬地滿是傷口,順著嘴角流下的鮮血,滴滴殷紅,他用消毒巾帕幫她擦拭,感覺到明顯他在顫抖,她說,“祁邵珩,我不痛,沒有騙你我真的一點都不覺得疼。”
汗水夾雜著血水一起從她的唇角流淌下來,祁邵珩彷彿失了聲,緘默了半晌,喉嚨嘶啞在她耳邊勸慰哄她,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疼痛還在繼續,愈演愈烈,以濛握緊祁邵珩的手,說道,“如果繼續兩個小時,孩子沒有出生的話,就剖腹吧,那樣孩子會平安。”
這句話虛弱無力地說完,耗盡了以濛所有的氣力。
“不行。”
他恍然了一下,出口拒絕,她卻再沒有力氣說話。頻繁的宮縮又開始,她跟隨著順產醫師的節奏,開始進入下一波更加難熬幾近撕裂的疼痛。
又兩個小時候,孩子依舊沒有出聲,以即便沒有聲嘶力竭地痛呼,也沒有痛叫,但是現在分娩過了這麼久的她,躺在產床上即便身材消瘦,可過人的意志力和隱忍力,讓在座的醫生和護。士看得都要心疼。
完全已經被折磨得不成樣子,她虛弱地睜開已經看了一眼身邊的祁邵珩,半晌後,用幾乎發不出的聲音說道,“祁邵珩,對不起,我沒有力氣了。”
“別說話。”用帶著手套的手捂住她傷痕累累的唇,他說,“乖啊,別說話了,留著體力,別說,別說。”
“嗯。”以濛閉了閉眼,驟然緊緊地握著他的手指,“保孩子,我要安安然然平安。”
祁邵珩一怔,什麼都沒說,眼瞳變得漆黑一片似乎看不到底。
就這麼又僵持了半個小時,順產醫生沒有辦法